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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劳阮兄了,把扇儿小姐送到窎渊城门外即可”,我抱拳相送他们俩人。阮四郎不愿亲自出面,我也能理解他内心里还很别扭,不过这样也好,柳扇儿的话可以更具有说服力,是阮四郎把她从刺客手中救出,阮四郎把她护送回来后,又继续追刺客去了。
“不用谢我”,阮四郎冷冷道:“你说的,我只是个出卖劳力的人,办完事情,你付出的却是一匹马的酬劳,小兄弟,四郎这趟交易还不亏吧。”
我翻起白眼望天,他是不亏,我亏大了,劝他的那些话,全成了他借机挤兑我的把柄,心眼还真是小得紧呢,哼,只要卢开篆能顺利出来,我忍了,百忍成钢嘛。
讪讪然,很无趣地看着他们骑着马走远,剩下自己孤单一个,便调头朝相反的方向走,但我并没打算回临时居所,凡事还需小心些好,那个地方虽然隐蔽,却有致命弱点,一旦遭到围堵,想跑也跑不出来了。
沿乡间小道步行了十余里地,是一座不大的村落,我借口过路人讨碗水喝,打听哪里可以买到马,村上的人说大家都是耕田种地的,哪里有马?唯一的一户有匹老瘦马,还没有鞍子,不过村口的顾老爷子有辆牛车,逢集赶市大伙都是搭老头的牛车去最近的镇上贩卖货品,今天就是个双集,牛车还没走。
一个时辰之后,我终于在那个小镇上随便买了匹马,这时,还天色尚早,我也不急着赶路,简单地用过午膳后,就找了家吊脚小茶楼,坐到下午差不多酉时,这才不紧不慢地回头返窎渊方向。
窎渊城一如既往地平静繁华,城门也没增设岗哨,进进出出同样无人盘查,我大模大样直入城中,并未被过多地注意。
然而最令我有些意外的是,紫蘅胡同十四号给我的指令上只有四个字:暗伏待命,也就是说让我继续留在窎渊城或附近,难道窎渊城内还有货,要我接单吗,我有些头痛,甚至可以说有些难过,回云烟城的愿望又破灭了,什么时候自己才能重新见到暮春呢。
金玉满堂,整个窎渊城最气派的豪华级客栈,据说里面吃喝玩乐各类服务都有,而且消费也是首屈一指,可惜我是没这个福分见识了,估计我身上所有的银两加起来,还不够住金玉满堂一晚的,守在金玉满堂附近,只是希望卢开篆今天能顺利获释归来,那样,也算我还了他一点点人情。
但是等到很晚,卢开篆连影子都没见一个,而我的茶水灌了一肚子,肠子都洗了好几遍,无奈之下,便去金玉满堂打问,卢开篆是否还住在这里,店中的伙计忙得很,也比其他地方的傲慢得多,见我不是来住店的,根本就懒得搭理我的样子,我只好塞了十两银子,伙计这才告诉我这里确实有个从江庭来的姓卢的客人,包了后面的一个大别院,房费给足了半年,这几天像是有什么事,一直都没回来过,只有他的仆役回来取过东西。
眼见今天是等不到卢开篆平安的消息了,我走出金玉满堂,心想是不是另寻个客店,暂住一夜,明日去京师府衙附近问问,当然,红鸾教坊是绝对去不得的,柳扇儿如何,但愿她轻松应对吧。
走出十几米远,忽闻有人在身后直叫着“公子”撵上来,回身一看,却是金玉满堂的伙计,他说:“公子啊,您刚出门,那卢客官的仆役就回来了,听得有人找,便差小的来唤住您,这不,他来了。”
我打量了一下来人,没见过,也不是卢开篆的车夫,便有些疑心,那人作揖道:“敢问公子贵姓?”
我哼哼唧唧道:“在下乃无名之辈,只是跟贵邸卢爷有一面之缘,今日顺路来探访一下,你家卢爷在吗?”
“噢?”那仆役满脸不太相信的神情,重又把我审视了一番,最后说:“公子这般俊秀,莫不是我家主公握手的朋友?”
握手?对啊,我和卢开篆握手的事,连扇儿也没瞧见,这下我有点相信此人了,“呃……就算是吧”,我含混地答道:“怎么,卢爷没回来吗?”
“哎哟,小公子吖,我家主公已去找你了,你怎么跑这儿晃悠来了!”那仆役直拍大腿。
我冒汗,难道卢开篆一获释就去临时居所了?他也太大意了些,如果官家只是欲擒故纵怎么办,还有,我单方答应赎柳扇儿的事,他同意吗,去赎了吗。
饶是有所责怪,我还是未再多言,扭头上马,立即往临时居所赶回,不知为什么,仅仅三日相隔而已,却亦渴望见到平安无事的他,好像只有确定他同以往一般,生龙活虎的令人讨厌,才放心得下来。
因为离开窎渊时已经很晚了,所以等抵达临时居所,也跟林挚那夜来的时辰差不多,都后半夜去了。我没有带马灯,只是在进入山道前,下马来晃燃火摺仔细查看了一番路面及周围草丛的情况,确定没有多人踩踏的痕迹后,这才放心,不是不信任卢开篆,经过几个月以来的游巡,我发现自己已变得小心翼翼得多。
奇怪的是小屋并没有灯光,难道卢开篆这死人又跟我错过了么,刚一愣神,神经却忽然自行绷紧,附近有人!而且正朝我欺身过来,我探手就想抽出幻诋刀,一个回身,刀身斜刺,但黑影已近在眼前,鼻尖对鼻尖的距离,手腕被扣住,压下,“是我,这么晚你跑到哪里去了!”
熟悉的声音里带着愠愠怒意,并且酒气扑鼻。
我赶紧偏身避过,挣脱开被对方扣住的手腕,收回幻诋刀,并一面朝小屋走去。
“我问你呢,怎么不说话”,异邦男子跟在我后面,不满地嚷嚷着。
“干嘛黑灯瞎火的”,我说,晃亮火摺,点燃了屋内唯一一盏油灯。柳扇儿没回来。
“我一把所有的事情都打点妥当,就立即赶过来看你,你倒好,不晓得去哪儿游荡到半夜,是不是我继续留在牢里,你会觉得轻松自由些?”卢开篆依在门边,眯着眼睛斜睨我,奇怪了,我帮着把他捞出来,他似乎并不领情,还怀着极大的不满,就算喝多了,也不应该如此啊。
本来我想解释,自己是去金玉满堂等他了,但在一种自尊作祟下,我把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回过身,静静地望了他片刻才悠悠启口,“卢开篆,你我从来都不是一条道上的,这你心里清楚,对吗?”
有些话,尽管是实言,但的确伤人,我看见卢开篆脸色一凛,两人之间顿时冷场。
“对”,卢开篆默了许久,吐出一个字来,他走到床边坐下,然后靠在床栏上,把腿伸直了搭在床沿,叹了口气,“我干嘛会奢望你真的拿我当朋友呢?”
一刹那,那天早晨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你好阿阑,我叫甘达尔罕”,他滚热的手厚实地握住我,握紧再握紧,笑容绽开,如阳光般洒落在我内心的某一角。
我闭上眼,算了,何必那么计较,自己已经失去太多,怎么还没学会珍惜眼前人,即使某日敌场相见,也曾还有值得回忆的东西,在我熟悉的朋友、恋人纷纷离开之后,我不就是靠回忆坚持下来的么。
走过去,我把卢开篆的双腿猛力地往里一掀,空出来个地方,也学他的样子,靠在床尾的栏板上,伸直腿,就摆在他怒目相视的眼前。
“不就是没迎接你卢大爷出狱么,干嘛小题大做兴师问罪的?难道做你卢大爷的朋友,就非得早早的在此跪迎?”我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卢开篆撑起来坐直身子,“我问你,我送给你的雪芷露呢?”
噢,原来他以为我把雪芷露送给林挚了,虽然当时没说,心里倒记挂着找我算账呐,我道他怎么一见我就发难,敢情早憋了一肚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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