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呜呜...当初构思邬檬和上官柒这一对的时候,就觉得写出来有点虐,抹泪遁走~
"将军放心,师妹已经将我的愿望实现了,我这么做只不过是不想欠些什么罢了!"上官柒依然是那副淡淡的神色。
"丫头,你跟老娘来!"收回看向里间的视线,邬檬轻声说道。
陌尘虽是不知邬檬让她过去干什么,但还是跟着,两人转身出了营帐,邬檬带着她一直走,一直走,直到来到军营后方的万石奇林深处后,这才停下脚步。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有什么话不能在军营里说的吗?"陌尘双手环胸说道。
"不错,是不能在军营里说,老娘这段时间交给你的东西差不多了,不过还有一项最重要的内容,现在老娘就是要交给你!"
邬檬笑得温和,却让陌尘感到一丝丝的不对劲,却又一时间说不上来,只有将身上的毛孔放至最大,观察着对面的人。
"丫头,你还是那么的警觉,看来老娘还是没有骗人的技术!"说完,邬檬突然脚尖轻点,身子快速的闪到陌尘的面前,快的让陌尘来不及躲开。
下一刻,陌尘只知道她被对方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身后一双手掌紧贴着自己的后背,一股热流自外而内的流窜着她的周身,冲击着体内的血液筋脉,致使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着,有些要爆裂的疼痛,让人生不如死。
身后传来邬檬的声音,"丫头,想必你在修习御蛊之术时就发现了,每突破一重,都要有足够的内力支撑才行,否则将于事无补,这也就是为何前几代沧澜教的教主从来都突破不了第七重,因为他们就算是用尽一生,自身的内力也不能达到突破第七重的效果。"
"唔..."现在陌尘全身疼痛,脸色惨白,额上乃至全身都沁出了冷汗,却双耳注意听着身后邬檬的话。
"所以,在我师祖那一辈开始,就想到了这种方法,在上一代教主油灯枯竭时,将她的内力全部传给下一任教主,从而掌握充足的内力,一方面可以顺利掌握御蛊之术,另一方面可以将沧澜之地放心的交给下一任教主,这是只有历代教主才知道的秘密!"
陌尘眉头紧蹙,身上传来的疼痛贯穿着她的大小筋络,她从来都知道邬檬虽然看起来神采奕奕,其实即将油灯枯竭了,可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做,若是她将所有的内力都传给自己,就意味着在收功的那一刻,她就将断气而亡。
想到方才她与上官柒两人间的对视,陌尘瞬间反应过来里面的含义,原来他们二人是商量好的,早就知道了,怪不得在她问上官柒是否有把握的时候,他笑起来那么的淡然,原来他早就知道邬檬会这么做,他是想和邬檬一起离开啊!
陌尘从来都不是关心别人的人,只不过这一世遇到了太多关心自己的人,她拒绝不了,也躲避不了,她的心却在无形中慢慢为他们打开,就如现在的邬檬和上官柒两人一样,她一心希望他们能得到幸福。
"师...师父,停...停下来!"陌尘全身上下只有嘴和眼珠子能动,咬破嘴唇内壁,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刺击着她的神经,几乎是咬着牙才将这几个字说了出来。
她明显的感觉身后之人气息在慢慢的变弱,这点认知让她更加恐慌了。
而身后之人散落在肩上原本乌黑亮泽的墨发却渐渐的失去光泽,随后慢慢的参杂着一些雪白,原本白皙滑腻的肌肤也是慢慢的松垮下来,邬檬却是丝毫不在意,好似有说不完的话一样。
"丫头,说真的,老娘第一眼看见你,就很喜欢,而老娘也很感激那天在大街上和你的相遇,若不是和你相遇,老娘这一辈子都不明白自己的内心,不明白这些年来的纠结到底是为什么。就像柒说的,因果报应,我又何尝不是,当年明知他心里想些什么,看着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呵呵,这也算是我种的因吧!所以这果还是要我来偿还,说真的,我看透的太晚了,太晚了!"
有些浑浊的双眼远远的看着头顶的天空,邬檬身子一怔,逼出了还残留在体内的内力,"师父,我们先停下好不好,我不要这些内力,求求你,师父!"
陌尘逐渐适应了身上的疼痛,央求着身后的人,她是大夫,自是感觉到身后之人的情况越变越糟,带着恐慌和哭腔,陌尘想阻止这一切,若是要邬檬以生命为代价,才能让她得到这一身高深莫测的内力,她宁可不要。
一行清泪滑下,邬檬眼神突然坚定了许多,严肃而认真的说道:"丫头,不要责怪自己,这不是你的错,生老病死本就是万物始然,我很高兴在我最后的这段时间里遇到了你,遇到了柒,我现在很幸福,真的,我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活在你身边而已!"
收回双手,同时,陌尘也震开了穴道,转身就扶住了倒下的邬檬,入眼的是一头雪白的青丝,眉间有些皱纹,却丝毫改变不了她原先祸乱天下的容颜,一身艳丽的红裙散落在地上,勾勒着她有些纤细的身材。
"师父,师父,你不是最喜欢我喊你师父的吗?只要你醒过来,我每天喊你师父都可以,怎么样,很划算吧!"陌尘紧紧的抱着怀中的身体,手中动作迅速,几根银针刺入周身的大穴,有些还是医者能避则避的死穴,陌尘却轻而易举的让银针刺在上面。
她是一代雪医,活死人肉白骨,虽然都是传言,但是她这一刻希望这个传言能在她的身上实现。
静待了半响,就在陌尘以为不起作用的时候,怀中的人睫毛颤了颤,随即睁开眼来,见此,陌尘喜极而泣,抱着怀中的人就向着军营运气轻功而去,现在她的内力不可同日而语,只是眨眼的时间,便闪身到了主帐里。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军师束发散落,满头青丝披洒在身后,怀中抱着一个满头雪白的女子,越过众人,还是花溪最先反应过来,看出那怀中之人正是方才走出去的教主。
"上官柒呢?他在哪里?"陌尘眼底泛着泪光,冲进里间。
对于陌尘突然而来的怪异,众人不敢懈怠,尤其是注意到对方眼底的泪光,花溪一个箭步挑开里间的帐帘,回道:"他和却韶华进去之后,到现在还未出来!"
陌尘抱着邬檬的身影一闪,瞬间就到了里间,花溪见此眸光一闪,也跟了进去,众人原本也想跟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接过里面传来陌尘冷冷的声音。
"云隐,剑心,给我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靠近,违令者让他生不如死!"
闻言,原本站在一旁的两人上前一步,一左一右的守在里间的门口,冷面冷情,让原本欲一探究竟的众人都停下脚步,乖乖的站在外面等着。
里间,在陌尘冲进去的瞬间,上官柒也收回了双手,一口鲜血涌上口头,就这么侧头喷了出来,陌尘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几乎刺痛了她的双眼。
却韶华原本闭着的双眼慢慢打开,见身后之人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眉头一蹙,出手帮他封住了几个大穴,转头发现陌尘抱着一个埋头白发的女子,一脸通心后悔的模样,身后跟着同样焦急的花溪。
"尘儿,怎么了?她是谁?"
床上,上官柒视线扫过陌尘的怀里,眼底闪过痛苦。
"上官柒,你这个懦弱的男人,你怎么能这么做,难道就因为知道师父要死了吗?为何我不计前嫌,为了你们见面解释误会,得到的却是你们一个个的想去寻死,为什么?难道你们觉得就因为是师徒的关系,这世上就没有你们容身之地吗?难道你们觉得我陌尘的医术是撑门面的吗?"
将怀中的女子交给身后的花溪,陌尘一个箭步上来,紧拽着上官柒的衣襟,眼底闪着痛心的杀气,嘴中的一字一句都透着她愤怒的意思,几乎是瞬间,整个主帐,连同外面等着的众人都能感受到一股强有力的寒气直逼脚心,下一刻充满了整个主帐。
"不是,可是师父将内力传给了你,就意味着她会死,她死了,我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思呢?"现在上官柒没说一句话,脸色就惨白一分,因为之前内伤未愈,现在又抱着拼死的决心为却韶华运功疗伤,身体早就负荷不了,要不是却韶华方才迅速的为他点住穴道,恐怕早已断气而亡。
"谁说她一定会死,我在这里,有谁敢这么说!若是你怕她死了,那就给我睁大眼睛看着,拼着命的活下去,看看我是否能救她。若是你害怕师徒的身份不容于世,那我就告诉你!"
陌尘甩开上官柒,指着身旁的却韶华说道:"这个被你治好的男人,他是我儿子的亲爹,但同时,他亦是我父亲的师弟,懂了吗?"
这些事,除了少数几人知道,这也是陌尘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她的意思很明显,师徒之恋算什么,她和却韶华还是师叔师侄的关系,并且连儿子都有了,他们都不在意,他们在意个p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