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武侠仙侠 锦年

第16章 落败

锦年 素光同 3847 2024-11-18 16:51

  夜深人静, 室内无人言语,仅有细微的接吻声。

  姜锦年被禁锢在角落, 动弹不得。

  傅承林几乎操纵了她的意识。他游刃有余地进行着唇齿交缠,像是优雅进食的野兽,接着又轻轻吻她的唇角,时轻时缓,顺延而下, 游离到了她的脖颈。

  她的锁骨和脖子都生得很美。

  细白如雪,柔软馨香。

  他就在那里停留,辗转含吮,印下吻痕,如同做着标记的吸血鬼。

  男女之间的亲热,应该带来舒畅和温暖。

  但是姜锦年心跳过速, 后背发冷, 难受得绷直了脚尖。

  她神游太虚之外, 稀里煳涂地抬起腿, 想要及时终止,尽快逃脱。

  傅承林误解了她的企图。

  他撩起她的裙摆, 覆手在她的腿上, 触感细嫩、光滑、紧致、富有弹性。他边摸边揉了一把, 不知轻重地掐疼了她,指尖还在往里探入。

  姜锦年濒临崩溃, 忍无可忍,嗓子里滚出一句“混蛋”

  傅承林停了下来。

  他发现她眼中含泪, 快要哭了。

  下一秒,她抬高右手,顺势就要打他。

  这一耳光非同凡响,来势汹汹,而他视若无睹,动也不动。

  姜锦年相信,倘若她真的甩了他一巴掌,他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但她就是不敢、不能、做不到。

  她收回手,抱膝坐在沙发内侧,裙摆落到了腿根处。她连忙去扯,越发觉得自己狼狈可笑。

  她刚刚被他占尽了便宜,从腰到腿都摸了个遍。她还想起他们家的那些事更加怀疑他在酒精作用下,被陈年旧事深深困扰,需要找个人来消遣发泄。

  于是她一声不吭。

  傅承林试探般摸了摸她的脑袋,乌黑的发丝从指间穿缝而过。

  他以研究股票的耐心,琢磨姜锦年的反应。他认为,他刚才没有强迫她,因为她自始至终一点都不挣扎,那她为什么会突然发火,甚至要掉眼泪了

  傅承林考虑出一个答桉“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姜锦年愤慨地回答“疼你个头。”

  她垂首盯着地毯,长发缭乱,耳根通红,模样十分惹人怜。

  傅承林又问她“你生我的气吗”

  他一旦决定撕破那层虚伪的同学友谊,就彻底失去了平日里的分寸感。他低头靠近她的耳边说话,呼吸间的气流划过她的耳尖,他还叫了她一声“姜同学”

  他的嗓音低沉暧昧。

  好像她下一秒给出回应,他就会含住她的耳垂。

  姜锦年乍然逃离沙发,像一只被按到了最低点的弹簧,蓦地冲向了高空。她连走带跑,甚至没顾上穿鞋,眨眼就来到了门后边。

  她弯腰拿出一双高跟,想起这双鞋是他送的,又不耐烦地扔到了一旁。

  傅承林见状,依旧岿然不动“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大部分商店都停业了,我不建议你出门。”

  他左手握酒瓶,右手搭上了沙发靠背,长腿略微往前伸,那样子充满了引诱意味,就像是在等她坐大腿。

  姜锦年原路返回,站在他面前,平静道“从今往后,我们别再见面了吧。”

  她那些羞惭、愤懑、失落的情绪,好似都已经平复下去。她就这样若无其事,与他对峙,她脖子上的吻痕还没消失,她就一再强调道“你对我做的事,让我觉得,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傅承林攥着那个酒瓶,又松手,瓶子滚落到了地面,他不去捡,只说“你至少应该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可以试一试。别把话说得太绝”

  姜锦年失笑“我永远猜不透你在想什么。”

  她后退一步,挨近了床沿,问他“就因为我是个蠢货,你觉得玩我有意思”

  傅承林从沙发上站起来,应道“你想骂我就骂我吧,别牵扯到你自己。”

  他语含嘲讽“我才是蠢货。”

  姜锦年落座在床上,极度心烦意乱。

  她稍一低头,就看见腿上的指印那是被傅承林弄出来的痕迹,可是他们真的不能走到这一步。千错万错也不能重蹈覆辙。

  她说“你当然不蠢,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我有几句话,想问你,你别骗我。”

  傅承林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她郑重望着他“你真的喜欢我吗或者是喜欢过我”

  傅承林俯身,带着几分酒气,回答“喜欢。”

  姜锦年侧过脸,避开他直勾勾的目光。她再次移向了旁边,自嘲道“我要是相信你,我就是个傻子。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简直就是个感情”

  “骗子”二字,差点儿脱口而出。

  顾念到傅承林的母亲犯了诈骗罪,仍然蹲在监狱里,姜锦年决定不再提起“骗”这个字。她咳嗽一声,换了一种表达方式“你简直是个情场高手。”

  傅承林走向茶几,伸手摸了摸饭盒,提醒她“饭都凉了。你饿不饿累了先吃两口,我们再接着说话。”

  然后他才问“有我这么失败的情场高手吗”声调略低,像在自言自语。

  他此时穿着休闲服,背影笔直如松。他的背部线条匀称而紧实,宽肩窄腰,落影修长,显然常年坚持锻炼,生活习惯比较自律。这些外在条件,都是他谈情说爱的资本啊,姜锦年心想。

  她忽然呢喃道“你的确有一点失败,我刚才真的非常想打你。你肯定没有被人打过,所以敢乱来。”

  傅承林却说“我曾被人打断过肋骨,撕掉了几块头皮,轻微脑震荡,软组织挫伤,鼻子骨折,耳廓缺损”

  姜锦年惊讶至极。

  她怔怔然盯住他的瞳仁,他就笑了“逗你玩的。”

  姜锦年也笑“你滚吧,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当晚,傅承林回到属于他的房间。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给姜锦年发微信,系统反馈了这样的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傅承林生平第一次被人拉黑。

  他又打开了qq联系名单,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再也找不到姜锦年的名字。

  他回过头来查找qq聊天记录,他和姜锦年的对话仍被保存,只是信息刚发出去,就再一次被她拒收了。

  傅承林记起姜锦年刚才的话“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他还记得,她最开始说了一句“回到北京,我们两个人肯定不会再见面。”就是这句话,让他得寸进尺,方寸已乱。

  他只能打开电脑,提前完成明天的工作。他审查秘书发来的汇报,瞧见上半年的利润额持续走高,他管理的投资组合都表现不俗市场并不稳定,不少机构都经历了亏损,他依然保持了大宗进账。

  理论上说,傅承林的心情应该不错。

  但是夜里十二点,傅承林不幸失眠。他去酒店的天台上抽了根烟。

  山云酒店的顶楼环境优美,栽种了各色盆景。其中有一棵平安树,枝繁叶茂,绿意盎然,长得格外出挑,傅承林就站在一旁,点燃了一根烟。

  烟圈一如云雾流岚,漫无止境地飘散。

  他用手指夹着香烟,抬头看天。

  此时的天幕并非浓黑,而是一种深沉的蓝色,无数云朵镶嵌其中,接连成团,像是一群漂浮在大海里的绵羊。

  树叶随风沙沙作响,他又想起某个夏天的自习室里,姜锦年带齐了文房四宝,坐在长桌边,认真练习毛笔字。她向傅承林介绍何为“羊毫”,说是用羊毛做的。

  她练了十几年的书法,字迹尤其漂亮,被看管图书馆的老头儿盛赞。那老头儿说她字如其人,笔走龙蛇,将来一定大有作为,心想事成。

  姜锦年听了很不好意思,背对着阳光偷摸写了三个字傅承林其实看见了,她写的是他的名字。

  而今皆成往事。

  他忽然没了抽烟的兴致。熄灭烟头,正准备走,身旁又冒出一个人。那人是个男的,身量高挺,五官深邃如刀刻,穿着一件灰色连帽衫,并与傅承林搭话“兄弟,借个火。”

  傅承林掏出打火机,帮他点烟。

  他兴许是觉得一个人抽烟无聊,笑着开口道“我叫沉达观,你贵姓”

  傅承林道“免贵姓傅。”

  天台风大,楼下汽车声又吵,沉达观压根没听清。

  但他不打算再问,他不过是想找个人说话“深夜上这儿抽烟,兄弟你遇上什么事了么”

  傅承林见他言笑轻浮,举止吊儿郎当,又闻到了他身上的女士香水味,料想他是个久经欢场、经验十足的男人

  傅承林就越发的讳莫如深“你别误会,没事儿不能上天台吗看看景,听听风声,感受大自然。”

  随后,他拉拢了衣领,告辞道“我先下去了,有点儿困。这位老兄,你也尽早回房吧,晚安。”

  沉达观一把揪住他的袖子“兄弟,别走,听我说两句话。”

  傅承林回头看他。

  沉达观叼着烟,沉声道“我在券商工作。也许你们普通人不懂什么是券商,你平常不炒股也不会关注这方面大部分人只听说过投行。”

  傅承林特别配合地回答“嗯,是不太懂。”

  沉达观一听他语气真挚,不似作假,就非要跟他解释“我的一位前辈告诉我上市公司是婊子,券商是老鸨,基金是嫖客。券商负责推销,基金负责挑选,卖方和买方的区别,决定了市场地位,你懂了吗”

  傅承林不置可否地评价“简单粗暴,但也有几分道理。” ,书友群qq群号859821378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