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文静,你在画什么啊?”玲绮一脸开心的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向身旁的文静问道。
她们现在是在晋阳的晋中楼,在文静的家中。
被玲绮一打扰,文静的手微微的晃了一晃,笔下的字就是歪了一角,文静本是认真的小脸一下子的就变了颜色,用着冷漠声音说道:“本小姐在练字!”
似乎,夹杂着一丝怒气。
“字?好多笔划啊,玲绮还以为是画呢,嘿嘿,文静你看我画的怎么样。”玲绮没有感觉到文静的异常,依旧一脸笑嘻嘻。
“鬼画符,和那个张伯伯的一样。”文静只看了一眼就回过头继续练自己的字。
没得到文静的认可,玲绮一脸失落的说道:“玲绮想画个爹爹来着,可是爹爹好高好大,玲绮就不知道怎么画了。”
看玲绮嘟着小嘴的模样,文静忍不住的伸出小手去捏了捏玲绮的脸,还用着教育的口吻说道:“字都不会写就想画画,你还是先把字练好吧。”
“嗯!”玲绮点了点头,表示虚心接受。
似乎觉得捏的舒服了而且还不过瘾,文静放下了毛笔两只手都捏住了玲绮的脸,然后左右的拉扯了起来。
似乎,找到了一个很好玩的玩具。
“哇~啊~,你~干~嘛~啊~”玲绮被捏摸莫名其妙,但也没有发怒。
“柯柯,好好玩。”文静改捏为揉,将玲绮肉乎乎的小脸在双手之中变幻着一个个的形状,因为这样,文静也是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
“你,你~又欺负我~!”察觉到不对劲之后,玲绮也是开始了反击,伸出双手去捏文静的脸。
文静哪肯受欺负,继续揉捏着玲绮的同时也是在躲闪着玲绮的双手。
“啊!我跟你拼了!”见抓了几下都没抓到,玲绮顿时急了,催动着身子就往文静扑了过去。
面对突然来的袭击,文静也是没有反应,脚下一滑,两人就摔倒在了地上。
这么大的声响惊到了在房中的其他人。
在一道屏风之后,梦梦和丁芊以及严芳三人本是在谈着家常便话,听到这声之后也是连忙赶了出来。
见到的是一副让人苦笑不得的场景,两人摔倒之后,依旧是互相的捏着小脸,而玲绮为了不让自己被欺负,就把脸埋到了文静的脸上,然而对于文静来说这就是送到嘴边的肉,文静随即双手抱着玲绮使劲的在玲绮脸上蹭了起来。
似乎,觉得很舒服。
“你们两个,这是干嘛呢?”严芳一脸茫然。
“怎么感觉,她们在,做那种事...”丁芊也是非常的尴尬,心大如她也觉得脸羞。
“郝文静,起来。”梦梦铁青着脸,冷漠的说道。
“......”梦梦一发话,文静就不敢动了,松开了抱着玲绮的双手,就低着头站了起来。
“姐姐,别凶着文静了。”丁芊拉住了梦梦的手,摇晃着说道。
“好歹也是他的女儿,怎能如此不知羞耻。”梦梦不悦的说道。
“郝月他知羞耻吗?”丁芊一愣,歪着头问道。
“......”梦梦也是一愣,随后更为不悦的说道:“就是因为她爸那个样子,就更不能那样!”
“爸爸什么样子?”文静不解。
“就你刚刚那样。”丁芊摸了摸文静的头。
“捏玲绮的脸?这么大人了还欺负玲绮?”文静听后也是小嘴一撇,对郝月抱以鄙夷。
“那你还欺负我!”玲绮揉着小脸说道。
“因为我喜欢~”见玲绮靠了过来,文静又是开始对着玲绮捏了起来。
“...跟郝月果然一个样。”丁芊无语的说道。
“当爹的欺负阿布就算了,连孩子都要欺负我家的。”严芳也是无语的说道:“真是孽缘啊。”
“妹妹可别跟着这么说。”梦梦对着严芳说道:“郝月与奉先可是兄弟。”
“姐姐说的是,我也只是感叹,以前妾身总是为难兄长,现在一想,当初真是不懂事。”严芳微微一福,而后笑道:“说起来,玲绮和文静,当初可还是有着一纸婚约。”
梦梦掩嘴一笑“当然记得,婚约可更是寄来了晋阳。”
“我还留着呢。”
丁芊也是笑着细数道:“若为一子一女就结为夫妻,若是两子就拜为兄弟,就是没考虑都是女孩的情况。”
“本小姐才不要娶这个笨丫头。”文静依旧在揉着玲绮的小脸“字都不会写。”
“玲绮将来可是要和爹爹一样当大将军的!”玲绮虽然也捧着文静的小脸,但没有揉捏。
“我可是知道,我爸爸的官比你爹爹大。”
“芳若姐姐,你当真让玲绮...”丁芊犹豫的没有再说下去。
“我当然不想,不过玲绮和阿布一样天生力气大,阿布就兴致勃勃说要教她习武,我也不好多劝。”严芳叹气道“玲绮竟也喜欢,我也就随阿布了。”
“那你就不怕玲绮将来嫁不出去吗?”
“所以你的肚子得争点气啊。”严芳凑在丁芊耳旁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丁芊不知道说过了多少句。
“这事不急,急不得。”梦梦也是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丁芊三人在那惆怅,而文静则是已经开始物色自己的媳妇了“那你想不想嫁给本小姐!虽然你这人笨是笨了点,不过我还是挺喜欢的。”
“你,你又打不过我。”玲绮不服气的说道。
“那你现在怎么被我捏着呢?”
“我真出手了,你一定打不过我!”
“哼,出啊,本小姐还怕你不成?”
玲绮像是真的不想嫁,伸出双手就抓住了文静的手,想让文静看看她的力量。
然而刚一接触,文静就反手将玲绮的手给握住了,并且把住了玲绮的手尖。
玲绮见此,也不知该怎么用力。
文静一副得逞的样子,笑着说道:“哼哼,谁厉害?”
“你,你耍赖!”玲绮急了,双手手尖被文静握住,她除了往外拔之外,不知该如何反击。
“做本小姐媳妇委屈你了不成?别人想做还做不成呢!”文静收起了笑容,话中带着一丝不开心。
似乎,是认真的。
“...但是你欺负我!”似乎是不想让文静生气,玲绮话中有了一丝软意。
文静眼睛一转,笑着说道:“嫁给我了,我就不会欺负你了!”
“好!”玲绮一听,瞬间就将手给抽了出来,然后抱住了文静。
“这两孩子...”
丁芊三人几乎是全程一副惊悚的看着两个人。
“又是一个郝月。”
“又是一个人渣。”
不只是郝月给自己放了个假,吕布也是向郝月请示之后也给自己放了个假。
此时,郝月和吕布正在招呼一个老朋友。
张角。
张角来晋阳已经好几天了,但是今日才是出面。
“大贤良师。”在晋阳街边的一个小饭馆,郝月举起了一碗酒,朝张角敬道。
想了一会,张角才是举碗回敬郝月“当世英雄。”
吕布见两人这么互相吹嘘,直接端起酒坛喝了一口“那我就自夸,天下无敌!”
张角听后说道:“哈哈哈哈,奉先将军大名,已是传遍了天下!”
“这话怎么说?”郝月一惊,追问道:“那臧旻,泄露出去了?”而后郝月眼中露出了一丝杀意“当初真该杀了他!”
若是别人,定会被郝月吓得不轻,但吕布和张角都没有一点惊慌。
张角回道:“不是臧旻。”
“那是怎么透露出去的?”
“夏育。”张角笑道:“夏育先一步回了朝廷,并且大肆的吹嘘,而臧旻被问起之后,也只得将奉先给供了出来。”
“广牧吕奉先,可是好不威风,天子还龙颜大悦的给了奉先将军一个飞将将军的将号。”
“相信不久,就有令使去广牧颁令行赏了。”
“哈哈哈哈,好!飞将将军,当如昔日飞将军李广一般!”吕布大笑着让小二又上几坛好酒。
“......”郝月沉默了一会,而后说道:“我呢?”
“臧旻守口如瓶,并未说出英雄...”张角不好意思的说道。
见吕布如此高兴,郝月感觉有点不爽,但也是一点。
“笑什么笑,成名不是什么好事。”郝月伸脚踢了一下吕布,示意他小点声。
虽然年已二十,但两人依旧如同以前一样,吕布一有冒失就被郝月制止。
“呐,你今日来找我有何事?”酒也敬过了,郝月就是开始谈起正事。
“贫道来此,为的是两件事。”张角也是正色说道:“其一,英雄平定鲜卑,为天下永绝了异族侵扰,贫道在此,代表天下百姓,向您一拜!”张角起身一甩一拜,跪在了地上,更是磕起了头。
“fq!你这是想折我寿!”郝月暗骂一声,连忙制止了张角。
被搀扶起来之后“不论英雄受与不受,这份恩德,贫道定会告知挑战!”
“你这是何意?!”郝月一惊。
“英雄放心,贫道不会乱说。”张角起身请郝月回坐之后,才是说道:“但贫道要说的第二件事,若是成功了,英雄可就无法掩饰了。”
“......”听到此,郝月已是猜到了两分,表情也是凝重了起来。
张角果然不出郝月所料开口说道:“贫道决定,起事。”
郝月直视着张角的双眼,认真的说道:“你忘了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吗?你的结局,不该如此!”
“应当是,贫道的路,应当如此。”张角反说道:“若是知道了结局就不去做,那贫道还不如放弃理想,放弃人生。”
“况且既然知道了结局,贫道还会重蹈覆辙吗?”
“你认真的吗?”郝月还是不忍心。
张角反问道:“英雄还有别的方法?若是这样进行下去,除了并州之外,天下还会有一片乐土?”
“待你我死后,若是还不出明君,这天下百姓,又当如何?”
郝月沉默不语,道理他都懂,但他就是在为张角而可惜。
“贫道只是想做一道点亮黑暗的一点燃火,而英雄,则是那即将到来的黎明。英雄缺少的除了时间之外,还有那将天空浓雾烧开的滔天大火!”
郝月闻言一笑,饮了一碗酒水之后才是说道:“那你是来找我干嘛的?来留遗言吗?”
似乎,郝月已经是断定了张角的失败。
张角自然听了出来,但他我没有生气“贫道只是听闻英雄大破鲜卑之后的临时起意,还未有准备呢。”
“这些年来,贫道奔赴各地洒符水救黎民,听尽了世间的悲叹道尽了一切的不公。”
“这样的天下,贫道再也看不下去了!”
听到这里,郝月笑道:“所以,你是来邀我起事的?”
“这天下姓的还是刘,我可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不,贫道来的原因很简单。”
“仅仅是告知英雄而已,仅此而已!”张角认真的说道。
言罢,张角就是起身。“贫道的两件要事已是办完,就此告辞。”
“不送。”郝月头也没抬。
张角走后,郝月依旧是在喝酒。
张角这些话的意思,就是让郝月获得一个先知权,一个选择权。
是在张角起事之时帮助他,还是在他起事前揭发他或者是在起事后讨伐他。
三个选择,都会带来三个不同的结局。
郝月如果帮助张角,以两人的本事,不说全部天下,但说半壁江山也自然是轻而易举。但是这样,郝月就会落得一个逆贼的骂名,也不是郝月想得到的。
而揭发张角,将张角的反意扼杀在摇篮之中则可维持如今天下现状,这不是郝月想看到的。
而在起事后的讨伐,以郝月的本事,也定会名扬天下,成为平定乱世的英雄,但这种名声,郝月在这一次的北伐鲜卑就有机会,所以这也不是郝月想看到的。
似乎,三个选择,郝月最有可能选的会是第一个。
但,郝月的选择,还有第四个。
袖手旁观。
郝月扣了会木桌,对着吕布问道:“阿布,查到了吗?他这几天在群里做了些什么?”
“听听书、喝喝茶、看看戏,还有帮城外的流民看病,似乎没什么异常。”吕布回答说道。
“哦对了,他还收了一个弟子,是城外的一个孤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