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人一个巴掌,就能解决问题,池仇并不介意挨上两位美女几十个巴掌,可惜这是不可能,生活中,每个人都是主角,但不是每个人都拥有主角光环,美人儿见到不该见到的物什儿就满脸痴醉,宽衣解带,自荐枕席,呵呵,想想就好了。没有哪个女子会无来由的轻贱自己,即便一死以证清白,那也不是自己轻贱自己,而是看重自己。因为她的理念跟你不同。
为了平息这个“神仙局”,池仇只用了零点零零零零零零零壹秒的时间,此时此刻当然不会说,“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我面前,可是我没有好好珍惜,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人事间最痛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对那个女孩说,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段感情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池仇与林燕燕的两世分离,偏偏丁飞烟像极了林燕燕,若是说出这段话,对池仇来说充满内涵,但它仅仅能感动池仇一人,没有共同的经历,没有相互的交融,再美的情话也不过是狗血的心灵鸡汤,共不共鸣还不是随缘。
池仇迷茫的看着飞烟,一声叹息,还是决定用更加简单的法子:扇自己十八个嘴巴子。
显然他的决定是极为正确的,因为他已经扇到了三十八下,仍然没有哪个女子出声制止,想到这里他暗赞自己机智。
池仇嘴中碎碎念:“惭愧之至!两位姑娘莫要怪罪。惭愧之至!两位姑娘莫要怪罪。惭愧之至!两位姑娘莫要怪罪。”这并不是他想刷字数,而是真没有办法。这是一个女子因为某件小事分分钟就抹脖子的世界,必须诚恳。这份诚恳并不一定是对“她”的尊重,而是对生命的珍惜。
“好了,你别再哪里装模作样了。”总算有人出声了,池仇打的轻,有人“看不下去了”
池仇喘了一口气,立马停了。
见宴菟儿虽然叫停了他,却仍然看着两目失神的丁飞烟,显然,就算池仇把所有牙齿扇光也未必能引起她的关心,人各有思,人各有忌,池仇此时已经将那“可恶”的浴巾重新裹上,经历方才的混乱,两位女孩子即便身穿着贴身的浴衣,也没再缩在水里,也许她们都认为没这个必要了。
“菟儿,回去了。”丁飞烟总算开口说话了。
宴菟儿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场景,她看了看池仇,又看了看丁飞烟,咬着下嘴唇说道:“好。”
本来池仇想陪她们回去,但是他的衣服却被李远拿走了,难道真的要裸奔回厢房?
“菟儿……”
“嗯?”池仇叫的很愉悦:“我的衣服你们放到哪里去了。”
“我哪里知道。”说道衣服,宴菟儿大叫一声,才去捡起自己和飞烟的衣服,分别裹上。
池仇苦笑一声:“我说两位姐姐,今天我才是受害者,被你们捉弄的对象,要搞清楚咧,后面的神仙局,并不能算在我头上吧,难道我就活该在下面被你们装神弄鬼的吓死?”
“神仙局?”
所谓神仙局,是指事件之中出现了以常理无法判断到的变数,从而导致了神仙也无法预判的局面,这种变数。不存在于计划之中,却对局面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按照宴菟儿和丁飞烟最初的计划,不过是呆在上面悄悄的沐汤,然后看着某位裸男在火把照耀下一路狂奔回去。其实李远已经做得很好,演技也很到位了,池仇完全被骗了,虽然按照池仇的这个现代人的个性,只会闲庭信步的走回去,绝对不会狂奔焦躁,但两女计划的整蛊计划应该是完美的。
可谁曾料到这宴菟儿非要装神弄鬼,还用自己猩红的外衣假扮漂浮的女鬼?此事虽然吓着了池仇,却也暴露了两女的位置。然后就是接连不断的意外产生,别说是宴菟儿、丁飞烟了,只怕真是神仙也猜不到这般结局。
丁飞烟脑子一片空明,却并不妨碍她对池仇的忌恨,听到池仇的话,她脸上迅速来了怒气,才意识到不管方才的事情多么诡异,受害最多的却是她这个不相干的人,点子是宴菟儿出的,李远也是宴菟儿支使的,而她这个旁观者,最终却看了不该看的物什,身体不该触摸的人摸了,这个神仙是多么讨厌她呀。
然而这神仙看不见摸不着,最终的恼恨都归到了池仇身上。
她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心里一团糟!暗责自己怎么会跟着宴菟儿一起发疯,做出这么令人羞耻的事情来,她很想杀了眼前这个人,可她实在有些怕神仙再捉弄她,如此衣冠不整与一男子生死相搏?实在太超越她的底线了。
看着两女的背影,池仇也不再好说什么,没走几步,宴菟儿吃痛哼了一声。
“菟儿,你怎么了?”
“方才你落水的时候,胳膊好像擦了一下,脚也扭到了。”
“我背你吧。”
“你胡闹,夜道幽暗,又是青石台路,一个不慎,摔死人的。”池仇走了过来:“让我看看,伤到筋骨可不是玩的。”
“你放开她。”丁飞烟后退一小步,指着靠近的池仇说道。
“你先穿鞋吧。”
方才两人走的急,鞋子不过是拎在手上。
“你又不是大夫,少碰我!”宴菟儿也是一脸嫌弃。
“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意见,能够理解,不过没关系。第一,今天的事情并不是我做出来的,我问心无愧;第二,虽然我衣不遮体,但也非我所愿,我一个清白男子的身躯被你们两个野丫头看了个干净,我还要讨回清白呢。”此话说的有些无耻,引起了两女仇视的目光,池仇赶紧说道:“第三,你们若是按照书里的一些套路,为了守贞、守节而自杀自残,我池仇倒是瞧不上你们了,一个自诩天下第一的女仵作,还在乎看一次活体?而你,不也是兖州第一的女侠客,就这点忍受力,还是莫要行走江湖了,若是比武决斗,对方打不过,脱一次裤子,岂不是胜负已分?”顺便将两女都吹捧一下。
“你这混蛋。”丁飞烟一脚就往池仇脸上招呼。
池仇轻轻闪避开来,一个死死抓住外衣的女侠,这一脚杀伤力不会特别大,轻松避开:“别踢了,小心走了春光,又哭爹喊娘的要去投胎。”
“你。”丁飞烟被池仇激的浑身发抖:“你才哭爹喊娘呢,我要打的你哭爹喊娘。”
“别闹了,菟儿只怕是崴了脚了。”
“菟儿,菟儿也是你叫的。”丁飞烟对池仇怨念很深呀。
“县主,县主好吧。请问县主,这里疼不?”
“啊。”宴菟儿正沉迷于两人的口舌之争呢,第一次看到如此精彩的男女对话,她都忘了自己是受伤的那个,听到池仇叫她,才反应过来,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在远处火把的照耀下,清澈见底。池仇看的都不禁有些痴了。
“我问你,这里疼不?”池仇用手指在宴菟儿脚踝各处指指点点“这里呢?”
“应该无碍,只是崴到脚腕子了,休息几日应该不妨事的,回去了请大夫开一副药膏贴贴就是了,只有这小腿后面和手肘外擦破了点皮。”池仇浑身湿透,找不到合适的砂带,灵光一闪,不等宴菟儿抗议,就将她拿在手上的红衣边缘,扯成数条,像模像样的将破皮之处包裹了起来。
“好了,回去上点药,马上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了。”池仇说的亲昵,宴菟儿轻轻应了一声,大感不自在,今日之事她脑海里也转了数遍,完全不明白如何成了这般,想起自己的遭遇,喉咙好生难受,想要发作点什么,又太过骇人听闻,实在羞于提及,见丁飞烟似乎并不知道水中之事,干脆跟着池仇一样,都忽略过去了。
这厢打点清楚,那边丁飞烟已将外袍罩好,随意打了一个结,内里的衣服湿透,自然有水渗出,首当其冲的便是双峰,湿漉漉的衣服勾勒出那处的浑圆,池仇抬头见了,又觉得有趣,也觉得不雅,眼神离散,被丁飞烟都看在眼里,才发现自己再一次出了糗事,心中焦躁难耐,似有一股子邪火要发作。
池仇见状赶忙说道:“山道崎岖,飞烟你在前面举火照明,我抱她下山吧。”
“不可”
“不可”
“都肿成这样了怎么走,还是我抱你回去好了。”池仇也懒得分说,将她抱起。
“哎呀,快放下,让别人看见成什么了。”宴菟儿不由得大窘。
“今日之事,我发誓绝口不再提及,现在夜深人静,再不回去,难道坐等明日天明,让众人见了,八抬大轿抬你回去?”池仇嘴上是这么说,但手上还是将宴菟儿放下,他现在穿着的浴巾实在不妥,下面某处支应的如同帐篷,方才将宴菟儿抱起,又有些牵绊,似乎露了出来,无奈悄悄蹲下。
两女见他骤起骤蹲,很是疑惑,尤其是丁飞烟。
池仇苦恼不已,宴菟儿此时就在他怀中,臀部传来阵阵抵触,甚觉怪异,虽然方才已有不可描述的行为,可那都是一瞬息的事情,又在水中,目不能视,其实她对男人勃发之物,还是毫无概念:“你有啥东西杵着我了。”
池仇大窘,仓皇说道:“我去去就来。”说罢双手扯着浴巾,往二孔泉奔去,走的太急,居然在台阶上滑了一跤,一身青苔,好不尴尬。在泉里随意洗了洗,穿上裤衩,见李远并没有拿走鞋子,也没擦脚,胡乱穿上。
等他上去,两女还没有走,她们方才也尝试了一下,确实难走夜路,只好穿了鞋,等着。
“你搀着我走就好。”此时宴菟儿勉力站起,自然不愿意池仇再抱她,毕竟丁飞烟就在旁边。
走了两步,宴菟儿不良于行,池仇便径直将她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