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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恕不能奉陪

缘来当长久 沉央 3570 2024-11-18 18:56

  纪明远在储铭家的地下车库停好车,见着已经从车库入口驶进来的路虎,让开通道就站在一旁等着沈铎一起。

  两个人一先一后的进入电梯,沈铎按了关门键收回手就看向纪明远开了口:“说起来这次的事情还没有正式的和你道过谢,谢谢!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是我和锦盛能帮得上忙的,还请但说无妨。”

  纪明远点点头,眼神略显复杂:“我也是按照我们家老头儿的意思去做的,所以这次的事真要说起来,也还是多亏了他。”

  沈铎和纪明远口中的“这次的事”,说的是沈铎从墨尔本回来之后,平城政坛的人事大地震。

  这次震动首先当了炮灰的是那位让纪明远“被放假”的局长,他被革职调查的原因是滥用公职,证据则是一段被纽扣摄像机拍摄下来的他约谈警务人员的视频。

  而这段视频里被约谈的警务人员则正是纪明远——沈铎在离开平城到墨尔本后的没两天,纪牧就交给了他一个已经经过改装、安装了微型摄像机的警徽,纪牧让他替换掉警帽上的原有警徽,说是以备不时之需,结果竟是真的派上了用场。

  沈铎和纪明远的这三句对话完毕就不再多说,两个人搭乘电梯一路向上,进门的时候乔南方、顾东军和储铭已经全部到齐。

  众人各归其位落了座,沈铎便看向顾东军直接开口询问:“余槡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顾东军摇摇头,也是满脸的费解:“老话都说了事不过三,但是余槡安排了三次和我的所谓偶遇,除了喝酒吃饭或者干脆扯闲天,就什么都没提。”

  “无利不起早。”储铭撇撇嘴:“更何况是他们这种除了钱什么都不认的亡命徒。”

  沈铎随便拿了茶几上的打火机在手里把玩,再开口时提问的人则是由顾东军变为了乔南方:“乔叔叔和你大哥那边最近怎么样?”

  “忙。”乔南方的回答简明扼要:“父子俩都在因为调任升职忙的不可开交。”

  “现在忙是好事。”沈铎说的是好话,脸上却是不见笑容——经过这次的事情,乔家和沈铎的同盟关系就算是彻底在众人面前展现。

  现在乔家的长子长孙都是赶在升迁最忙也是最惹眼的节骨眼儿上,如果这时候余槡在顾东军那里闹出什么事端,只怕又免不了一场风波。

  相较于沈铎的严肃,储铭到仍旧是满脸饶有兴致的表情:“我倒是挺好奇,这个余槡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肯定还是和他那些缺德勾当有关。”

  发声的是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没说过话的纪明远:“而且,如果我预估的没错,余槡这次预谋的事情只怕是不简单。”

  “这话怎么说?”发问的是顾东军。

  “我们那位新上任的局长已经一连三天到总局那里开全市局长大会了,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各分局缉毒或者重案组的头头们。”

  “细节方面的事情,还方不方便多说?”这次发问的是乔南方。

  纪明远摇摇头:“剩下的就什么都没有了,粗节细节什么节都没有消息。而且我们在接到线人的线报后,在余槡到达平城的第一天就已经上报了。但是上面一直都没什么动静,如今这么看来,我个人觉得上面这次要么不动手,一旦动手应该就是一举拿下、斩草除根。”

  “有点儿意思。”储铭伸手挠了挠下巴,先是指了指纪明远,然后又指了指顾东军:“你们那边一连开了三天大会,我想余槡肯定不会一点儿风声都没收到。但饶是如此,他还这么三番五次的亲自去找你喝酒吃饭唠嗑。”

  话说到这里,储铭便将最后的视线落到沈铎脸上:“这可就有点儿意思了。”

  顾东军也是眉梢微扬,见着沈铎是还是半垂着眼摆弄手里的打火机,就试探着发了问:“五哥,要不,咱们就去会会这位余老板?”

  沈铎没有答话,将手里的打火机又转了两转才缓缓摇头:“不必,敌不动、我不动,咱们静观其变就好。更何况,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沈铎所说的更重要的事情,是时隔八年对平城道上的第二次大规模“清理”。只不过这一次沈铎不再是舞台上的主角,而是退居到了幕后。

  他在墨尔本的那段时间,平城道上可说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没了沈铎这只老虎在,各路猴子为了争大王,便纷纷撕破了脸皮。

  这里面,就有顾东军暗中扶持的一位大哥。

  沈铎这些年一直都想把道上的事情彻底交出去,但无奈一直没有好的契机。如今借着这次的事情,沈铎刚好可以全身而退——这位大哥是顾东军在四年前就物色好的人选:有野心,但也讲义气有底线。

  所以等到日后沈铎把手里的大权交出去扶持这位大哥上位,也不会出现遭人反咬一口的情况出现。

  现在锦盛的事情有小六和储铭,沈铎需要操心的不多,他可以全心全意的带着顾东军处理这一边的事情。

  **

  余槡是在两个星期之后给沈铎打的电话,询问沈铎是否可以赏脸吃顿便饭。

  沈铎寒暄客套过后就以“当尽地主之谊”为由将余槡约到了无双台顶层的月圆花好——就算是顾东军说余槡和传闻中一样,文质彬彬的像极了读书人,但亡命徒就是亡命徒,再文质彬彬也掩盖不了他的暴虐本性。约在无双台,万一真出了什么情况,也可以及时应对。

  见面当天,沈铎到了月圆花好推开面前雕刻着繁复花纹的精致木门之后,就看到了已经坐在圆桌主位上的男人。

  余槡长得十分白净,淡粉色的衬衫搭配着鼻梁上的无框眼镜,让他看起来颇有几分白面书生的味道。

  见到沈铎进来,余槡便淡然一笑:“早就听说这月圆花好是平城一雅,如今一看,确实是名不虚传。”

  “小打小闹,比不上杜老板的大家大业。”沈铎也笑,但眼底却不见笑意。

  “沈先生这可不是小打小闹。”余槡再笑:“两个星期就搅黄了我这么多生意,如果这还算是小打小闹,那我就真的该回去老家种地了。”

  沈铎没有作答,只是不紧不慢的隔着一张偌大圆桌坐在了余槡对面,漆黑的墨色瞳孔里所透出的凛冽气势看得余槡身旁的成捷不由得动了动嘴角。

  余槡自始至终都迎着沈铎的视线和他对视,脸上波澜不惊:“沈先生,您和三爷因为故去的沈夫人心有余悸这我理解,但是你就这样搅了我的生意,可实在是不符合江湖规矩。更何况,故人已去,沈先生也应该看好当下,又何必太执着于过去?你和我都是生意人,对生意人来说,赚钱才是一等一的大事。所以对于我提出的合作,沈先生不妨再考虑考虑。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我余某人的生意,可是要比锦盛的生意有赚头。”

  “余老板的好意我心领了。”沈铎开口,缓缓的从座椅上起身:“不过,相比于赚钱,我更在意的是亡母会不会托梦骂我是不孝子。”

  余槡跟着沈铎一起起身:“既然沈先生对余某人的生意不感兴趣,那我也不勉强。只是,还请沈先生高抬贵手,让底下的兄弟们行个方便。”

  “余老板这话我可就听不明白了,现在的平城道上,我说的话可早就不算数了,所以余老板又何来让我高抬贵手一说?”

  “呵。”余槡冷笑一声:“沈先生这样说,就是一点儿转寰的余地都没有了?”

  “家里还有事情,恕不能奉陪。”沈铎抱歉的笑笑,眼底仍旧是不带任何笑意,转身离开时还不忘嘱咐会所经理一定要给余老板免单。

  沈铎的路虎车从无双台的地下停车场离开了有一会儿,余槡才沉着脸从电梯里出来。

  成捷从后视镜里看着坐进车里就一言不发、若有所思的余槡,发动了车子后就开口询问:“老板,要不要直接开打?”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余槡笑着摇摇头,脸上的神情也有所放松:“更何况那个储铭的身份到现在还没有查清楚,贸贸然的硬碰硬,只怕最后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成捷看着余槡的脸色阴转多云,眉头也有所舒展:“您已经有办法了?”

  “韩越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成捷仍旧通过后视镜看着余槡,并没有答话。

  然后,他听到余槡不紧不慢的又开了口:“沈家的两父子有一个相同的弱点。”

  驾驶位上的成捷已经恍然。他阴测测的冷笑了一下,开口把余槡没有说完的话接了下去:“女人。”

  余槡只动了动嘴角就算笑过,他垂了眼去看无名指上的戒指,原本无波无澜的眸子里就渐渐起了涟漪。

  他听到成捷的手机在响,将平摊在膝盖上的手掌重新收起握拳,就抬眼透过后视镜去看成捷——只不过短短几句话的功夫,成捷的脸色就已经变了几变。

  他在结束通话前应了一声“知道了”,放下手机、踩了刹车就回过头去看余槡:“老板,沈松涛出事了!韩越又带着人回来平城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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