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语等人被撤职了,因为对古董知识的了解,朱正语开了一家古玩店,本想让朱沉逸帮自己打理就可以了,让陆远、张玮亭再去从事自己喜欢的行业,可是陆远和张玮亭却强烈要求要留下来帮忙,他们最终还是没有散。
有一天,他们正在打扫店铺,朱正语在看书,就听到朱沉逸喊他们过去,三个人莫名其妙地走过去,也不知道什么事情那么急,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朱沉逸趴在电脑前,抬起头说:“你们还记不记得当时死的四个人有一个脖子上挂着相机?”
“你不会趁人不注意,给拿过来了吧?”陆远正戴着白手套,拿着一个墨绿色的玉镯子在擦,漫不经心地一说,居然还猜中了,朱沉逸用力地点点头,然后抓住陆远的手摇了摇:“喂,你别擦了,你们认真听我讲嘛。”
“哎哎哎,你别动啊。”陆远赶紧远离朱沉逸,站远一些继续擦着玉镯子:“我可跟你讲,这个玉镯子可是一个超级多金的女顾客看中的,明天人家就来取了,这要是碎了,一笔钱就没了知道吗。”
“就知道钱!”朱沉逸不理会陆远了,凑近朱正语和张玮亭:“爸,玮亭。你们猜,我在他的相机里发现了什么?”
“什么呀?”二人被朱沉逸问得一头雾水。
朱沉逸把电脑转过来,屏幕对着二人:“你们看。”
他们一看,是一张照片,照片像是一个床榻,上面睡着一个绝色的美男子。
“这……”
“最主要是你们看,这前后都是古墓里的照片!”朱沉逸翻了前后几张照片:“这证明什么?证明这张照片也是那个古墓里面的!这就是古墓的主人,一具三千年不朽的男尸!”
“真的假的,我去,这么漂亮呢?”陆远和张玮亭都盯着看起来,这个男人真的是美到极致了,要不是装束是男人的装束,他一定会以为这是个女人。
“嘘……”朱正语示意了三个人一下:“你们小点声,别被人听到了。”他微微皱眉,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然后合上电脑说道:“这张照片传到我们这儿就为止,不要为我们自己招来祸端。”
“哦哦哦……”三个人急忙点点头,他们可不想像那四个人一样死得那么惨……
这时,帘子被人掀开,几个人一起回身喊道:“欢迎光临。”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黑色高跟鞋,戴着大框黑色墨镜,但是看起来肤白貌美的女人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白色时尚休闲装,剪着栗色短发,皮肤也是异常白皙的男人。
陆远先迎上来,咧着嘴笑:“女士,先生,有什么想买的古玩吗?”
女人摇摇头:“不是来买东西的,是来看故人的。”
从安息一进门的时候,朱正语就已经认出了她,朱正语笑了笑:“随便坐。”
张玮亭也已经认出来安息了,可是他只觉得安息身边的男人很眼熟。
见到安息,朱沉逸依然很开心,可是他已经不会再那么兴奋,那么激动,只是站在一旁安静地笑着。
“你们都认识啊?我怎么看不出来么?”陆远也是觉得他们都很眼熟,可是无奈他有些脸盲,尤其安息还戴着墨镜,他就更看不出来了。
安息四处走走,大致参观了一下古玩店,不算特别大,但是也不算小的一个店,看起来还比较适合他们经营,她回到朱正语面前,说道:“以后就打算经营这个古玩店了?”
“还想开个古董鉴定处,或者交给他们经营,我再去大学当个历史老师什么的,总之,以后我们应该还会对考古比较有兴趣,但是不会再从事与古墓有关的工作了。”
“嗯。”安息点点头,又看了看这家店:“这家店看起来不错,哦,对了,忘了介绍,这是我朋友,他叫如生,听说最近封神演义要翻拍了,也不知纣王谁演。”
全程如生一直没有说过话,如果庸俗一些来讲,他只负责美美的,而朱正语的眼神却一直打在他身上。
“我知道我知道,哦……”陆远想了一会儿:“就叫那个……嗯……忘了,不过反正长得不好看。”
安息虽然带着墨镜看不清表情,但是嘴角明显带着笑意,看向陆远:“你真可爱。”
“朱教授,不,朱老板,我还有事,告辞了。”
安息带着如生走出古玩店,身影渐渐远了。
朱沉逸打开电脑,想继续研究照片来着,却忽然发现里面关于古墓的照片都没了。
而朱正语则是一直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忽然笑了:“希望以后没机会再见。”
……
“如生,你真的打算放弃古墓,重新回到对你来说斗转星移、沧海桑田的人世间了吗?”
“古墓已经被我毁了,我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你不会后悔吗?”
“正是因为有你们在,我才会这样选择。”
“如生,从今以后,你一定过得每一天都是幸福的。”
……
(第四卷《千年男尸》全部结束,接下来进入第五卷《夺命玉镯》)
一个豪华别墅内,一对夫妻面对面坐着吃牛排,男人叫张伏,三十几岁的样子,微有些发福,女人叫崔玉倾,正好四十岁,但是身材保持得很好,皮肤也不错,就是眼角稍微见了一点皱纹,但还是很漂亮的。
张伏和崔玉倾是姐弟恋,崔玉倾家里是经商的,尤其是崔玉倾5岁的时候接手了家里的公司,更是发展势头很猛,直接成立了玉倾集团,崔玉倾是个事业上的女强人,但是感情一直处于空窗期,后来她三十七岁的时候遇到了小她五岁的张伏,张伏家境很普通,学历也不高,但是销售能力非常强,尤其是对崔玉倾体贴入微,两个人很快坠入了爱河,一年前两人步入婚姻殿堂,张伏也就顺理成章进入了玉倾集团做了销售部总监,很多人说张伏是冲着崔玉倾的钱去的,不过两个人恋爱期间一直以来的恩爱也堵住了很多人的嘴。
但是……
张伏注意到崔玉倾的手腕上戴了一个新的玉镯子,就问道:“新买的?”
“什么?”崔玉倾听起来有些奇怪,似乎带着一些颤抖的感觉:“哦,是啊,在一个古玩店挑中的。”
“古玩店?你这么喜欢逛古玩店呀,下了班为什么不回家?”
“我就是去取一下镯子,就回来了。”
“取镯子用那么久吗?”
“有点远……我……”
“为什么不回家!”张伏忽然就发起火来,起身就揪住崔玉倾的头发开始扇她的耳光,每一巴掌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留下红色的痕迹……
没错,张伏就是一个会家暴的丈夫,崔玉倾也是在结婚了,两个人住在一起之后才发现的,一年来张伏一言不合就动手,每次崔玉倾都是被打得遍体鳞伤,为此还闹过离婚,但是毕竟崔玉倾是个女企业家,结婚一年说离婚就离婚毕竟不是很好看,而且张伏还给她下跪认错写保证书,她也不舍得这份感情,就撑到现在,可是张伏家暴的毛病依然没有改过来。
“让你晚回家!我让你晚回家,不知道又去勾搭哪个小白脸了吧?”张伏抓起崔玉倾的头发,狠狠地往上拉,崔玉倾只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要被他拽下来了,安息感觉到疼痛,她被按在桌子上,身后张伏还在拼命地踢着她的腿,她无助地抬起头,恍惚看到眼前站着一个穿着墨绿色旗袍,头发挽起来垂在后面,但向上看却满脸是血,嘴巴被缝在针线缝在一起的女人,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崔玉倾,然后跑过来……
“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你他妈还不让我过来?你再说?”张伏一巴掌打在崔玉倾的嘴上:“你再说不说了?妈的……”
绿旗袍的女人嘴巴动了动,被缝上的嘴似乎是在笑,然后两只手忽然抓住张伏的胳膊,张伏吓了一跳,下一刻崔玉倾已经抓住西餐刀一下捅进张伏的胸口,一下、两下、三下……直到鲜血淋湿了张伏的衣服,她的衣服,整个餐桌,他安静了,停手了,也死去了。
崔玉倾看着张伏的尸体和满手是血的自己,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把张伏杀了,她哭了,哭得伤心,为了张伏也为了自己,她抬起头,只看到绿旗袍女人被缝上的嘴终于开始说话了,但不是跟她说,而是仿佛和旁边的空气说话,支支吾吾地听不清楚,但是每一次张开嘴总能看到嘴因为线的原因扯开的一个个口子变得更长起来。
她忽然转过来,对着崔玉倾指向浴室。
崔玉倾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冲进浴室里开始洗自己身上的鲜血,她用力地搓着,生怕再也洗不掉了。
绿旗袍女人是在和张伏的灵魂交谈,最后她忽然对着张伏伸手,张伏的灵魂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颗红色的小药丸收入绿旗袍女人的掌心,她得意地把小药丸收起来,然后拿起家里的座机,拨通了电话。
叮咚——叮咚——
“您好,张伏先生吗?您的快递,请签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