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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何尝不是,其实一个人的心结是需要自己去解的,你说是吗?”暮春的怀抱又温暖又轻柔。
我仰着头,花痴一般看着他在夜色中,依然棱角分明,散发着性感的男性魅力的轮廓,身子不知不觉,有些微微发热,“我们今天不回去好不好”,我反手勾着他的脖子,蹭着他身上的味道,“我,我不想面对那些烦人的家伙和烦人的事情,好不好嘛”
“好,都依你,你想怎样就怎样”,暮春略略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给了一个轻吻在我的眼角,我顿时心满意足的向一辆正在缓缓驶近的马车,招了招手。
说来也奇怪,寂静空荡的街道上,早已人迹罕有,这辆马车却无声无息地迎面出现在街道一端,换了平时,我一定会觉得很古怪,可今晚许是实在太忘乎所以的缘故,被酒精所影响的思维满满都是和暮春怎样度过,整个儿变成了神经大条,乘着马车在夜色中闲逛一宿,这好像是哪部老电影中的场景。
“二位公子爷,你们是要车么”,待走到我们面前,那马车夫不紧不慢地问,他的斗笠以及笠沿的黑纱,遮挡了整张脸,但是在说话时,气流撩动薄纱,让我看见他的下巴有泛青的胡茬。
“对,我们今夜想包下你的车,你愿意做这趟生意么”,我拍拍车厢,依然很猪头地问,没注意到暮春正死死地盯着对方。
“有生意不做岂非傻瓜?何况是二位爷的生意,上车吧,我这车厢里可是又安全又舒适”,车夫并不看我们,似乎是在对着寂静的街道说话。
这个时候我才模糊地感到奇怪了,深更半夜的,街道上的灯火本来就很零落,这么昏暗的光线下,他还遮着自己的一张脸,作为车夫来说这行头不是太夸张了么。还有寻常人多半是不太愿意做通宵生意的,就算勉强做也会多要些钱,他却连个价都不问,就叫我们上车,有点不合理吧。
缩了一下身子,我往暮春的怀里靠了靠,正犹豫着要不要上车,暮春却紧紧地攥住了我的手腕,而对着车夫道:“有劳兄台了,兄台的车是不是安全舒适我不知道,但我想催命的车,还是不上为好”
催命?什么意思?我听出了话不对,酒已醒了大半。
车夫笑笑:“二位今夜若不上我的车,就只怕真的要被催命了”
“这么说,兄台的车,是上得要上,上不得也要上是吗”,车夫道:“你说呢?”
暮春与他二人相峙片刻,终于还是叹口气,对我说:“走吧,该来的注定要来,我们就走这一遭,看看这特别的车厢有多安全和舒适”,说着,就把我往车厢里推。
我坐到一边,在半明半暗的车厢中,惊恐万状地等暮春也坐到旁边,这个人暮春肯定认识,可会是谁呢,他和暮春相识,保不齐和阿阑也熟悉,我刚才半醉状态中的表现,是不是已经让对方瞧出破绽来了。
暮春一上车,就再次紧紧握着我的手,并对我摇头,示意我不要问他什么,也不要开口说话。车夫轻轻吆喝了一声,马车起步,缓缓地朝着郊外僻静的地方驶去。
在一大片几乎不透光的密林深处,马车终于停住,那车夫却不出声,只悠闲地坐在前面,好似小憩一般,而暮春则靠在车厢壁,以舒适的姿态伸长了自己的双腿,只有我不知所因,一颗悬着的心七上八下,令人压抑的黑暗中,除了马匹不时地换着蹄子,打个响鼻,自己仿佛坠入了一个大大的坟墓。
可我不敢出声,生怕言多必失,好在暮春的手始终不曾松开,我暗暗夹了夹他的手指,满脸的焦急与询问,但这么黑的车厢里,谁知道他能不能看清或明白我的意思。
他又握了握,大概是让我稍安勿躁,然而我的手心里早已汗津津的,又潮又腻。于是他一边将我的手汗往他自己的衣服上蹭,一边坐直起身,对前面的家伙说:“喂,老兄,你带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让我们在你车上好好睡一觉的吧”
“呵,二位公子爷难道是嫌我的车太简陋了么,也是,二位现在是人家府上的贵宾,哪里看得上我这小小一辆破车呢,不过二位既然有心情美酒良宵,现在又夜已深更,还是屈尊降贵的将就将就吧”,车夫的话语无不讥讽,好像对我们十分的不满。
“籍大哥哪里的话,有籍大哥为我们驾车,我们两个都怕无福消受,哪里还敢嫌弃呢,不过我担心这林子中夜深露重,让籍大哥受了凉,我暮春曜楚回去可怎么交待啊”,暮春倒也不急不缓地应答着。
籍大哥?籍大哥是谁,我脑子一时怎么也没想起有这个人,我认识吗?
“呸,你们两个还需要交待什么?游山逛水了两个多月,怕早忘了自己是吃什么饭的吧,一个忸怩作态令人发呕,一个当街搂抱丑态毕现,本来你们那见不得人的癖好不关我籍无章的事,可你们要是想一起当那短命的野鸳鸯,我这催命断肠钩,倒不妨送二位一程!”,车夫冷冷地说道,并掀下自己的斗笠搁在一旁。
我被他的几句话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一脚踹将过去,虽然此刻我终于想起来他是谁,而且肯定自己绝无还手之力。八重桃花中排名第五的催命桃花籍无章,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江庭?
“两个多月而已,不是还没到么,我们这对野鸳鸯做得做不得,籍大哥不妨耐下性子多等几日,再替我们操心也不迟呀”,暮春面对籍无章的羞辱,声音依旧不带任何愤懑,甚至还把另一只手搂上了我的肩,挑衅似的欲要彰显给对方看。
“哼,我倒要看看二位还能消闲几日,香夫人叫我给你们捎个话,五日之后,便是你们行动的最佳时机,如若你们再错失良机,便同去地府做你们的野鸳鸯去吧”
“五日之后?”我和暮春同时吃了一惊,脱口而问。
“五日之后有什么特别吗”,暮春原本怠慢的话语多了几分正色。
“这你们就不用管了,反正五日之后的午夜,将会是你们能顺利处理掉货物,而又不会引人怀疑的最佳时机,我看这几日你们俩还是多有准备,好是为之吧”,籍无章的轻蔑与傲慢,明摆着就是想等看我们的笑话。
“多谢,请你转告香夫人,我们自然会好是为之的,另外,我想知道,在长风府内,香夫人可还安排的有其他人手?”
“嗤,香夫人的安排岂是我等能打听的,你们俩只要做好份内她就很满意了,还有,阿阑,香夫人让我提醒你,她叮嘱你的事,你最好不要忘了,否则,后果会如何,自己掂量去吧!”
我惊呆了,芍冷香难道有另外的事交代阿阑?而且还是背着暮春叮嘱的事,这可怎办,完了,死定了,阿阑早已不在,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啊,自己掂量后果,那还不就是死的难看吗,毛汗密密地起了一层,我咬紧牙关,学着暮春的无所谓腔调道:“这个嘛,不劳籍兄提醒,我阿阑清楚自己该做什么”,这样的回答是没有底气的,可怎么也得先把籍无章骗过去再说。
暮春似乎望了我一眼,跟着也以傲慢的态度道:“籍大哥还有别的要说吗,没有的话,我与阿阑可就要回了,想必籍大哥不会耽搁我们各自去准备的。”
“哼,哼”籍无章连连冷哼,重新戴上斗笠,挥鞭驱驰,这一次,他很快就将马车赶到我们上车之处,放下我们,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街角,如来时般,突兀地出现,又突兀地杳无踪影。
身上的汗被冷风一吹,瑟瑟发凉,在确定籍无章再也不会回来后,我哭丧着脸问暮春:“你不是说我们失败之前,芍夫人是不会另派他人的吗,怎么籍无章来了,他什么时候来的,我们简直一无所知”
暮春阴沉着脸不说话,不知在琢磨什么,我暗自哀叹,怕是暮春也没料到籍无章的出现,可是籍无章今夜的警告,就等于是最后通牒,把我们逼入了再无余地的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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