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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章 逃出生天(下)

我有一座外挂殿 顿剑喝可乐 8292 2024-11-15 22:42

  殷秀峰虽然急急刹身,但前冲之势实在太大,临近悬崖仍未完全消去,只得双脚奋力蹬地,身子朝后仰倒。

  “咚”的一声,摔在地上,两条腿都却已伸出悬边,凌空悬着。赶忙爬起,朝悬崖下望去,黑黝黝一片,又怎么可能瞧见鼠宝仙身影呢?

  鼠宝仙极速坠落,手上掐出两印,使出虚化影,身子立刻虚化,虚化后轻如羽毛,下落之速猛地一降。但随后虚化影续存时间到了,身子转为实体,又加速下坠。

  急坠一阵,他又使虚化影,便又能消减坠落速度。

  如此他使出四次虚化影,让自己身上所裹坠力已不算多,而这时候他也临近谷地。

  面对着迎面撞来的谷地泥地,鼠宝仙第五次使出了虚化影,身子虚化悄无声息地进入谷地的泥土地里。

  片刻后,谷地地面上忽地隆起个土包,再过一二息功夫,从小包里伸出一个干瘦细长的手臂,然后又是一只手臂,双手轮番扒动,一个矮小的身子从小土包爬了出来。

  爬出来的正是鼠宝仙。

  原来他在坠地瞬间使出虚化影,身子虚化,地面犹如朝他拍去,自然拍不着他,而他便进入地底。

  待虚化影续存时间结束,他身子由虚转实变在一瞬间向四周撑去,占据了部分地底空间,好在他入地后速度很慢,没有下沉太深,所以才在地上顶出了一个土包。

  他爬出来后,浑身又是汗又是泥,精疲力竭,疲惫不堪。仰面躺在地上,望着天空上渐渐从乌云间移出的月亮开怀大笑。

  “哈哈哈……”

  笑声良久不绝,远远传开,惊扰了谷地许多虫豸野兽。

  另一边,司大志未能追上妖精,垂头丧气地回到哨塔,郭裕飞跟沈墨砚直勾勾望着他。

  这时候沈墨砚搀扶着郭裕飞,郭裕飞显得十分虚弱,好似受了重伤。

  当然,这是装出来的。

  “司道长,妖精抓住了吗?”郭裕飞赶忙说。

  司大志懊恼摇了摇头:“没有,被他逃了。”

  “噢!”郭沈二人齐声说。

  司大志感觉二人这一声“噢”所包含的情感怪怪的,好似有些庆幸的意思,禁不住奇怪地望向二人。

  “咳……咳……”郭裕飞连忙咳嗽两声,苦着脸说:“唉……都怪我无能,打不过这两个妖精,虽然暂时将他们压制,催动了联络符箓,但未坚持到司道长开启传送法阵。

  后来二妖使出绝招,我跟内子敌不过,反被他们所挟持,后又遭逼迫,无可奈何地又催起第二张联络符箓……”

  郭裕飞这番谎话直接把锅甩给司道长了,是他擅离职守,以至于没能及时开启法阵,才给了妖精反败为胜的时间,进而让他们逃出囚妖谷。

  郭裕飞装得极像,司大志哪知真假,听了事情始末,才知原来是因为自己错过了第一道联络符箓才酿成过错。

  虽说自己离开事出有因,可是难不成要让年纪不到十岁的莫小宁负责?再说了他屡次偷喝醉花蜜,说到底是还不是自己御下不严?所以错还是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司大志额上已有细汗,他忙说:“无妨,无妨,相比二位安危,逃了两只妖精是小事。他们在囚妖谷中关过,想必一定长了记性,即使逃脱以后也不敢做什么坏事了。”

  正说着,殷秀峰和莫小宁也回来了。

  “妖精呢,可抓住了?”司大志迫不及待地问。

  殷秀峰摇头:“没有,那妖精……跳崖自杀了。”

  “什么?”郭沈二人齐声惊呼。

  三道一愣,往向郭沈二人,见他们神色惊恐着急,一副忧心忡忡样子。

  莫小宁童言无忌:“那个,那妖精是两位的朋友吗?”

  “不不不……”两人连忙否认。

  郭裕飞说:“我们人类怎么可能跟妖类做朋友?我只是好奇,他好不容易逃出来,为什么会自杀?南面虽是悬崖,但并非绝路,大可以折转方向,或朝东逃,或朝西逃。完全没必要投崖自尽啊。”

  莫小宁说:“想必是我跟殷师兄气势太强,那妖精吓破了胆,慌不择路,投崖而死。”

  司大志瞪莫小宁一眼,忽地抬手在他脑门上探个暴栗,怒冲冲地说:“你有什么气势?醉鬼的气势吗?妖精义无反顾的投崖,显然是有缓落一类的法术。”

  “噢!”郭裕飞跟沈墨砚听到这里不由得又出声了。

  司大志眉头再拧,两人语气中好似有“一块大石终落地”的感觉。

  “咳咳咳……”郭裕飞赶忙咳嗽起来,却是被口水呛着了,那咳得更加厉害,且是真咳,脸面赤红。

  “啊呦,相公,你怎么了?”沈墨砚关切地问。

  “快快随我进塔,我粗通些治疗法术。”司大志说,心里想:“他被妖精伤得这样重,我居然还怀疑他,真是大大不该。”

  司大志六岁时便由他父亲带着来到了苍绫宗,投在戎卫阁阁主武瑶姬座下修行,至今已有三十五年,如今任掌事一职,驻守囚妖谷。

  他的童年,少年,青年时代全是在苍绫山上度过的,他心思本就单纯,而苍绫宗人大多赤诚真心,他少见人间尔虞我诈,不知人心之险之深之恶。

  以至于如今已是四十多岁年纪,也没有什么城府,还看不出别人说谎。

  “没事,没事。”郭裕飞缓过劲来,连连摇手:“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有数。不劳道长出手,歇一歇便好了。唉……只怨我本领微末,才放出了妖精。”

  司大志说:“只是小事,郭兄切勿挂怀。且,错全在我,非郭兄之过也。来来来,先进塔歇一歇。”说着忙引着郭裕飞跟沈墨砚往哨塔里走。

  殷秀峰很是乖巧,也忙走上来帮着搀扶郭裕飞。

  而莫小宁则捂着被司大志弹红的脑门,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就要进塔,他忽地“啊呦”一声,跟着说:“师伯,我想到了!”

  司大志被他一声“啊呦”吓了一跳,压着火说:“你想到什么了啊?”

  莫小宁得意洋洋地说:“嘿嘿!司师伯,你刚刚说妖精跳崖是因为有缓落之术,那可不算全面。以愚师侄之见,他还有可能会飞行法术!你说是也不是?”

  “我……”司道长感觉一股热血涌上脑髓,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一个大步跨至莫小宁跟前,一把拧起他耳朵,近乎咆哮地说:“你以为妖精像你一样蠢吗?他早会飞,不早就飞了?干嘛跳崖时飞?刺激吗?”

  “啊呦!啊呦!”莫小宁大声痛叫,不由得踮起脚尖,把耳朵往上送,从而缓解拉扯疼痛,“师伯莫怒,师伯莫怒啊!”

  郭裕飞跟沈墨砚被安置在哨塔内一间独立房间,司大志不顾郭裕飞再三婉拒,仍施法为他提气补神,愈合伤口。

  郭裕飞本想着将从妖精处得来三件灵宝立马呈上,但又觉得已是深夜,扯出宝灵话头。免不了又要说上好大一番话,便暂且按下,明天再说。

  司大志罚莫小宁今夜不许睡觉,而是扎一夜马步。

  莫小宁少挨一顿打已属侥幸,对于这一惩罚欣然受之,乖乖领罚,在哨塔外扎下马步,岿然不动。

  而司大志跟殷秀峰则去睡了。

  夜间,郭沈二人一时睡不着,便依偎着说话。

  沈墨砚说:“我总觉得把放走鼠宝仙红魔仙的过错加在司道长身上不对。”

  郭裕飞说:“我本来想的是咱们入囚妖谷是靠着李青凡面子,如今放走了妖精,会累李青凡受罚。

  所以把司道长拖下水,他是主管囚妖谷,处理起来应该较为容易,说不定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没想到司道长如此老实,恐怕会主动一力承当了。”

  沈墨砚极不忍心:“那……咱们要不要说出实情?”

  郭裕飞思量着说:“实情自然不能说,但咱们可以再扯个谎。”

  “什么谎话?”

  “咱们把三件灵宝全交给司道长,算作是他在鼠宝仙跟红魔仙身上缴获的,这样他应该能将功补过了吧?”

  沈墨砚点头:“正是。”

  第二日,郭沈二人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后出了哨塔,见殷秀峰正在劈柴,司大志跟莫小宁却没了踪迹。

  郭裕飞冲着殷秀峰一拱手:“小道长,你师伯去哪儿了?”

  殷秀峰忙当下手中斧头,恭敬还礼:“郭大爷,我师伯去囚妖谷上空巡视去了。”

  “巡视?巡视什么?怕有妖类跑出来?囚妖谷固若金汤,不会的。”

  殷秀峰说:“郭大爷,囚妖谷虽然坚固,但也不能说万无一失,百余年前的大地震便累得谷底深处开裂,逃走不少妖魂。若不是巡查弟子细心,及早发现,那么还不知道要逃多少呢。

  意想不到的意外总是有的,我们要警钟长鸣,防范于未然。”他年纪虽小却有理有据,说得头头是道。

  郭裕飞点了点头,真诚地说:“受教了。”

  殷秀峰忙说:“不敢当。”

  “对了,你在劈柴,你师弟呢?”沈墨砚插进来问。

  殷秀峰忽然小心翼翼起来:“他昨天一夜未睡,困得厉害,趁着师伯外出,回去睡一小觉,二位千万别告诉司师伯啊!”他把声音压得极低,好像司道长就在附近,声音一大就要被他听到似的。

  郭裕飞笑着说:“放心,我们绝不多嘴。”心里有心逗殷秀峰,接着说,“可是,你们同在这里修行,他睡大觉,而你要在这里劈柴,活都被你做了,他倒轻松。”

  殷秀峰淡然一笑,说:“我是师兄,自然要多照顾他些。”

  郭裕飞又问:“小道长,你是哪里人?是几岁来苍绫宗的?”

  殷秀峰说:“我原本是山州太平县篁北村人,六岁时被苍绫选中,拜入山门,成了门中弟子。”

  “啊呀,你居然是篁北村人?那你可知道数月前,你们村子闹了妖怪?”

  殷秀峰叹了一声,一手握拳,衬在腹前,一手背在身后,腰杆挺直,悲切地说:“我已听李青凡师叔说过。有乡亲因此过世,我很难过……”说到这里缓缓摇头。

  郭裕飞见他一副少年老成,忧国忧民的神态很是惊奇,因为他这神态显然不是装的,而是真的痛苦悲切。

  郭裕飞脑海里忽然冒出念头:“这个殷秀峰以后是铁定了要做苍绫宗宗主的。”

  说到这里,殷秀峰忽然“啊呦”大叫一声,双目圆睁瞧着远方,很是紧张,眉宇间又恢复了少年神态。

  郭裕飞扭头顺着他目光瞧过去,见东方天空,太阳下隐约有个小黑点,小黑点离去接近,一二息功夫,便能模模糊糊瞧出是个人形。再过一阵,就看清是一人御剑而来,显然是司大志巡视回来了。

  “师弟!师伯回来啦!快起!”殷秀峰大叫着冲进塔内,跟着扛着莫小宁跑了出来,莫小宁仍睡得死死的,浑然不知自己已离被窝。

  殷秀峰像栽树一样把莫小宁载在地上,但莫小宁还是不醒,殷秀峰双手一离便朝后倒。

  殷秀峰无奈只得伸手捏住他耳朵猛地朝上一提。

  “啊呦!”莫小宁痛叫一声一蹦多高,醒了过来。

  可这时候,司大志已来到哨塔前,走下飞剑,看着睡眼惺忪的莫小宁气不打一出来,怒冲冲吼道:“莫小宁!是不是我一走,你便又睡着了?”

  “没……没有!”莫小宁赶忙狡辩。

  “没有?那你说说,你干什么了?”

  “我……我生火呢。”

  “生火?柴都没劈好,你拿什么生得火?”司大志骂完莫小宁转而瞪视殷秀峰,“秀峰!你刚刚为啥把他扛出来?让他睡死在床上得啦!”

  殷秀峰身板笔挺,头颅微低,一言不发,一副逆来顺受,甘之如饴的样子。

  郭裕飞忙帮两个小道士解围,他插进去说:“司道长,我有件事要跟您商量。”

  “哦?郭兄有什么事?”

  郭裕飞拿出豪鬼剑,呈在司道长眼前,说:“道长可识得此剑?”

  司道长伸长脖子,看了又看,摇头说:“不认识。”

  郭裕飞说:“这是豪鬼剑,本是贵宗之物。”

  “什么?豪鬼剑?”司道长大惊,“此剑主人便是百年前为修复囚妖谷内部裂痕,率众入谷,最后在为掩护其他同门撤退,而罹难谷中我宗前辈?”

  “真是。”

  “这……郭兄如何得到这把剑?”

  郭裕飞说:“我们在谷内知道了些豪鬼剑主的英雄事迹,说来也巧,跟着就撞见了一槐树妖精携带豪鬼剑。一番审问才知道原来正是那槐树妖将深入妖谷的贵宗弟子身份说了出去,才引得百妖围攻,以至于多命前辈命丧妖谷。

  我一听大怒,便杀了那槐树妖,夺了这豪鬼剑,现在物归原主。”

  郭裕飞为掩去鼠宝仙跟自己关系,所以未提及鼠宝仙,但这样一来,整件事就并不合理,太过巧合,不过忽悠司大志还是够了。

  司大志接过剑说:“好,剑我暂且代表我宗先收下,择日一定转交给武阁主,并说明具体情况。”他口中的武阁主,便是他的师傅武瑶姬。

  他收好剑,恭恭敬敬地朝郭裕飞一揖到底,至诚至切地说:“贫道代苍绫宗谢过郭兄弟寻剑之恩。”

  郭裕飞忙把他搀起:“司道长不必多礼,其实,我谷里一个叫桃仙大圣身上搜到其他灵宝,现在一并交给道长。”

  “啊?你还找到了其他灵宝?”司大志惊诧。

  “正是。”说着郭裕飞将大袖袍子,石矶珠,镇天印以及肉桃木全取了出来。

  司道长先去看肉桃木,吃惊地说:“啊呦!这不是肉桃木吗?怎么……”他性子淳厚,但人却不傻,想起郭沈二人入谷前李青凡说过二人是奉诸葛宗主秘令,再略一思量,便对郭裕飞入塔一事有了解释,“啊!我知道了,诸葛宗主命二位入囚妖谷目的便收罗这些宝物。”其实,按道理说,他不应该揣摩宗主用意,就算揣摩了也不该宣之于口,但他没这么弯弯肠子,猜到什么就不由得说了出来。

  郭裕飞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是言明:“司道长,这肉桃木我需得取用部分,剩余的交给你。”他事先已将肉桃木分成两份,留给自己的分量是依照昔日在葫芦谷山洞里他自己亲眼瞧见复活郭二公子时所用的量。当然,要多拿一些,以免不够,剩余的则要转交给苍绫宗。

  司大志以为郭裕飞取用也是诸葛风云所嘱,并无异议。

  郭裕飞有捧起石矶珠说:“司道长请看,乍一看,这只是一颗普通石球,其实却是一颗灵珠,佩戴后,催起其内灵环,浑身便坚硬如铁,刀枪难入。”说完将珠子也给了司道长。

  “唔……厉害。”接过珠子。

  郭裕飞又那起镇天印说:“道长,此印名为镇天印,可大可小,变大时,随主人心意从天而降攻击对手,十分厉害。不过……想使此法术需得有相应法术,这法术我却不会。”将镇天印交给司道长。

  “嗯……无妨,我宗能人辈出,其中藏经阁段阁主善创与宝物配合的法术,请他出马,必能让此宝物尽其用。”

  最后郭裕飞又拿起大袖袍子:“司道长,这袍子也很厉害,双袖甩击当真有千万斤力道,开山裂石,不在话下,我跟那桃仙大圣对战时,就吃了他这袖子的亏,险些丧命。”其实他已经命丧袖下,只是后来因替死符之功而复活。

  这时候,沈墨砚莫名地紧张起来,因为她怀里头还揣着一本《杀花阵全释》,她很怕郭裕飞让她把这术典也交给苍绫宗。

  其实,当日在囚妖谷内,郭裕飞已不假思索地将术典给了沈墨砚,且之后有缴了这么多宝贝,那本术典从头到尾都未放在心上。

  沈墨砚担心了一阵,见丈夫没有让她上交术典的意思,才安了心。

  司大志收了四宝和肉桃木思量着说:“宝物太多,不能久放此处。我看不如现在二位便随我回苍绫宗,赶紧交给武阁主,也算了了差事。”

  “且慢。”郭裕飞压低了声音,“实不相瞒,我此次入谷,目标只有肉桃木,其余三宝是顺手缴获。但也真是有得必有失,我虽缴获了四件宝物,但也放跑了两只妖精。”

  司道长听到这里立马说:“不不不……妖精逃脱是我罪过,由我一力承当,不管郭兄和夫人的事。”

  郭裕飞说:“司道长对我如此照顾,我怎能忍心看着道长受罚?所以我是这样想着,就说这四件宝物是道长从那两个掏出囚妖谷的妖类身上所缴获,这样便能‘将功赎罪’了,道长以为如何?”

  司大志连连摆手,正色说:“这是歪曲事实,是弄虚作假。我自如山门后,师尊师长谆谆教诲,屡屡告诫,让我知道不少道理,其中一条便是实事求是,敢于承担。我错了便是我错了,不能用谎言来掩盖错误。郭兄弟美意我心领了。”

  “这……”郭裕飞听他言辞,脸不由得一红,真有想把二妖出走事情说出的冲动,但到底没有。不得不承认,他没有司大志那份争执和勇敢,心里头却对他更愧疚了。

  司大志向殷秀峰跟莫小宁嘱咐一番,而后就要带郭裕飞跟沈墨砚去苍菱山,郭裕飞本来不想去,也不太敢去,想要就此别过便好。他可不是诸葛宗主派遣入谷的,随着这个“实事求是”的司道长非穿帮不可。

  可转而又想,自己还真得去,去给李青凡通气报信,让他赶紧想想圆谎办法,于是,便同意了。

  司大志说:“二位稍后,待我准备准备。”说罢就地盘坐起来,开始调度灵气,构元结成构组,构组结成构筑群,构群一点点连接在他体内御剑术灵环之上,形成了一个新的灵环。

  司大志起身,对郭沈二人说:“二位请随我来。”

  三人走下小丘,转到背阴面,这里有块大油布,遮盖着什么,司大志扯开油布,下面却是个乌蓬小船。

  “咦?这里又没有河流,这小船是有什么用?”郭裕飞问。

  “咱们回苍绫宗就靠它了。”司大志说,他也不卖关子,说完便即起印,二十二印掐毕,浑身涌出一股光气裹住乌蓬小船,小船颤动两下,平齐于地,缓缓上升,司道长率先登船,“二位上来吧,咱们乘船回苍绫宗。”

  原来,经他改良增补,御剑术变成了“御船术”,原本至多载二人,现在便可载五人了。

  郭裕飞上了船,觉得又平又稳,欢喜地说:“哈,想不到我也能飞驰云霄了。”沈墨砚也跳上船去,坐在郭裕飞身边。

  司大志控船上升,起初较为缓慢,但愈来愈快,很快便到了百丈高空,虽已到了极高出,但船上裹着一层氤氲灵气,可保船上气温适宜。

  郭沈二人禁不住朝下看去,看那哨塔只剩下一个小尖,原本庞大雄伟,纵横里许的囚妖谷也只有一个两个巴掌大小。但哨塔南面的森林却仍是连绵无尽,接连天际。

  郭裕飞安坐船中,看身旁白云不住后退,忽然想到了什么,忙说:“这个李青凡可不讲究,咱们从苍绫宗来囚妖谷的时候为啥还要骑马?他怎么不使这法术送我们过来呢?”

  司道长一面维系乌篷船前行,一面说:“郭兄弟,术业有专攻,我李师叔虽是奇才,但精力毕竟有限。诸葛宗主一手栽培,多少绝妙法术等着他去修炼呢,又怎么会有时间来学着载人飞天的法术?那天,不是他不想送你们来,而是他不会。”

  “哈哈,原来还有李青凡不会的苍绫宗法术。”

  司大志说:“距年初段阁主最新的统计,我宗法术共计九百九十六种,李师兄不会的苍菱法术多着呢。”

  沈墨砚不禁问了句:“苍绫宗居然有这么多种法术,想必是东界拥有法术最多的宗派了吧?”

  司道长摇头:“并不是,少林寺所藏术典过千,才是东界拥有法术最多的宗派。”

  三人说话间已至苍岭山巅。

  司大志要直接去摇光殿找武瑶姬,郭裕飞坚持要先去天枢殿找李青凡,司大志见他态度坚决,只得从了他。

  三人到天枢殿找到了李青凡,李青凡听闻郭裕飞真的降服了桃仙大圣得到了肉桃木好不欢喜,但见郭裕飞神色凝重很是纳闷:“郭兄,你怎么还不高兴?”

  郭裕飞将他往僻静处扯了扯说:“李兄,不好了,我闯下祸了。”

  “怎么了?”

  “我放了两只妖精。”郭裕飞跟着把如何遇到鼠宝仙和红魔仙,如何缴获灵宝,以及他们如何恳求自己,如何保证的事大体说了。

  李青凡神色也严峻起来:“这就不好办了,我本来打算假借宗主之名,安排你们入谷,你们拿到肉桃木此事便了了,由我隐瞒遮掩,宗内根本不会知道,不过如今放走了妖精,那就不得不上报了。”

  “是啊!这个我知道,所以啊,我想到是……”跟着郭裕飞又把自己缴获了四件宝物,和嫁祸司道长,然后想把缴获宝物算到他身上的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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