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之后,终于是快要到了六十三号,众人都是纷纷出言为严云打气。
“去吧,好好发挥。”严玄从容的说道,对于这个三弟子严玄非常的有信心。
“云弟,可别丢了我们严家的脸!”这是严信以兄长的名义,施压说道的。
“要用心,这可是一生的大事。”过来人的爱家好男人陆丰则是出言提醒。
“看云兄的表情,一定是有目标了。”郝月笑着说道。
“我咋就看不出?”吕布不解的说道。
“因为师兄说话的时候经常看像那边啊。”丁芊也是发现了。
严云不顾众人调笑,连忙的步入了后台之中。
“月儿,是何人?”严玄则是问道。
“呐,就那个五十一号,一直托着脑袋看戏的那个。”郝月隐晦的偏了偏头,因为他发现对面也在看着他,所以郝月也不好动作过大的指点“几乎每一个选手她都举了牌,是个善良的好姑娘。”
严玄等人闻言齐齐望去,发现了正看向自己这边的五十一号,直将小姑娘吓的缩进了一旁的女伴怀中。
“是不是有点太小了?”
“还未到及笄年龄吧?”
“师傅您查查。”
“唔。”严玄闻言,果然去查阅他手中的那本名册。
郝月看的一愣一愣的,这三人也太心急了,不只吓坏了人家小姑娘不说,还这么恐怖的去查户口了。
看的出来,对于严云这个唯一没有婚娶的师兄弟,作为过来人的他们的确非常的关心。
而郝月也是望了过去,但他不是去看那有可能是他未来嫂子的那人,而是那五十一号身旁的女伴,不是别人,正是小貂。
早在一号入场的时候,郝月就发现了人群中的小貂,也是一直在关注着她的动作,结果二十多个人下来,郝月发现小貂除了和身旁的少女说说话之外几乎没有看过台下的参赛选手的自我介绍和表演。
与身旁少女次次举牌不同,小貂则是没有一次的举牌,仿佛这个活动与她无关一样,而且,经常的与他视线相对,虽然每一次都是对上之后就移开。
郝月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解开了一个心结的同时,却结下了另一个心结,一个等待着被郝月去解开的心结。
郝月不知道该怎么去解,他有想过去问丁芊,但又怕丁芊多疑。
郝月想去解吗?他不想。郝月虽然不止一次的说过,喜欢小貂的那份勇气,但这并不代表郝月喜欢小貂这个人,而小貂现在的模样,毫无疑问的是对郝月产生了不小的好感。
但那只是一个错觉,不是爱情,只不过是郝月在小貂最脆弱的时候将她引出困境之后所产生的一个错觉,郝月就仿佛是黑暗洞穴之中的一道光,小貂依循着这道光走出了黑暗,但却坐在了洞口,守着来之不易的光,却不敢走向外面新天地。
而郝月所要做的就是将这其中的缘由说给小貂。
就在郝月感叹的时候,严云也是上场了。
陈宫也是熟络了,并没有刚开始的捧读“六十三号,哦,这不是季砾兄嘛!终于来了一个重头戏了?”陈宫的语气一下子就抬高了不少,将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是吸引了过来。
“公台兄。”严云并手向陈宫问好。
“好嘛,看季砾兄这份认真的样子,那宫也不啰嗦了,请开始你的第一个环节。”
“鄙人严云字季砾,本是太原晋阳人,但我打算将家迁至广牧,独自开府,现在的工作嘛,在广牧令府谋一参事,平时闲的很,但若是县令大人有令,我可是不得不从。”严云缓缓说道:“虽不敢说多有上进心,但为广牧尽心尽力,云义不容辞!”
“季砾兄一表人才,追求你的女子可定是不少,为何会来相亲呢?”陈宫问道:“季砾兄说说你的感情史吧!”
严云一愣,看着一脸笑容的陈宫,嘴角抽了一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严云也不好拒绝“是...是有不少。”
“早在晋阳之时,就有媒人为我介绍,但那时我心怀才志无心成家,所以都拒绝了,随着县令大人来到广牧之后又一心从政谋策也无暇顾及此事,这一次...”
其实是被郝月给坑来的!严云内心说道。
“算是借此机会吧。”
“哦~”陈宫八卦的拖长了尾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台下观众也是跟着他的模样,发出了相同的声音。
郝月大笑说道:“公台还真是习惯了这份工作,将这气氛烘托的甚是有趣。”
“这不是让云儿难堪吗?这玩笑可有些过了。”严玄却是皱着眉头。
“师傅放心,公台这是让调解气氛,并于大碍。”
“倒也的确有趣。”
台上,陈宫又是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比如喜欢甜食还是辣食,饮酒还是饮水。
“最后一个问题,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呢?”
“......”严云咽了下口水,看来陈宫是的确不打算让他好过了。
就在所有人期待着严云回答之时,郝月及时的敲了一下铜钟替严云解围。
“哎~可惜。”陈宫明目张胆的叹息说道:“那就进入第二个环节吧。”
“季砾兄可有什么才艺要表演一下?”
严云笑道:“可有笔墨,突然想临摹一副。”
“临摹?”陈宫却是对这一词产生了疑问,但也没有多问,而是对着一旁的卫兵示意。
而后几个卫兵就搬来了一个案台以及笔墨纸砚。
“可是作画?”
“嗯。”
“临摹何物?”
严云笑而不语,开始磨墨。
陈宫见此也是不在多话,十分认真的观看着。
“桌上又无原作,云弟为何要用临摹?而不是绘画。”台下的严信也是奇怪的问道。
陆丰,严玄都是紧锁眉头,想不出来何意。
郝月想了想后,笑道:“师兄的意思是,原作在于心中,所以是临摹。”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直说严云具有情调。
而经过了数刻之后,严云才是画好。
虽然早就过了规定的一注香的时间,但因为台上可以说是今天的主角,所以也没有人会觉得违例。
严云将画纸托于手中,展向了四周。
画上的是一个长发女子,双手托腮似乎非常高兴,非常栩栩如生,但美中不足的是,此画虽美,但画中之人,却是无颜。
竟是一张无颜女。
“月儿所言不假,果然是那五十一号。”
“季砾兄高才。”陈宫此时也是明白了严云的临摹二字,拍手而叹。
“画的真好看,但是为什么没有脸呢?”而当事人小怜,却是不知其意的双手托腮看的津津乐道,正如画中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