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刚出口,衣领就被李瑞涵揪住,闷声问:“既然一禾说你是他爸爸,那肯定错不了。我不管你们原来怎样,现在你必须为一禾母女负责。”
“凭什么,你是谁呀?要我真是野种的爹,我自然负责,不过这位先生,我看你是不是先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利害关系再来插一脚行不?别TM被人当枪使,当冤大头!
我先前是看你顺眼,才好心告诉你黄一禾的真实面目,你现在竟然联手那不知廉耻的女人对付我?
啧啧,真瞎了我的狗眼!
悔啊!”易韦装腔作势一脸悔恨。
“我们出去谈谈。”李瑞涵一把揪住易韦的衣领子,扯着他往外走。只留下我和另外一位美女孕妇。
我满脸不善撇了她一眼,反正就是看她不顺眼,特别是那副假惺惺的我见犹怜的柔弱样就生气。
转身走人,也跟着李瑞涵他们赶了出去。
“妹妹等一会。”后面那女人柔声换道。
我头都懒得回,不满吼道:“谁是你妹妹。”
“哦,对不起。黄小姐,我们能谈谈吗?”后面那女人似乎开了窍,知道叫我妹妹会让我火大,干脆换了个叫法。
可惜现在她在我眼里只有讨厌的感觉,没有其他,冷言冷语回头瞥了他眼:“怎么?怕我抢你老公?想让我知难而退?”突然,我停顿了下来,转过身正视她,抬手点着我自己的脸面:“你老公不要脸说些疯话,不代表我也不要脸。
放心,那种垃圾送我我都不要,嫌脏!”
“不!黄小姐,我想你误会我了。”那女人幽怨的语气,让我感觉是不是真误会她了。她衬着腰身,缓慢走了过来,拉起我的手,露出一副甜蜜的笑容:“我不知道你和韦之前发生了什么,不过这件事既然被我知道,那我肯定站在你这边,我想,爸妈也是同样的意见。他们两老盼孙子盼很久了,呵呵,放心。我们会为你做主的,刚才打的好,韦说话也太过分了,连我这个做姐姐的听了也生气。打得好,呵呵。
不过以后呀,这种打打杀杀的动作还是要少一点。动了胎气就不好哈。
那个,你见过我们爸妈了没?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还让你受了那么大委屈。哎,韦这臭小子,从小就喜欢钻牛角尖,认死理。
希望你以后多多包容,他有什么不对的,你可要海涵。
要是他做了十分可恶的事情,你就告诉我,或者告诉爸妈,让他们好好教训那个不孝子。
你和韦的宝宝几个月了?我的六个月了,看情况比你大一点,呵呵,我们易家马上就要双喜临门,真好。爸妈知道后肯定很开心。”
眼前握着我手的女人,一个劲一个劲的说,说得我脑袋差点当机。
她都说的什么什么呀,我咋这迷糊。
谁谁谁呀,我家宝宝的爹爹可是李瑞涵,才不是那个什么韦呢。
跟他一点都不熟,而且就算熟也是阶级敌人。
还有,那女人是谁?……呃,她好像自称易韦的姐姐?
不过她刚一解释,我心里好像莫名舒坦了些,对她也没有了敌对的感觉。
……所以就这样叫我妹妹?
终于,我理清了大脑思路,甩掉有些发烫的某手:“女人!我是看你同性份上才不对你动手,再烦我就不顾男女之别了啊!
那个什么什么韦的,我不认识,也和他不熟。更不是你嘴里说的宝宝的爹,我家宝宝的爹是陪我一起来做产检的李瑞涵,那才是我家正牌男人,其他都是浮云啊浮云!我跟你讲,不要想插入我和李瑞涵之间的感情,不然没你们好果子吃。”忽地想到什么,我一脸警惕瞪着那女人。
“妹妹,你不需要对我有敌意,我不会伤害你,我猜我们家的韦之前肯定伤你的心很深,我也不奢求你现在就原谅他,只是希望我们能约个时间下次见面再细谈,这样老站着挺累的是吧,呵呵。”她再一次不顾及我眼刀的杀伤力,抓住我的手跟我一副哥两好的叙旧模样。我迅速甩开她手,不悦:“跟你又不熟,谈什么呀?弹棉花啊。行了行了,你走吧,别骚扰我。我也走了,拜拜。”
“哎,妹妹等等……”
……
等我赶到医院外面,找了好久,才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看到那俩男人,我离他们蛮远,观察了观察周遭环境,决定深入一点,听听他们在谈什么。
……
又凑近了些,已经能听到一些大概……
“是那女人不要脸不知廉耻二字,先背叛我,凭什么要我道歉,应该她给我道歉才对。”我听得出是那个叫易韦的家伙在说话。
“不要在我面前侮辱一禾,她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好女孩儿,根本不像你说的那么不堪,你为什么老是要诬陷一禾的人品呢,你知道就是因为你的态度,害得一禾变得如今这幅摸样。”很熟悉的李瑞涵声音。
只听到易韦嗤笑了几声,他才开口:“如今这幅模样不是很好?昨天勾搭我,今天勾搭你,明天勾搭其他男人,啧啧,简直再世女版韦小宝啊,齐人之福多爽,她还有什么不满?勾搭你来教训我?你有何资格?”
……砰!
重重的暴击声音,估计两人又开打了。李瑞涵此刻的嗓音有些暴烈:“你看不出来吗?啊?
你看不出来一禾都不认得你了?
你看不出来一禾呆呆的模样?
你看不出来她把我当成了小宝宝的爸爸?”
“切,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这个瘦弱小生,我一人可以打五个。我看不出来什么?哈哈,不要跟我讲什么黄一禾受了刺激变傻变疯了,更不要跟我讲你们只是纯洁的男女关系。真是笑话。”听出来易韦也发难了,貌似回击了李瑞涵,李瑞涵好像也不甘示弱,两人战事顿时升级,打架中,李瑞涵还分心吼出:“这是事实!都是你害的!我跟一禾之间一直很清白。虽然她现在住我家,可我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她。你以为我是你?滥情的男人?
你知道我回国后第一次遇到一禾的模样吗?
……
那天她一个人,赤着脚,头发乱得差点让我没认出来是一禾,手上满是干涸的血渍,手里还拿着一把锋利的玻璃碎片,那碎片早已深入了一禾的手心,一身病服也穿的像在泥里滚了一样,身上溅得到处是血滴……
她见到我,突然抬起那扎手的碎玻璃攻击外人!
要不是我阻止的快,估计……
呵,当我把她带回家,才知道她什么都忘了,但是唯一一件事却很执着:她说我是孩子爸爸。
我出国好几年了,那天还是第一次遇到一禾,你说我可能是孩子爸爸?
说实话,那一刻,我倒是希望自己就是孩子爸爸。
……
她似乎有选择性忘记事,一些不重要的生活细节,她却记得清清楚楚。
你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