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愤恨得握紧拳头,脸角因为愤怒而扭曲着,眸底泛着幽深的火光,周身空气的温度不停上身向外扩展。从方超勤的角度,可以看到徐俊额角青筋暴跳得程度。每一个呼吸,即沉又缓。目光紧紧锁在恩琴的背脊,故意忽略掉恩琴亲昵的勾着夜君濠的臂弯,这一让他更为怒气攻心的一幕。
他就算有再多的不情缘,再多的挽留的理由......而夜君濠提醒了他赌约的事!恨!浓浓得恨!
当初的提出打赌的人是他,赌局规定的胜负抉择也是他单方提出的,脸上火辣辣般痛,龇牙咧嘴,现在有种自己打自己耳光的感觉。
恩琴不用回头,也知道背脊上炙热的目光来自于谁。
在走出门口的时候,眼角正好闪到薛大斌等候的身影。陡然明白,薛大斌问她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的原因。是担心她看见刚才尴尬得一幕吧。
“阿濠!你没事吧!”
感觉到身旁的夜君濠脚步猛得一阵颠簸,立刻把视线转到夜君濠身上,眼底顿时盛满了浓浓的担忧。
夜君濠对她淡淡一笑,嗓音柔缓的说,“我没事。”眼角不经意得往跌倒在一旁的轮椅扫去。
“不要了。”
“嗯?”
“我现在不需要了啊。”
恩琴一惊抬头看着夜君濠带笑的眸,眼角扫了一下几步外被人遗弃的轮椅,心底泛起一股失落的感觉,毕竟这张椅子跟着夜君濠五年,而她也推着它五年了,多少有些感情。而夜君濠一眼识穿了她心中所想,和那一点点的不舍。他都说没用了,她自然没必要纠结这件事。
“好的。”
嘭——!嘭——嘭——!
走远的恩琴希翼听见身后传来一波波砸东西沉闷的声音,脚下的地板似乎也在颤抖,脚步顿时怔住了。依稀听得见徐俊嘶哑的吼声。心里莫名得揪紧了,胸腔闷闷得,心酸的感觉延伸开来。
察觉到夜君濠略点疑惑的眸时,恩琴立刻敛下脸上不该出现的神情,心底不改存在的感觉,抬脸时已经换上一副淡而体贴的笑容。
“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家吧。”
夜君濠没说什么,只是眼睛专注得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点了一下头。
薛大斌尾随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相谐温馨的一幕,心中顿时溢满了感动,同时也起了一丝困惑。恩琴对夜君濠突然会走路,完全不像一个刚刚回走路的人那般不稳颤抖,她什么都没说,都没问?
不一会儿三人的背影便消失走廊的尽头。
而在刚才的包厢内——
“阿濠阿濠,不要激动!”方超勤死命得从徐俊身后拉着暴躁得又踢又砸得徐俊,原本还算整洁的包厢,顿时被他毁灭成一片废墟。
“激动,我不激动,激动有个毛用啊!”
徐俊不停扭动着身体,手肘猛得撞到方超勤的下颚,嘴里蹦出的每一个字都夹杂着浓浓的烈火。
方超勤得额角被他身上炙热的怒焰烧的汗都滴下来了,下颚被撞得痛得他硬生生的痛。又是一个闪躲,险险躲过他坚硬的手肘擦过他的眼睛。他可不想为了白天一句话,害的自己变成独眼龙。
“放开我!”徐俊一边挣扎,一边用脚踹着可以勾到的东西,不管它完整还是不完整,他要发现心中的那团伙,还有被深深欺骗的感觉!
“哦!不可以了阿濠!”方超勤一个不慎,被他撞到脸颊,顿时脸部小面积的火辣辣的痛。但是抱着他手死死得不肯放松。
“她居然回答,我知道!你说,她是不是在骗我!居然在骗我!骗的连眼睛都不眨,很好,不,是非常之好!”
方超勤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事情发展到现在的程度,他也很震惊,尤其是恩琴的反应。冷静,太过冷静,冷静到他不得不怀疑恩琴早就知道夜君濠脚好了的事情。演变成,徐俊心中那团越少越烈的怒火。
“不好意思,啊!”
突然门口传来一个女人低柔冰冰有礼的嗓音,在见到包厢内的情况时,立刻发出一声惊呼,看着徐俊和方超勤的眼神变得害怕而惊恐。一双小手惊慌失措的转着门把手。
接着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眼神变得不在害怕,反而闪着令方超勤毛骨悚然的光芒。
“额,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额,也不是......”方超勤猛得打了一个激灵,结巴得解释着这个有些混乱的情况。
“没事没事,我见多了。不过我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不要搞得那么激烈,会吵到隔壁的客人。”
哦!他就知道,她一定把他们两个男人想成了那种关系!
不过看看他们两此刻的姿势,的确令人瞎想,但是放开手,方超勤不知道徐俊会做出多么激烈暴躁的行为。于是一边吃力得拖着徐俊的身体,一边不遗余力得解释道,“小姐真的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朋友被女人甩......”
话说到一半,方超勤立刻感受到徐俊那对比寒冰还冷的眸扫向他,冻人的程度给他一种赤膊着身处在南极的感觉。
“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喏,这是钱!”徐俊很拽得从皮夹子里抽出十几张大钞,重重得往地上一甩。
然后很拽的拉着方超勤,绕过门口碍眼得女服务生,在与之擦身而过时,女服务生猛得拽住徐俊的手,徐俊猛的扭头望去,冷冷得看着女人脸上莫名泛起的怒气。
尤其是女人握着他的手,眉宇间顿时染上厌恶感。
“把钱捡起来。”本来强硬的话,到了女服务员嘴里不知道为什么成了一种央求的感觉。
突然徐俊身上的手机响起。极度不屑得又扫了一眼女人的手,眼角余光扫过女人微颤的衣领。
冷酷的甩开,并拿起电话道,“说。”
“好,我知道了,你先叫方叔叔来看一下。”
“怎么了?”徐俊挂了电话,方超勤立刻凑了过去。
刚才他听到徐俊提到他父亲的名字。一般要他父亲出面,就说明家里出了事。难道是小黑?
徐俊对方超勤顿悟的脸,点了点头,拿起唯一算完整的沙发一角上他的外套,然后走了出去。在经过女服务生身旁时,猛得低头,视线正好对上衣领下一大片高高耸起的风光,女人脸上顿显羞涩的红色。
徐俊邪恶的勾唇,阴邪得说,“我对妓
女没兴趣。”
“我们走吧!”
方超勤有些懵懂,当视线看到那一片耸起的风光上惨不忍睹层层叠叠的红印时,嘴里立刻发出一声,“唷!”转而立刻跟上徐俊离去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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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夜,夜,夜先生!”
佣人乍见夜君濠走进来时,立刻呆住了,语无伦次了。
恩琴只是淡淡的说,“这里没什么事情要做,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去睡吧。”
“哦,是,二小姐!”佣人离去前,又偷偷看了夜君濠一眼。以前他一直坐在轮椅上,他们这些佣人已经感觉到他有一副强壮的胫骨,却没想到他站起来会是这般的高大威武!
“要不要先洗一个澡?”恩琴一边向两楼走去,一边问道。
“安雪!你......”夜君濠几个大跨步,抓住恩琴略显冰凉的小手,冰凉得感觉微微震惊他的心底。
“不要洗澡吗?”恩琴回身,柔声问道。
夜君濠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此刻脑袋里被一个个问题塞得慢慢的,他很想知道她对他现在的行动自如是怎么看待的。她一路回来的表情始终保持着淡淡的,淡的他心中换乱一片。
在徐俊面前,或许他赢了,但是他在她面前呢?
她说,她知道啊!
“嗯,身上一股酒气,去洗一个澡吧。”恩琴突然靠近,鼻尖嗅了一下他衣服上的味道。
“有话到书房说吧。”在转身的时候,恩琴轻轻的又说了一声。
夜君濠整个人猛得一震,她知道他心中所想。猛得抬脸,看到的是恩琴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
身侧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反反复复几次,彰显着他的心情。最后重重得叹了一口气,抚着扶手走上了楼,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等夜君濠洗完澡已经晚上9点多了。
夜君濠走进房间时,看见恩琴已经坐在了电脑前,书房里没有开灯,微弱的光线是从电脑里传出,也让夜君濠清楚得看到微弱的光线下照出的一个小巧精致的木盒。
夜君濠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那个木盒他再熟悉不过,摆放黄金袖珍手枪的盒子!
“阿豪来了啊,怎么不开灯呢?”恩琴抬眼看见门口依靠的夜君濠说。
夜君濠这次伸手去按门口的开关,整个房间顿时亮了起来。
恩琴见夜君濠没反应,于是道,“我见你洗澡,我就看了一下最新的TVB剧。没想到时间刚刚好。”
“怎么站在那里,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额......”脑子里的问题还是那么得多,夜君濠顿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恩琴又等了一会儿,把他的犹豫看在眼底,于是又说,“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开口,那就我来说吧。”
“就从这个小盒子说起。”恩琴的手指划过木盒上面雕刻精细得抢型形状。
“还记得那次我和小黑被蒋彬东绑架的事情吗,那时我见到蒋彬东手腕上的伤口时,怀疑了。弹壳很小,照成的伤口比一般得子弹还要大些。这些都是你在新西兰的时候告诉我的。”
果然是那次!夜君濠心底震了一下。
“不过,我只是怀疑。”
“我曾经想要打开盒子看一看。最后我忍下了。知道为什么吗?”
夜君濠愣愣得,久久才给了恩琴一个比较自然却有些僵硬的摇头。
“五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我们都没有错,没有谁比较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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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小恩最近在考试,更新时间不定,希望大家能见谅!!~~~么么的飘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