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偶遇
晚上,夏国立按时来到“民谣酒吧”,可能是昨晚他的惊艳表演,今晚酒吧里客人比昨天多了两、三成,特别是多出了很多成双成对的青年男女,看样子刘铃得没错,民谣加酒确实是恋爱男女的一大杀器。夏国立首先演奏了两首经典的民谣曲目,自然激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下了舞台,他竟意外地看见了周雅致和一个年约40的中年男人。
可能是酒吧里光线太暗,也可能是有心事,周雅致竟没有认出夏国立,夏国立静静走到周雅致后一排座位上坐下,要了一杯酒,慢慢地自斟自饮。
中年男人殷勤地为周雅致倒上酒道:“周总,我王大昌谈生意就喜欢到酒吧来,可能这里的环境能给我灵感吧!哈哈!”
周雅致轻声道:“王总客气了。雅致还想就那个项目再与王总沟通沟通……”
“应该的应该的!虽然这种两百万的生意对我们海天来不算什么,但对华威来却是难得的大项目啊!确实需要仔细斟酌。”
周雅致淡淡道:“华威虽然是个公司,但做项目的能力在业内也是有口皆碑,我想海天应该可以放心……”
“呵呵!喝酒喝酒!咱们先轻松轻松,听听音乐跳跳舞,正事一会再谈。”
这时,舞池里响起了华而滋的节奏,一对对男女涌进舞池跳起了舞,王大昌站起来对着周雅致一弯腰:“请周总赏脸!”周雅致似有些无奈地站起来伸出了纤手,随着王大昌旋进了舞池。
夏国立放下酒杯,暗叹口气,这个女神一般的女子被一个粗俗的男人如此肆无忌惮地拥抱着跳舞,他的心里相当不舒服。
周雅致随王大昌跳了一曲后就回到座位上,她从王大昌看着她的灼灼眼光中清楚地了解他想的是什么,可是有什么办法?孤身女人投身商海总是要付出比男人更多,尤其是象她这种级数的美女,她的“华威办公器材有限公司”只是个公司,上半年没有做成什么大单,好不容易碰到海天集团采购一批办公器材,而且金额高达200万,自然要想尽一切办法拿到定单。
两人坐下后周雅致为王大昌倒上酒,王大昌眼睛紧盯着周雅致饱满的胸脯,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周雅致微微皱下眉头道:“王总,这单项目华威期待与海天作成,我可以明白地告诉王总,项目作成后,我们可以返5个给王总个人。”
“哈哈!我也可以明白地告诉周总,海天的这笔单子杨蒲的好几个公司都盯着呢!几个公司的返最少都在8个,句实话,我还真没把那几个返看在眼里!”
“那王总的意思?……”
王大昌抓起酒瓶为周雅致倒上满满一杯,举起酒杯跟周雅致碰了一下,眼睛又贪婪地溜到周雅致的胸脯上:“我王大昌混迹生意场其实对这些蝇头利并没有放在心上,我最重视的是感情这两个字。”抬起头来,**裸的眼神闪烁着淫亵的光芒:“感情这回事我想周总应该很清楚。”
周雅致有些无奈地道:“如果做成了这笔单,我肯定不会忘记王总的情……”
“不不不,王某人不在乎你以后乘不乘我的情,在做成这笔单前周总总要给我甜头尝尝!”王大昌肆无忌惮地紧盯着周雅致,毛茸茸的大手想去抓周雅致的手,周雅致慌忙躲避,不心碰倒了酒杯,褐色的酒液洒到她的衣服上,周雅致趁势站起来道:“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慌慌忙忙地向洗手间走去。
王大昌不甘地缩回手,看着周雅致惹眼的身姿,咬咬牙,伸手从口袋中取出一个白色的瓶子,四处看了看,打开瓶子,倒了些什么东西到周雅致的酒杯中,然后又倒满酒,若无其事地靠到座位上。
一会儿,周雅致从洗手间回来,王大昌哈哈一笑:“周总,那笔单子我会好好考虑的,这样,为我们合作愉快干一杯!”周雅致推辞道:“对不起王总,我不能再喝了。”王大昌不由分地一口喝干杯中酒,朝周雅致亮亮:“怎么?周总不给我面子?”周雅致无奈地举起酒杯,咬咬牙,一仰头喝了下去。
王大昌笑嘻嘻地盯着面前那张如花娇面,一杯酒下肚,周雅致只觉得大脑一阵晕眩,一股燥热从心里涌出,片刻之间,这份燥热席卷全身,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王总,我有些不舒服,先告辞了……”王大昌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忙上前扶住周雅致的娇躯,“我送周总回去。”周雅致本能地想拒绝,无奈身体软绵绵的,脑袋也一片混噩,不由自主地被王大昌拥着出了酒吧。
王大昌拥着周雅致上了他开来的一辆别克,启动车子箭一般奔了出去,斜眼看着如软泥般瘫坐在旁边的周雅致,想到这具娇媚至极的身体马上就将属于自己,不由得心痒难奈。
保定路君悦宾馆,是一所涉外四星级宾馆,王大昌匆匆停下车,拥着周雅致来到5楼预先定好的一个房间,打开门后先将周雅致放到床上,蹬掉鞋,迫不及待的冲进了洗手间。
周雅致悠悠醒来,身上的那股燥热不减反增,但看到这里的一切,已经明白自己入了王大昌的圈套,摸摸身上,手包并不在,她挣扎着爬到房间的电话旁,哆嗦着准备打电话求救,刚刚拨出一个号码,一只毛茸茸的大手盖在了她的手上,接着王大昌喷着酒气的嘴巴凑到她的脸旁:“哈!美人!等不及了吧?你放心,今天我一定让你魂飞色舞!”
周雅致强睁着红红的眼睛尖叫道:“姓王的,你别乱来!……”
披着件浴袍王大昌“嘿嘿”笑道:“怎么会乱来呢?我一定好好来、慢慢来,绝对让你体会到做女人的最大乐趣!”着一扬手撕开了周雅致的OLY制服,露出了里面粉色的胸罩,一只大爪抓向了那里。
周雅致拼命护住胸口,不让那只肮脏的手掌接触到自己,王大昌几次都没有如愿,恼羞成怒下,一手又猛地扯下了周雅致的套裙,下面一条长长的丝袜尽头只有一条绿色的短内裤护着她身上最神秘的地方,看着那晶莹如玉的雪白侗体,王大昌再也忍不住了,脱掉浴袍就向那侗体上扑去!
就在这时,只听“砰”地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周雅致勉强抬起头,一个带着眼睛的普通少年正满眼冒火的冲进来,急怒之下的突然放松,她只来得急喊出一句“国立!”就晕了过去。
夏国立冲了过来,左手把吓傻了的王大昌的喉咙卡住,右手卯足了劲,“啪啪啪啪”四个巴掌就煽了过去!虽然仅剩下10%的“淬星术”,但他含怒出手之下,就是一般的练过两手的也抵挡不住,何况王大昌这个被酒肉掏空的普通人。仅仅四个巴掌,王大昌连一句话都来不及,就头一歪,晕了过去!
其实早在王大昌拥着周雅致离开酒吧时,夏国立就跟在了后面,当王大昌开车离开时,夏国立也叫了辆的士紧紧跟着,在车上他打了个电话给刘建林,自己有紧急情况要马上处理,刘建林为人极好,并没有因为夏国立第一次上班就请假而不满,反而关切的询问夏国立需不需要帮忙,在夏国立拒绝后又再三叮嘱他心。
王大昌进入宾馆的一切动静都落到了夏国立的眼中,四星酒店的管理相当严格,夏国立费了好大的周折才摸到了王大昌开的房门前,总算来的及时。
现在这间凌乱的房间显得相当诡异:一个全裸的男人丑态百出的晕倒在地上,一个半裸的美妙女体仰面躺在床上,夏国立知道这里不能久留,刚刚他的揣门声肯定惊动了宾馆的保安,他必须马上带着周雅致离开!可为难的是周雅致不能动,她那山岚起伏的美妙身躯完全展现在夏国立眼前,让这个纯纯粹粹的童子鸡口干舌燥,夏国立咬咬牙,颤抖着手把OLY套服和那条一步裙为周雅致穿上,还好,名牌的质量就是过硬,在王大昌那么暴力的撕扯下居然没一事!松了口气,夏国立弯腰抱起了柔软的女体立即奔了出去!
直到上了一辆的士,看到从宾馆大门匆忙跑出的一群保安,夏国立才算舒了口气。的士司机有些暧昧地问:“这位先生,您俩位到哪?”夏国立道:“阳光花园……”
“不!”却见旁边的周雅致坐直了身躯,原来在刚刚夏国立抱着她从宾馆跑出来的途中她就醒了,靠在夏国立怀里,感受着不知名的怡人气息,不知怎么的,刚刚混沌一片的脑袋竟然清醒了过来,“咱们找个地方坐一坐吧?”明亮的大眼睛略显疲惫地盯着夏国立。
夏国立想了想道:“行!这样吧,师傅,麻烦你到‘民谣酒吧’!”周雅致会话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夏国立低声道:“我在那上班。我想那畜生不会再转回去了。”
“民谣酒吧”中依然灯红酒绿,只是有几个客人围着刘传林抱怨着:“老板,开始演奏的那个吉他手呢?怎么只演奏了两首?”“就是!什么民谣酒吧!都是些金属味!”“再不开民谣哥们就走了!”刘传林手忙脚乱地解释着,可还是有一些客人转身而走。一些人开始起哄,重金属音也不得不停了下来,刘传林急得满头大汗,可又一筹莫展。
突然,一阵悠扬的和弦声响起来,一段欢快的过门之后,和风细雨般的民谣吉他特有的节奏透过大功率音箱充斥在酒吧整个空间,喧嚣的人群安静了,刘传林惊喜地看着舞台上那轻拨着琴弦的平凡少年――夏国立回来了!
周雅致托着鳃沉湎在那音乐中,音乐声清雅而逸人,宛如喧闹都市中一处幽静的山林,让人心旷神怡,她看到了遥远的青山渐渐拉近,也看到青山上顺坡而下的一绺泉水,泉水丁冬中,一个快乐的姑娘无忧无虑地在山林间奔跑着……
一曲终了,酒吧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夏国立向台下微微鞠躬,待掌声停歇后开口道:“多谢各位捧场!下面我演奏一首新民谣曲,这首民谣是我刚刚创作的,献给我的一位朋友:生活不仅仅只有坎坷和困苦,生活就象下面的曲目,快乐和希望始终是主旋律。这首民谣的名字就叫:生活!”
几声蛙鸣传出,拌和着夜风的呜咽,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瞪着东方。黎明前的黑暗浓重而深厚,远处一串鸟鸣声响起,似乎拉开了日升的序幕,原本漆黑一片的天地间,厚重的黑幕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掀开了一条缝,一光芒从黑幕后泻出,又一串鸟鸣,蛙声停止了,然后又一声夜鹰哀切地悲鸣,黑色正被光明一步步击退,这个过程有漫长,在一短一长的和弦交替声中持续了2分钟左右,然后蓦地一道响彻天地的单音传来,就象光明终于吹响了总攻的号角!整个天地间充斥着各种声音,有牛哞、有狗吠、有驴昂、有孩童的哭闹声、有汽车的鸣镝声、有机器的轰隆声,好一派生机勃勃充满希望的生活活剧!
当最后一个音符终止,周雅致趴在桌子上泪流满面,生活的酸甜苦辣、事业拼搏的艰辛、感情生活的不如意,一切伴随着音乐声刺进她内心的最深处。
“周姐,生活永远不会抛弃你。”周雅致抬起泪眼模糊的俏脸,迎面是一双关切的眼眸,她不明白明明还只是个少年,为何那双眼睛竟象洞悉世事的成年人?夏国立递过一张面巾,周雅致不好意思地接过搽了下脸,关切地道:“国立,你把那王大昌怎么了?”
夏国立淡淡道:“也没怎样,只是他的牙齿恐怕要掉几颗罢了。”
周雅致紧张地道:“那你可要注意了!那王大昌在杨蒲这一块有些势力。”
夏国立坚定地道:“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扇落他几颗牙齿!”听到这句话,周雅致心里涌现一股甜蜜,多少年了,她又生出了被人呵护的幸福,象是想到了什么,她的脸上飞起了两朵红云,期期艾艾地道:“那个…那个,是你帮我穿的衣服?”夏国立脸也红了,“我赶到时,你的内衣都穿着,我只是帮你套上了外衣。”
周雅致正容道:“国立,姐姐多谢你!”
“别!周姐别这样,我还没感谢你呢!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多亏姐姐收留我。”周雅致媚眼一横:“算了吧!我知道做香儿的家教是委屈你这个状元郎了。哎,你怎么会到这里弹吉他?是不是学费不够?差多少?姐姐先给你。”
夏国立摇摇头:“虽然我是孤儿,但这次省市里也奖了不少钱,而且复旦免了我的学费,每个月还发生活费。”
“姐姐倒忘了你可是堂堂的全国状元!”
“以前一直生活在穷山沟中,从来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我想趁这段时间体验体验社会的方方面面。”
周雅致叹口气:“这社会太复杂了!”似乎想到了不堪回首的往事,脸色黯然。
夏国立诚恳地道:“姐姐有心事可以出来,国立愿意当最忠实的听众!”
周雅致美丽的眼睛有朦胧:“姐姐不是上海人,我的家在很遥远的地方,姐姐的家里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大到一般人不敢想象!我曾经爱过一个男人,是那种不顾一切疯狂不已的爱,为了那个男人,我跟家里断绝了一切关系,孤身一人来到上海,只为陪在这个男人的身边,那时这个男人跟你现在一样充满了朝气,是复旦的博士研究生。”夏国立静静地听着,注视着对面那张凄凉的面孔。
“可是我还是太天真了,我以为这个世界上爱情的力量大过一切,什么金钱、地位、权势都不在话下。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周雅致喝了一口酒,仔细体味了一下啤酒的苦涩味,接着道:“其实香儿并不是我亲生的,她的父母在她刚出生时就遗弃了她,在她6岁时我从孤儿院收养了她。”
夏国立静静问道:“那个男人呢?”
“走了,我来上海的第二年,博士论文完结后就去了美国,跟一个美国姑娘一起。我后来收养了香儿,开了个公司聊以度日。”
夏国立淡淡地摇摇头:“其实以弟的阅历,是没有资格评姐姐你的,但我以为,那个男人并没有爱上你,他或许只是想从你这得到一些东西,比如金钱、权势、地位等等,在达不到目的后自然会弃你而去。”周雅致眼睛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是了,他结识我之后,多次转弯抹角地打听我家族的一切,在我跟家里闹僵之后更是反复劝我与家里修好关系。”
“喔?姐姐家族是干什么的?”
“在国外有诸如罗斯柴而德、洛克非勒、摩根等等家族,其实在华夏,古老家族的力量并不逊色,有些甚至超过那些国外豪门。就我所知,目前华夏有上官、东方、孙、周四大级家族,都传乘了上千年的历史,这些家族都是以武起家,积累了富可敌国的财富,又有庞大的人脉势力,就是在现代,很多家族都有族人担当政府要害部门,比如我的父亲和几个伯伯辈就是中央几个关键部门的负责人。”
夏国立心里苦笑,好嘛,商蕊那个商家是典型的红色家族,而面前这位周家更是华夏传乘千年的级家族,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运,净碰上这些吓死人的庞然大物。
“对了,我今天打搅了那姓王的好事,恐怕周姐的那笔生意要泡汤了。”
周雅致摇摇头:“就是没有你的缘故,姐姐也不准备与王大昌谈这笔生意了!姐姐公司虽然不景气,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
可能是心里话都倒出来的缘故,周雅致明显轻松了许多,她低头看了看腕表:“呀!都10半了,我要回去了。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夏国立有郁闷:“姐姐还要把这两个字几遍?”
周雅致笑颜如花:“姐姐是谢谢你陪我聊天!好了,我走了,明天香儿那还要你多操心。”站起来转身而去,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道:“对了,姐姐通知你一声,从明天起你中、晚饭就在我那吃,不扣伙食费的喔!”
刘传林凑了过来,玩味地打量着夏国立:“兄弟,看不出来,有本事!这么极品的女人我刘建林可不多见,还有,昨天的那位也不错喔!”
夏国立忙道:“刘大哥别取笑我了!对了,我今天头次来就差误了事,希望刘大哥别见怪。”刘传林潇洒地摇摇头;“意思,刘某搞这个酒吧也是闹着玩,因为以前玩过音乐,所以有兴趣,其实我的主业也不在这里。但刘某的人生信念是:做什么就要做到最好,希望兄弟好好帮我。”
“刘大哥就是不我也会竭尽全力的,这可是弟人生的第一份工作。”
刘传林呵呵一笑:“好,期待咱哥俩把这‘民谣酒吧打造成大学城第一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