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不会在这的。”郝月推门而进。
“不在这,还能在哪?”严芳手握一本书,正歪头看着,似乎相当的无聊。
“家里还不如这里,最少这里不怎么冷清。”
“阿布没来找你?”郝月寻了个地,盘坐了下来。
“就派人捎了个口信。”严芳说的十分幽怨。
郝月尴尬的笑了笑,复道:“弟妹啊,你现在有身孕在身,我寻思着想找人顶替你一下。”
“还是好好在家修养吧。”
严芳放下了手中书本,揉了揉肚子,叹息道:“为什么不是他来说。”
“阿布刚被我派了一个任务,大概还要过些时间才能办事回来。”郝月解释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理解阿布的心情,但是现在广牧正值用人之际,所以有些事不得不赶。”
“弟妹可莫要露出这种表情,保持良好的心态对你们还未出生孩子有利。”
“嗯。”严芳点了点头,舒展了开眉头,但却依旧有点心不在焉,轻笑着回道:“在家太过无聊,我还是想继续管里这酒窖,再过个月余,第一批麦酒就能开封了。”
“这总归不是长久之计。”郝月一叹,提议道:“一个月内,我会找人分担一下阿布肩上的担子,但是你,也要找个人接替你的工作。”
似乎是非常的不满,严芳卑恭的说道:“大人贵为县令,只需一句话罢了我的职就是了。”
郝月自然是闻到了严芳的言下之意,皱眉说道:“我这是以兄长的身份与你商量,阿布他现在的工作事关全城百姓安危,不是我说能轻就轻的!”
“所以,他现在在干嘛?”两人均都答非所问,但却都是明白各自的意思。
郝月如实回道:“征兵、练兵、巡视广牧,甚至需要昼夜不停。”
“这样啊。”严芳苦涩一笑,站起身来朝郝月微微做福而后说道:“哥哥放心,只待第一批麦酒酿成,我就会回到家中,带着第一坛开封的酒,等候着我夫君归来。”
“嗯。”见严芳松口,郝月便是转移话题道:“馆中可否有次酒,陆师兄那说是想尝两口。”
“次酒有甚可喝,不过倒是有不少。”
“那正好,那就拜托弟妹傍晚派人送于城南外的工坊,送上个二十坛!”
“嗯,我记下了。”严芳说着便是在桌上的账本之上记了下来。
“额,弟妹这是作甚?”郝月问道。
“恭喜哥哥成为了牧园酒家的第一位客户,二十坛次酒,共计,一百两。”严芳将账本至于郝月眼前,笑声说道。
“这,这么贵?!”郝月吃惊说道,在晋阳酒家一坛好酒也不过才卖几两银子,而严芳却是一坛次酒卖五两,着时让郝月非常惊讶。
看来是被宰大户了。
郝月在怀中掏了掏,捏了捏钱袋,估摸了下而后说道:“荷包之中暂时没这么多,况且,此乃次酒而,弟妹通融通融吧。”
“我可是听说了,此番又运了十车金银过来,说谁没钱,也不能说你没钱。”
“那都是广牧的资产,我动用不得。”
“那就去找芊芊要,反正,就算你是县令大人,也不能赖账!”
“这我当然知道,我也没想过赖账,明天,明天我把钱送到。”见严芳毫不松口,郝月也只得答应了这些天价次酒。
从严芳房中退出,郝月长叹一口气。
乱世之中,最为寂寞的永远是盼望着男人归家的女人,严芳如此,丁芊也是如此。
只不过郝月可以抽空去陪丁芊,然而吕布则是被郝月委以重任,无法脱身。
所以郝月对严芳感到非常的愧疚。
从酒馆出来,郝月翻身上马,往着溪北继续深入。
郝月要去士吏府,广牧的很多问题都需要处理,而士吏府的幕僚正是郝月需要的,一个人的想法始终是有限的,所以郝月需要更多的灵感来帮助他做出决定。
士吏府对于郝月的到来似乎是有点惊讶,聚集在此的都是广牧少有的有识之士,虽然可能目光有限,但都有各自的想法,在严玄的挑选之下总之是不会太差。
在众人停声朝郝月行礼之时,郝月也是朝众人并手以礼。
“大人可是有事吩咐?怎劳你亲自而来。”位于首位的严玄起身而道。
“士吏府的成立,不止是为了给广牧提供人才,也是为我排忧解难,我当然得亲自来此,而不是和例会一样召见你们。”郝月坐上了严玄的位置直言说道。
“你们,刚刚在谈些什么?”
“回大人,在商讨广牧的大小事宜。”严玄找了个下首的位置而坐,并手而道:“大人说过,士吏府掌广牧政事,广牧的大小事宜都要向士吏府禀报,我等就可不出门而论广牧之事。”
“嗯,进行的顺利吗?”郝月点点头,这的确是他的命令。
“相当顺利,就在刚才商务府来报,报曰在得知大人态度之后,外商均愿租借,无一离去。”
“呵呵,算他们还有点眼光。”似乎是意料之中,郝月并未惊讶,反而有点讥笑。“闻到腥味的猫,是怎么赶的赶不走的。”
“大人明见。”一众士人齐声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快步来到了大厅之中,将手中书信交与严玄之后便又是退了下去。
严玄缓缓打开看了一眼,而后面带笑容将书信呈于郝月“民农府来报,高大人已经开始召集百姓,筹算着分发牲畜事宜。”
“唔,可莫忘了提醒他告诉百姓豢养牲畜的一些注意事节。”郝月接过书信,点头说道:“还得传令工艺府,城外得建起畜篷了。”
“是,下官这就派人拟笔。”严玄恭敬的回道。
见郝月在一瞬间就做出了两个应当关键的决定,众人都是极为的佩服,互相交耳之中无不是对郝月的各种敬佩赞扬。
待严玄吩咐一人拟笔之后,郝月才是说道:“其实呢,我来这里,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与大家商量。”
“此事,关乎广牧存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