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挺有自知之明,说自己的吧。”我满脸鄙夷,双臂交叉抱于胸前:“小样,再跟踪我们,小心你这副小白脸不保。”
“一禾,看来这是个误会,快跟他们道歉。你看人家和你一样,都是孕妇。我们误会了他们。”李瑞涵轻声对我说,转而率先跟他们道歉,还一副诚恳摸样,看得我就莫名火大,冷眼相对:“想让我道歉?门儿都没有。”
对面那男人似乎早料到我会如此,也哼哼几声:“就没指望过你道歉,你这种人能道歉,除非猪在天上飞,飞天猪下凡!”
我们俩现在的情况,就像干柴和烈火,一点就着,互看对方不顺眼。
就连对面那位看起来温婉可人的女人,也对我们的状况一副惊奇神色。
“黄一禾,今儿个我没空和你吵架,让开。”对面男人不屑的语气,气得我火冒三丈:“鸟人,谁有工夫跟你个路人甲吵架,旁边就是路,姐姐我凭什么要让你。你以为你是谁?城管?哈哈。”我叉腰干笑。
站那边的李瑞涵出声阻止,想避免我们之间的*味升级:“我想这是场误会,这位先生您认识一禾吧,她怀孕后火气有些大,请您不要放心上。对此我很抱歉,我代一禾给你们道歉。”
“哟呵,不错啊黄一禾,有点本事嘛,这么快就给你小孩勾搭上了个便宜爸爸?”对面男人嗤笑:“说你不要脸惯了,还反驳。要我是你啊,我直接找个高楼顶层跳下去死了算了。”说罢,他顿了顿,似乎抑制不住那股讽刺的笑意,深吸了一口气,才走近凑过我耳旁用自认为低低的声音:“你觉得呢,一禾姐……”
我意识到了,他认识我,李瑞涵却不认识他,而且,我敢肯定,他是我仇家,可惜我忘了我们之前的恩怨。
“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和一禾怎么认识,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虽然我们给你道了歉,但,这并不代表你能随意侮辱一禾。
请你现在,给一禾道歉。
不然,我会起诉你。”
“啊?起诉我?呵呵,好啊。
对了,一禾姐没跟你讲我的职业?我是律师,告我吧,已经很多年没人告我了。想想,挺怀恋被告的滋味。”一看到那人那种假笑,我就心烦。特别是他说话的语气,以及对我,和对李瑞涵的态度。
“韦,我们走了啦,别说了。”一直坐后面那排软椅上的女人发了话,她轻扯了扯那男人的衣角,软软糯糯的温柔嗓音,带着淡淡说不出的情意。
韦?
这是他名字?
有点耳熟。
忘了就忘了吧,既然我忘了那人,说明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叫韦的男人很乖顺,对,完全是乖顺的听话,小心翼翼扶起大腹便便的那位美女孕妇,从我身边走过,待与李瑞涵靠近时,他轻轻丢了句:“记得我们的一禾姐,当初可是幽幽怨怨特意跑来我公司,说那野种是我的。
哈,小心别被她外表给骗了。
这是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对你‘善意’的劝告。拜拜~”
“站住!”李瑞涵突滴发难,一把扯住那个叫韦的男人,沉声道:“说清楚再走。”
那人嗤笑,头都没回,护住身旁的美妇:“我们走。”
“不说清楚不许走!”难得看到的李瑞涵发飙啊,嘎嘎,原来闷骚男人发起飙来也素粉彪悍滴。
“够清楚了,还想知道什么,自己问黄一禾去,拦我算什么本事?她都不敢告诉你,你又能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退一步说,就算知道,那也仅仅只是皮毛而已,想清楚内幕……”某男抬手一指,直指我:“问她。”
“好,很好,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李瑞涵话说到一半,突然没了声音,拳头猛出……啊啊啊,这一刻,我亢奋鸟,原来好好学生好好老师李瑞涵也会动粗,嘎嘎,这才像话嘛,这才配得上我一禾姐嘛,啧啧,多么有男人气概,咂咂,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呀!
……不过,他那个姿势不对呀,那样不能给对方最大的伤害值,反而自己拳头反弹的力度会让自己手疼,应该这样,这样这样…哎,菜鸟就是菜鸟,我都在旁边演示了,他怎么还学不会呢。看来还得一禾姐上场才行。
只不过,他们俩一开始并没有开打,只李瑞涵单方面揍了某男一拳,不过,在我在旁边呐喊以及教育后,他们俩热血沸腾鸟,两人互看不顺眼瞬间升级,火花四射,拳头加量不加价,互殴表演。
我一看,乐了,看准空子对着那看着不顺眼的男人就是一脚,早吓到的另外一位美女孕妇一看我这动作,更惊了,苍白的小脸轻咬贝齿:“这位妹妹,你要小心啊,别动了胎气,我们劝架就好,别掺和他们,拳脚无眼的。”
我横眉斜眼:“谁是你妹妹?我可没认便宜姐姐。”
“你……”她语噎,愣愣看着我,手足无措。
一看她那副弱不禁风的柔弱样,刺伤了我的眼,我倏地火大,不顾形象以及掐架原则,雄赳赳上了战场,拳头猛捶那人,让李瑞涵和那人都吓了一大跳,俩人竟然同时停止互殴,你看我,我看你。
我才不管他们看啥,抬脚对着那人后膝处就是一脚,如愿让他单膝跪地,抓住机会拳打脚踢,标准一无赖打法,那人左拦又拦,却没还手,只那张贱嘴干叫嚣:“嗷呜……黄一禾,原来就说好的,不许再打我,你又动手!
嗷呜……你再动手,我还手的啊!
嗷嗷……还打,再打我真还手的
嗷嗷嗷……疼,你那什么鞋啊!踢到我肾鸟!
疯女人,我易韦威武不屈,你再打我也不会对那野种负责!谁知道哪是谁的!
嗷呜哦……我真还手的啊,真还手!”
我气喘吁吁冷笑:“野种?
谁是野种?
我孩子爸爸就在旁边,你再说野种,我打得你以后性生活不能自理!”他一说野种,让我脑子瞬间闪过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碎片,但怎么抓都抓不住,只得把怒火发 泄到他身上,厉声尖叫:“还手啊,你快还手啊,我好怕怕,我黄一禾拳打敬老院,脚踢幼儿园,老娘我从小打到大,就凭你个小菜菜,我给你十次机会,你也未必打得赢你一禾姐!”
“好哇,你再打我我告你的!”他气一虚,声音弱了点。
我叉腰狂笑:“告呀告呀,已经很多年没人告过姐了。想想,挺怀恋被告的滋味。”我照搬他原话,气死那鸟人。
“他是野种爸爸,哈哈哈,世界大笑话。你骗得了外人,莫非还骗得了我?我们怎么说也相处了几年,我还不了解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