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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初为侍卫

宋谍之千里江山图 大树白头 2471 2024-11-18 17:17

  在府中做了十几日侍卫,主要任务便是站岗放哨。每日里,陆元甲都会见到几次太尉,他身后也经常都是随着一群人,匆匆而过,似乎从来也没有注意到肃立在一旁的陆元甲。

  府中的侍卫约有百余人,编制虽隶属于胜捷军,但并不受胜捷军的节制。侍卫中的一部分是持长枪披坚甲的卫士,主要巡弋在太尉府的外围,比如府门、围墙各处等。与陆元甲一般的轻装侍卫则只配短刀,重点护卫在太尉日常公务和会客地方的周遭。

  这一百余侍卫的负责人便是高统领,算是太尉童贯的侍卫长,几乎每次太尉出门都要随在身侧。

  和陆元甲经常搭班的侍卫唤作夏宣德,在府里也干了四五年,原来是在西军当兵,后被太尉看中,这才选在身边做了侍卫。听夏宣德讲,府里的轻装侍卫各个都有些来头,不是太尉亲自选调的,便是关系亲近之人荐举过来的。

  夏宣德刀箭功夫纯熟,尤其擅长弓弩,平时操练时,常与陆元甲切磋。陆元甲是热兵器时代的士兵,对弓弩则很陌生,好在有功夫底子在,臂力也足,上手倒也不慢。陆元甲也把自己擅长的一些贴身摔打功夫教给夏宣德,有来有往,互有收获,彼此便也都尽心尽力。

  与宋朝战事频仍的西夏和辽国均发端于游牧,作战多以马军见长。宋朝地处中原,良种马源匮乏,汉人又不善骑术,采取的多是“以步制骑”的战术。步军对付马军最为有效的武器便是弓弩,弓弩上的功夫自然也就成了是军中最要紧的本领。

  按照禁军士兵的标准,能开弓一石五斗,才可列为优等。以陆元甲的臂力试下来,若是能开一石五斗,至少也要有一百五六十斤的臂力。当然,弓箭也是熟能生巧的手艺,经常操练,自然就能拉开更大份量的弓。

  除去单兵随身装备的弓箭之外,弩则是禁军中比弓箭更有杀伤力的武器,类似于后世步兵作战单元配备的机关枪或迫击炮。

  其中,最为骇人的是床子弩和神臂弓,两者都不再依赖人力,而是凭机括发力,劲道威猛,力透金木。床子弩的结构较为笨重,主要用在城防或攻坚,需要多人配合才能发射,一次发射便可射出数箭,最强劲的射程可达到五百米。神臂弓相比床子弩则要轻巧许多,可单兵使用,射程也在二三百米之间。

  与夏宣德关系日渐亲密,免不得利用一些轮值休息的时间出去吃酒。一开始还经常聊些奇闻轶事,后来话题则总是离不开西军。

  这日,二人又到经常去的一个酒馆吃酒。

  “听说太尉又要到西北去了,真想跟着一道去啊,几年没回西军了,真是想念啊!”几杯酒下肚,夏宣德话题又落在了西军身上。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不如咱们就一道去如何?”陆元甲答道。

  夏宣德认真地看了陆元甲一眼。

  “老弟,西北可不是儿戏,那里可是要流血死人的,不似东京这般的温柔乡。这么与你说罢,当年与我一道去西军从军的几十人中,现在还活着的就只剩下两人了。一人便是在下,那还得感谢太尉他老人家见我还算机灵,留在了身边,不然估计也早就把性命留在西北了。”夏宣德说罢,仰头喝尽一大杯酒。

  “夏兄,那另外一人可还在西军么?”陆元甲问道。

  夏宣德眨了眨眼睛,摇着头道:“是有一个,可那就根本不算是个人,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说他太过剽悍,不是一般人能相比的。他能活下来,也算是正常,他要是还活不下来,那估计西军都得死光了!”

  陆元甲一下子就对夏宣德所说之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忙说道:“夏兄便说来听听,让小弟也长长见识。”

  “说说便说说,你可别一会儿吃不下去酒。我们都是延安府的人,那厮年轻时候练过一些功夫,没从军之前就好与人逞强斗狠,外号叫做泼皮韩五。从军之后很快就小有名气。一次啊,是在当年西军攻取银州之时,银州城并不大,可是守城的党项人却很顽强,久攻不下,我们的士气就都有些低落。恰在此时,韩五却从天而降,如有神助,竟一个人杀上了城头,手起刀落砍了西夏主将,还把血淋淋的脑袋从城上扔了下来。我们当时都被惊得骇然,但却也士气大震,一鼓作气这才算占了银州城。”

  夏宣德说到激昂处,免不得又是挽起了袖子,仿佛回到了血肉横飞的疆场。

  饮了一杯酒,镇定了半晌,方又接着说道:“还有一次,我们奉命去一个唤作蒿平岭的地方解救被围困的宋军,事情办得还算顺利,完成任务后便往回返。可是,韩五却觉得有点不过瘾,非要带着我们再杀回去,说那里应该还有‘大鱼’。韩五那厮不仅在战场上凶猛,在西军内部也是没多少人敢招惹,三言两语不和,就向你挥拳头。众军也就不好拗着他,便随着他又从小路杀了回去。当时也就二百多的马军,谁料想刚走到半路,竟遇上了赶过来增援的近千人的党项马军,我们就有心撤回去,可那韩五竟一马当先不顾一切的冲入了敌阵,见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冲了进去,党项人也是猝不及防,被冲得大溃。”

  夏宣德又端起来酒杯一饮而尽,陆元甲刚想搭话,却见他摆了摆手。

  “老弟,以为结束了吧?!嘿嘿,还没有!韩五一直盯着党项人中一个左突右杀伤我多人的将官。问抓过来的一个党项人,才得知那人竟是西夏驸马。韩五二话不说,单人独骑便冲了上去,‘咔嚓’一声,竟一刀砍下了西夏驸马的脑袋!也就在此时,四周党项人的好几把马刀也砍在了韩五的身上……我们把他救下来时,他就如同血葫芦似的……那回啊,韩五算是捡了条命啊!”

  说到此处,夏宣德竟然有些不能自持,握着酒杯的手开始有些发抖。

  两人都不再说话,又饮罢了几杯酒,夏宣德开始用酒杯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像是在打拍子,少顷,便听到夏宣德沉声吟诵道:

  ……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

  “你说的韩五可就是那位将军的姓名?”等夏宣德吟罢,陆元甲轻声问道。

  “韩五是小名,他大名叫韩世忠。”夏宣德低哑着声音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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