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员徐子阳是个勤快的男孩,刚满二十岁,没上过大学,虽然学历不高,但是为人很实在,叫门叫了好久没有人开门,他试着扭了扭把手,居然门没锁,一扭就开了,他把门轻轻推开一个缝,然后把一个快递盒子塞进去,然后就要关上门走,忽然发现地上好像有什么红色的印记,他慢慢把门完全推开,发现地上都是血,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甜腥味,他慌了,忙向里面问道:“喂,有人吗?”
过了一会儿没人答复,他就又重复了一遍:“喂!里面有人吗?”
听起来像是没有人的样子,徐子阳轻手轻脚地走进去,顺着血迹走到餐厅的时候,发现脚下有一把带血的刀,他惊得有些颤抖,颤颤巍巍把刀捡起来,捡刀的时候才发现桌子下面躺着一个男人的尸体!
忽然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触感如此真实。
“啊!!!!”他握着刀站起来朝身后拼命挥起来,然后却发现自己身后根本没有人,他心脏直跳,赶紧想要掏手机报警。
“啊!你是谁?”刚从浴室里出来,还裹着浴巾的崔玉倾一见到徐子阳就吓得瘫软了:“你拿着刀干嘛,你要干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干呀,是你们家自己弄成这样的……”徐子阳一把把刀扔下去,这个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警车的声音……
……
“太难得了,咱们班最早一个结婚的女生,太幸福了,祝福你!干杯!”这天,正好是程严和刘期许的婚礼,刘期许和程严因为之前的案子相识,慢慢地有了感情,和程严交往了一段时间就确定了要结婚,成为了大学班级里最早结婚的女生,刘期许这一天褪去了平日里女汉子的劲儿,穿上婚纱、高跟鞋,化上精致的妆和漂亮的发型,展现出了她柔美的一面。
婚礼结束后她和程严挨桌敬酒之后还是会有刚到的人,有一些同学工作原因、飞机问题来得晚了一些,她就站在门口接一下,把每一个人都照顾得十分周全。
安息这天也来参加刘期许的婚礼了,只不过她没有在众人面前露面,任何人的婚礼她都可以不管不顾,但是刘期许不行,刘期许不管是在她生前还是死后都够义气,安息活着的时候不爱说话,有时候集体活动的时候刘期许总会托着她说这个说那个,虽然因为安息的性格原因最终没有和刘期许成为闺蜜一样的好朋友,但是刘期许对她好,她心里很清楚,她死后,刘期许为了她受的委屈,她也都记得。
其实刘期许可能不知道,她说的每一句话安息都记得,她不说、不回应不代表她没有听,安息一直记得,有一次体育课刘期许对她说:“安息,我从来没见过你穿连衣裙的样子,等将来我结婚那天,你就穿一个白色的小礼服来我的婚礼,别人我都不让他们跟我撞色,我就让你撞,好吧?”她还试探地问安息:“以后我结婚,你会来吧?”
安息没有说会来,也没有说不会来,那个时候的安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去,也总觉得那一天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不想很早就做决定,可是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宾客来得差不多了,该走的也走了,刘期许回去把大拖尾婚纱换下来,换了一套红色的旗袍礼服,准备去吃点饭,她刚想转身,安息从门口走进来,穿着白色的及膝抹胸小礼服,和一双银色的尖头高跟鞋,脸上仍然是戴着一副大墨镜,让刘期许认不出来这是谁,在刘期许仔细打量她的时候,她把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收随礼钱的人,然后回过头来把一个书本大的盒子递到刘期许面前:“新婚快乐。”
“这……”
刘期许机械地接过礼盒,安息浅笑道:“这是给你准备的一套首饰,小小心意。”
刘期许缓缓打开盒子,是一套钻石的首饰,这牌子分明贵得要死好不好,这个人究竟是谁呀……送这么贵重的礼物还随那么多的礼?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盯着安息,说道:“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你是哪位呀?呃……你看我今天招待的人太多了,谁是谁都分不清了。”
“你不是说,就允许我和你的婚纱撞白色吗?”
“啊?”刘期许一怔,思索了一会儿才有些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你是……安息?”
这不可能呀,安息早就死了,怎么可能是安息呢?这……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嘛!可是这句话她的确只跟安息说过呀!
看着刘期许长大的嘴巴,安息噗嗤一笑,伸手抵在她的下巴上向上一送,让她的嘴巴合上:“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还有,小点声,被别人听到,不利的还是你自己。”
“不是……”刘期许彻底懵了:“你真的是……嗯……那谁呀?不是,这说不通呀……怎么可能是……”
刘期许朝后看了看,然后刻意降低了自己的声音:“你怎么会是安息呢?安息不是已经……”
“已经死了。”安息再走近一些,然后摘下自己的墨镜,这张脸虽然变得更加白皙精致,但是这完全是安息没错的,刘期许很想尖叫却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心里再告诉自己,刘期许,淡定,淡定!你可是新娘子,不能变态,不不不,不能失态!
“所以……”安息又把墨镜戴上了:“一个鬼来参加你的婚礼,你会不会觉得很晦气。”
“不不不,当然不!!!”刘期许一下子跳起来抱住安息:“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就说我怎么总感觉……”刘期许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大了,又小声说到:“我就说我总感觉你还活着嘛,之前虐杀仇人你太酷了!呃,不,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小人了,她们不会来索我的命吧?”
“噗~”安息一下子就笑出来了:“你怎么越来越小孩了呢,不过我得向你澄清,那人不是我杀的,是别人杀的,还有啊,谁敢找你报仇,我就灭了他。”安息手在刘期许身上拍了一下,其实是在刘期许的身上印上了魔鬼印记,以后鬼怪则伤害不了她。
“安息……”刘期许看着这样的安息有些惊讶,然后忽然握起了安息的手:“你笑了,安息你笑了,你还爱说话了,会开玩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