男人表情尴尬，眼神愤懑，颇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意思。
戚风对小丁说道：“有事儿让他预约，没事儿让他滚蛋！”
小丁答应道：“好的，戚先生。”
这是头一回，小丁管戚风叫‘戚先生’，平常都是当面儿叫‘戚风’或是‘喂’，背后叫‘小白脸儿’或是‘那傻X’。
戚风转身上楼，头也不回地说道：“什么狗屁大队长，平定河里的王八都比这号儿人少得多。”
男人用怨憎的眼神看着戚风上楼，小丁问他：“先生，需要预约吗？”
男人说道：“你们二老板不是在家吗？还预约什么？”
小丁答道：“二老板只管打架抓鬼，不管谈生意，你得先跟我们顾老板把事情说清楚，由顾老板决定接不接你的生意，如果接的话，也是由顾老板定价钱。”
男人皱眉：“还有不接生意的买卖？”
小丁嗤笑了一声：“当然有，就算是孙悟空，不是也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吗？”
男人沉着脸说道：“我预约。”
小丁说道：“姓名，电话，半小时咨询费五千，是转账还是付现金？”
男人瞪眼：“你们这是什么规矩？找律师咨询都是免费的！”
小丁看着他说道：“我们就这规矩，你要是不能接受，你就找律师去咨询，我求你了，别耽误我玩儿游戏行吗？我就是个打工的。”
男人气得直咬牙，但没有走，而是掏出钱包儿拿出一张银行卡拍在台面儿上：“刷卡。”
小丁说道：“不好意思，我们没有POS机，要么微信转账，要么付现金。”
男人又瞪眼，小丁抢着说道：“我们就这规矩。”
男人一边瞪着小丁，一边掏出手机，问道：“码儿呐？”
小丁也掏出手机，调好后举给他，男人瞪眼道：“付给你？”
小丁答道：“我们就这规矩，我给你开收据，盖我们会馆的章儿。”
男人说道：“开发票，抬头写劳保用品。”
小丁答道：“开发票也行，但我们不做假，只能写咨询费。”
男人怒道：“你就非得跟我过不去吗？”
小丁摇头：“我没必要跟你过不去，我说的是实话，你不知道撒谎会折福吗？你也不想想你来的这是什么地方，既然信鬼信神，你还扯这闲篇儿干嘛？”
男人咬着牙扫了码儿付了钱，小丁问道：“怎么称呼？”
男人答道：“丁茂。”
小丁看了他一眼，居然跟自己一个姓儿，拿起座机打给顾乘风，说道：“老板，有位丁茂先生预约咨询，你明天在家不？”
放下电话，小丁对丁茂说道：“后天下午一点。”
丁茂转身就走了，很明显多一个字儿也不想跟小丁说，小丁撇了下嘴，接着打游戏。
顾乘风二点零几分到了会合地点，李明达已经等在那儿了，下车打招呼，纪晓棠也现身出来，顾乘风说道：“这会儿阳气还偏重，你快回玉佩里去吧。”
纪晓棠微笑：“没事儿。”
说完看向楚凝香，突然发现楚凝香的眼睛不动，愕然问道：“凝香，你的眼睛怎么了？”
她一问，李明达也看向楚凝香，楚凝香答道：“受伤失明了。”
纪晓棠惊道：“失明了！顾哥怎么没跟我说？”
李明达皱眉，为什么要跟你说？说得着吗？再说了，没看见楚凝香左手无名指上戴着钻戒吗？
纪晓棠握住楚凝香的手，满眼疼惜地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呐，医生怎么说？”
楚凝香答道：“恢复的可能性极低。”
纪晓棠抿住了嘴，张开手臂搂住她，不知道说什么话合适。
李明达清咳了一声，问顾乘风：“顾哥，你要怎么查？”
顾乘风答道：“我先看看小区的情况。”
说完转着圈儿看了看，一百米外有一个信号儿塔，说道：“我去信号塔上看看，明达你跟我来，晓棠你扶凝香回车里，你们俩坐车里说话吧。”
楚凝香的眼睛如果不能复明，那看风水这一项也就不用太上心了。
顾乘风让李明达在信号塔下守着，避免有人来询问或是干预，自己顺着作业梯爬了上去。
李明达在下面看着就觉得心惊肉跳，尤其是当顾乘风爬到作业平台后还在往塔尖上爬，忍不住喊道：“顾哥你小心点儿！”
楚凝香坐在车里，寻声转头，问道：“乘风干嘛呐？”
纪晓棠迟疑了一下，答道：“顾哥爬到信号塔上去了。”
“哦。”楚凝香放心了，只是爬高儿而已，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呐，乘风的腾花术虽然不精，但也可以控制身体的重量了，就算失足掉下来也摔不着，况且哪会那么笨，还能摔下来。
顾乘风像‘大金刚’一样抱着塔尖上的针，仔细观察小区及其周边的形势，但没有看到明显的冲煞。
这就说不通了，既然没有明显的冲煞，地气就不会错乱，更不可能产生特殊的能量，汪志伟就算怨气再重，也不至于死亡当天就回来骂街呀。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那个再不合理，也必然是事实真相！
顾乘风从塔上下来，李明达问道：“怎么样？”
顾乘风答道：“小区的地理形势没有问题，不是小区本身的原因。”
三人一鬼进了小区，来到七号楼前，看到两名警察扭着一个女人正往警车里塞，女人破口大骂：“你们这帮狗娘养的废物！抓不着杀我老公和孩子的凶手，就会欺负我一个孤寡女人，我X你们八辈儿祖宗！”
顾乘风皱眉，李明达走了过去，出示证件问了情况，回来对顾乘风说道：“汪志伟的老婆于芬，扰乱社会治安，行政拘留五天。”
顾乘风点头，等警车开走以后才把汪志伟放出来，告诉他于芬被行政拘留了。
汪志伟嚷道：“我找他们去！”
说完倏然飘走，但很快又回来，看着顾乘风问道：“法师，我能去找他们吗？”
顾乘风笑了一下，答道：“你老婆扰乱社会治安，警察拘留她合理合法，你要是去找警察闹腾，我就只能把你送去地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