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帮逃荒的乞丐推着烂车,背着烂被,烂袋在黄象带领下走了。黄虎,吴星云,蒋红忠还有两个新马弁五个人,在他们一帮人走后不久也上马缓缓地出发了。他们刚走不过二十来里路,只见秃鹰站在前面,黄虎勒住马笑道:“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走,你娘呢?”
秃鹰笑道:“我来投你,一不是为了求财,二不是为了求官,我就想跟在你身边。我娘让我堂弟用驴车带着,还是让我跟着你走吧!这里我到处熟悉,可以带你们到处看看。这里离你们几千里,你们很难来一次的。”说完他仰头望着黄虎傻笑不止,
黄虎马上笑道:“难得你这么想跟着我,可你为什么不早说,早说留一匹马给你,现在马也没有,你说怎么办?”秃鹰马上笑道:“这事不用你操心,我早安排好了,我弄了一匹马就在树林子里。”说完他撒腿就往树林子里跑,吴星云马上说:“不行,不能让他跟着我们,只能让他跟着黄浪他们。刚认识的人,岂能就做马弁,不可思义,我怀疑有诈。”
黄虎一听吴星云这话不解地望着他问:“他能玩什么诈,他老亲娘在我们手上,你怕他干嘛?”吴星云冷哼了一声,一摇头说:“我才不怕他,我是怕他害你,一旦出了什么事?我们没法向老当家与山上的兄弟们交待。”说完他的头直摇个不停,黄虎脸一下拉了下来说:“让我拒绝他跟着我,我是没脸开那个口,这种事传出去会让以后投我的人寒心。这事先不要说,先让他跟着我们几天看看,如果不行,再找个理由支走好了。”
他口中了字一落,秃鹰已跃马过来了,吴星云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黄虎对他一摇手制止了。大家顿时沉默了,一路无话地向前走,走了一阵黄虎忍不住了就喊:“
秃鹰你听说过大渡河吗?你去过吗?”秃鹰马上笑道:“去过,知道,离此应该不到三百里,现在朝那里去,明天中午就可以到。少爷你想去吗?想去,我带路了。”黄虎马上:“去,去,难得来一次,去好好看看那险境,你朝前跑,大家跟上,加快速度。”他口中度字刚落,秃鹰已一掌拍在马屁股上,跃马向前冲出了,众人马上跟着他向前奔去。
第二天中午饭还不到,黄虎一行就到了卢定桥,黄虎站在桥头用望远四下看了一遍递向吴星云笑道:“果然是天险,难怪石达开会死在此。”
吴星云看了看笑道:“石达开是谁?他死关我们什么事?”黄虎昂头笑道:“石达开是太平天国的一个王,死在此。他死不关你们的事,但关我的事,走,吃饭喝酒去。”
吴星云一耸肩冷笑道:“急急忙忙累了一天半就为了看这么座铁索桥一眼,值得吗?”已跃上马的黄虎对他一瞪眼吼道:“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这叫旅游,观光,废话少说,我来自然有我的想法。”吼完他对秃鹰一努嘴,两个人走向了前,吴星云摇了摇头,无奈地上马跟上他。
一行人走到江边的天府渔家酒楼前,秃鹰勒住马向黄虎笑道:“爷,这家酒楼的酒全是正宗的沪州老酒,鱼也是这江里的野鱼,生意特红,就是价钱不菲。”
黄虎一点头说:“沪州老酒不错,我喝过,走,进去就这家了。”说完他抖马走向了前,酒楼伙计把他们领上三楼笑道:“几位客官一看就是有钱的爷,这是三楼,来我们这里吃喝的分四类,上面四楼是比这三楼更有钱的爷吃喝的地方。几位爷还要上去,还是下去一层?”
黄虎对吴星云一丢眼神,吴星云掏了两个大洋向伙计手中一塞,一昂头说:“带我们去最贵的地方,不管几楼。”伙计抛着手中的两个大洋笑道:“好嘞,请几位爷上四楼。”说完他向上伸了伸手,领着众人又走向四楼,他一进四楼大厅就笑道:“各位爷四楼有贵宾小房,小房里应有尽有,大厅略微比小房又便宜了点。爷们是进贵宾房,还是这大厅里享用。”
吴星云笑道:“当然是小房了。”伙计马上双手使劲“啪,啪,啪”地拍了三声,拖长声音大喊:“二号房的姑娘们来贵客了,出来接客啦!”随他的这怪声怪调一落,顿时走过来一大帮打扮得娇艳如花的姑娘,叽叽喳喳地向黄虎他们这帮人拥来,一个伸手拉着一个就向里拖。姑娘们进了房间一个往一个男人的大腿上一坐,搂着他们的就劝起酒来。一帮人开心地从中午喝到了傍晚,还余兴未尽。
正在众人还得起劲时,突然只听楼顶上喝声突起,一块又一块的瓦片掉了下来。吓得各房里的姑娘们与不少食客一个个惊声尖叫着冲出房间,朝楼下没命地跑。黄虎等人也忙随着众人奔下楼,抬头朝屋顶上一看,只见一个身材又高又大近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手持一把二尺左右长的剑一边高声大喝,一边在对着一个又老又矮的手持一杆烟杆老头狂劈,猛刺。
老头手持烟杆左挡右拦,酒楼老板对着屋顶跳起脚高声大骂:“该死的老不死,引来这场大祸,把老子的贵宾全吓下了楼,老子今天赔大了,老不死赶快去死……”在老板的骂声中,在下面众人的声声叫好中,持剑狂刺的中年人口中的喝声也越来越响亮,手中的剑也越舞越快。
时间一长挥烟杆拦剑的老头开始伸左手捂着了自已的胸口,张嘴直喘气。喝得很有些偏高的黄虎伸手一拍吴星云的肩笑道:“那老头快挡不住了,可惜我头昏眼花,上不去,不然我去帮他。”说完他张大嘴朝着吴星云直喷酒气,也有些喝得偏高的吴星云马上伸手一把死死拖住他摇头晃脑地说:“这不关你我的事,我们少管,谁知他们是什么人?我们看看就好,少惹麻烦,反正我们明天就走了。”
黄虎点了点头,又抬起醉朦朦的眼看着了屋顶上。屋顶上的中年人越战越勇,手脚并用不时地用脚踢起一片片瓦片飞向本已处于劣势的老头。伸左手按着胸口迎战的老头一边咳咳咳不止,一边手中烟杆上下挥舞地拦挡着中年人刺过来的剑与飞过来瓦片。显得狼狈不堪,险象环生,时刻都有掉下屋顶的可能。正在大家担心之际,中年男人张嘴连连大喝几声:“呀,呀,呀……”右手中的剑朝老头上半部狂劈了数剑,逼得老头仰头一边后退,一边挥动烟杆速挡。
就在老头全神贯注瞪着上面时,中年男人左脚尖猛挑起几片瓦片击向老头的膝盖骨。无暇顾及下面的老头脚膝盖骨一连遭到了三片瓦片的攻进,右脚受伤身体一个例翘,一下侧倒在屋顶上。中年男人得势不饶人,用剑以泰山压顶之势猛砍老头的头部,侧在屋顶上的老头一手搭住一根屋檐,张嘴猛咳着挥动右手中的烟杆往头部直拦击向自己的长剑。侧俯身体的老头发不出全身的力量,无力承受住居高临下,全力狂击自己的剑。
他手中的烟杆只挥杆拦挡住了三次长剑的冲击,就让长剑击飞落下屋顶。没有了烟杆,侧俯身体的老头顿时成了橙板上的肉任由中年男人宰割。中年男人“刷,刷,刷,刷”四剑将老头的两手两脚都击伤了,老头惨叫了一声,在下面看客的声声惊呼中,身体骨碌碌地往下滚。老头身体刚翻三滚,中年男人纵身一跃,一脚踩住了老头的身体,阻住了老头往下直滚的身体。只见中年男人收了剑弯下腰,撒撕老头的上衣,在老头的声声喝骂声中用布条将老头捆绑了起来。中年男人绑好了老头一手提着他从屋顶上跃了下来,众人顿时对他高呼起一声声的:“英雄,芵雄……”
黄虎也对他的这身轻功也由衷地佩服不已。从近二丈高的屋顶一个人跃下来,对练过轻功的人来说不难,但要提着一个人跃下来就不简单了,那怕这个人再瘦,再小,再轻至少也有几十斤。中年男人待众人对他高呼了一阵英雄后,一边左手对大家挥了挥,一边右手提着老头大步走到台阶上。
他得意洋洋地向众人哈哈大笑了两声,抖动着手中提的老头朝众人大喊:“各位父老乡亲大家知道这个老头是谁吗,有人认识他吗?”说到此他停顿了一下双眼扫了扫大家几次,见没人回答,右手向上举,将老头高高举过他自己的头顶,朝众人大喊:“此老头就是大名鼎鼎曾经号称南北大侠杜心武的师傅,武林怪杰自创狗屁自然门的徐矮子。
徐矮子原本乃我武当派弃徒,他被逐出师门后,乱练了一点功夫,就自称自然门掌门人。大家看清楚看明白,如今被我擒在手中的就是杜心武的师傅徐矮子,老子要清理师门,除掉这个叛逆与他的徒弟杜心武……”
他的话还没有喊完,被他高举着的老头大吼:“你这个小人用卑鄙无耻的毒药,筋骨散暗算老夫,杜心武不会放过你的,你不……”老头的骂声刚到此,举着他的中年人张大嘴哈哈狂笑了几声,打断了老头的话,又朝众人大喊:“大家都听到了吧!他就是杜心武的师傅徐矮子,师傅都打不过老子,还叫徒弟来找我报仇,真是异想天开。老子的剑法是正宗武当游龙剑术,打败你们师徒易于反掌,手到擒来。”
醉熏熏的黄虎听到此,再也忍不住了他摇摇晃晃地走到中年人面前大吼:“住口,你俩不要在此表演双簧,妖言惑众,迷惑众人诽谤一代大侠杜心武的名声。这个乞丐一样的死糟老头怎么可能是杜大侠的师傅,你的功夫虽然不错,但离杜心武却还差远了。你俩马上滚,不要想在此行江湖骗术,骗大家的钱财。”
他口中的财字一落张口朝中年人直喷熏天的酒气,吴星云,蒋红忠反应过来了,马上双双走过去,一左一右地扶着他,向中年人连连点头致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