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
她是谁?风细细一个箭步飞过去,插在俩人中间,"师兄?"
风兮兮惊的后退一步,"师妹!"她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在会所吗?"
雪儿姑娘端庄淑雅的朝风细细点头微笑,风细细嘟嘴横眉脚一跺,"你是谁!"
不等雪儿姑娘开口,风兮兮拉她扯一边,"细细,不许对雪儿姑娘无力。"
师兄叫她雪儿姑娘,还护着她!风细细气急,那雪儿姑娘得意的笑浮现在眼里,更让她怒火中烧,掏出怀里的粉末撒去。
"细细!"
风兮兮来不及制止,一只手把中了痒儿粉的雪儿姑娘揽在怀里,一只手伸过去要解药,"风细细,你不要太过分,快把解药拿来!"
"没有。"可恶,师兄竟然帮着外人欺负自己。
师妹的倔脾气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雪儿姑娘笑的眼泪流出,风兮兮无奈,抱起雪儿回去。
"风兮兮,你是个大混蛋!"师兄不再疼自己了,他把那个雪儿姑娘当做师妹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流出,立在两旁的小红小绿手脚忙乱的掏手绢帮她擦泪哄她,"细细姑娘,咱回吧,说不定boss已回来了。"
柳柳是回来了,可是已经从会所回家了。小红小绿忙驾车回去,一路上,风细细的眼泪流个不停。
柳柳在家里简单的洗漱下,一边听着娘说和各亲戚邻居送的年礼,一边下手忙活着,家里有人送来的半块牛肉,她要把牛肉切碎,做成撒尿牛丸。
柳林抢过刀,"姐,你长途奔波,肯定累,你去休息吧。"
睡了一路还累什么啊,柳柳把刀要了过里,她正想干些活活动下筋骨,图瑾墨在堂屋客厅里和爹说话,这死妖孽脸皮真厚,非跟过来吃他们家的年夜饭。
柳柳哼了一声,手里的刀跺的咚咚响。
到了家,风细细是人未到音先到,哭声震耳欲聋,李氏怔了一下,"是细细姑娘?"
柳柳唉了一声,定是今天风细细去府城玩碰见风兮兮和那姑娘了,放下刀,"娘,我去看看。"
风细细眼睛红的像只小兔子,见到柳柳,委屈更甚,哭声把大伙都引出屋来。
"风细细,别吼了,跟我来。"柳柳拽着她回了屋,吩咐小红小绿打盆热水来。
"柳柳,你不知道..."
风细细哭噎着把在大街上遇见师兄的事说了一遍。
柳柳附和点头用沾湿的手绢为她试泪,"好了,这么冷的天,你哭着这样,会伤着皮肤的,来,贴张面膜,这事呢,等风兮兮来了我帮你解决,现在你躺着敷面膜睡会,我给你做好吃的。"
"嗯,柳柳,还是你最好。"风细细听话的躺下,柳柳笑着点她一下脑门,帮她拉好被子,吩咐小红小绿守着,自己回厨房继续忙活。
夜幕降临,整个小村淹没在浓郁的香味之中,今年村里大部分人家都跟着柳柳家挣到了些钱,年夜饭也比以往丰盛的多,就连以前最穷的柳三黑家,一下子买了半扇猪肉,煮了满满一锅任儿子们吃,往年过年,他们家可是连点肉沫也不见,今年他要把以前亏欠给儿子们的全部补回来。
村里唯一一家年夜饭没有准备肉的是范媒婆家,闺女和女婿住着打都打不走,范媒婆气恼的肉和点心都没买,没有肉吃李忠举可不干,哭闹着要吃肉,范媒婆哄着她的宝贝儿子,嘴里还骂着让李荷花滚蛋。
李荷花懊恼,"娘,你骂我啥用!爹养的闺女家里那么有钱,肉那么多,让爹要去!"
家里条件好了,鸡鸭鱼肉还有各种白面黑面杂面,李氏带着闺女们准备了十菜十汤,不分男女,大家都坐一桌守岁,风兮兮还没回来,李氏把门关着没插栓,门口挂着俩大灯笼,李忠举跟着他爹过来,眼睛瞅着灯笼,心里想着能偷走多好。
李老头心里发怯,硬着头皮拍门,门自动开了,吓的他瘫坐在地上,李忠举哇哇的哭了起来。
屋里李氏眉头皱起来,"你们都吃,我去看看。"
"你们这是干啥?"
李老头把盆举起来,"彩…彩云,家里没煮肉,我…我来..."
李氏叹息一声,接过盆到厨房捞了几大块肉递过去,"快回去把吧。"
父子俩边走边吃,到了家,肉只剩下一块,还骗范媒婆,"他们家只给了两块,吃了一块,剩了一块。"
家里那么多肉,亲爹去要只给了两块,气的范媒婆站在院子里破口大骂。
"这死婆子活该,脸皮那么厚,要来了肉还嫌少。"饭桌上程氏也气的慌,大儿子家挣那么多钱都不知道孝敬着她,大过年的肉都不送一块,小程氏心里也有气,婆婆偏心,自己肚里怀着她的孙子,她却把大块的肉都捞给老四吃,自己和儿子才吃那么一点,老四是个疼媳妇的,这么香的肉都进了那个贱人的嘴里,凭什么啊!心里不服,嘴里阴阳怪气的挤兑沈艳玲,沈艳玲心里发苦,懒的理,嘴里嚼着肉,却食之无味。
有人却吃肉吃的欢呼,任何伤心事都不能阻止她对美食的喜爱,这句话说的就是风细细,边吃还边评论菜好吃在哪,直到吃到肚子浑圆,才发现师兄不在,皱着脸向柳柳抱怨,"师兄,定是陪着那只白狐狸精吃年夜饭。"狐狸精是她在寻乐会所听曲得之的,她觉的师兄身边那姑娘就是只狐狸精。
风细细这次可冤枉她师兄了,雪儿姑娘中了风细细的痒痒粉,以前风兮兮对这种小儿科的算不上毒的药粉根本不感兴趣,他身上的药材也配不出解药来,一时束手无策,只好帮着雪儿姑娘抓痒,抓着抓着,雪儿姑娘的衣服就被抓掉了,他是男人,天生对此事无师自通,成功的把风细细说的白狐狸精多次吃干抹净,俩人在床上忙着颠鸾倒凤,根本没空吃年夜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