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被万箭射成刺猬一般,身后听见马鸣长嘶,盾兵站于两排,战马狂奔而来,骑在战马之上是一位将军,身穿龙鳞甲,目露凶光十分的可怕,长须和两旁的鬓发垂于胸前,手中的长剑落下之时只见眼前这人人头落地,顿时一片黑暗。
“不,不,公子启,公子启,”何杰豪从睡梦惊醒,坐于床头,额头上的虚汗直冒。睡于旁边的花红突然的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何杰豪,坐于旁边,道:“公子,怎么了?”
“没,没什么,继续睡吧,” 何杰豪倒下侧卧,双目睁得圆圆是乎还是因梦中受到惊吓所致。花红睡于何杰豪的旁边,道:“公子是做了什么噩梦吧,”何杰豪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公元1799年,乾隆皇帝崩,这个时候风雨正盛,惊雷不断。乾隆皇帝安静的躺在床榻之上与世长辞了,后宫是一片哭嚎,年轻的嘉庆皇帝很是安静跪于床榻之前,什么话也没有说,应该说他的这个儿皇帝已经做到头了,开始正式亲政,成为大清国真正的天子。雨还在下,在大雨之中,皇宫深墙之内,一个官轿落于乾隆皇帝的寝宫之前。
“太上皇,你怎么不等等老臣啊,太上皇,”其中一个老臣身穿孝服跨进站在乾隆皇帝的遗体之前,跪下痛哭流涕。
“和珅,父皇已经仙逝了,你就节哀吧,”嘉庆皇帝站立而起俯视跪在乾隆皇帝的遗体之前的和珅。此时的和珅已经是年过花甲,鬓发花白,满是沧桑。如今乾隆皇帝已死,和珅也就失去了这个保护伞,离死也就不远了,他想到此哭的是更加的伤心,不断的磕头连头皮都磕破了,抬头道:“太上皇,就让老臣随你而去吧。”
“快去扶起和中堂,”皇帝身边的近侍走上前去扶起和珅,和珅缓慢的转过身来望着皇帝跪下,道:“皇上,皇上,就让老臣为太上皇守孝去吧。”
“你的孝心父皇已经知道了,关于后事朕还要仰仗于和中堂,送中堂大人回府。”
“皇上圣明啊!”
皇帝只是点了点头,和珅退出。
天已亮开,可以说是雨过天晴,何杰豪起身之后留下一张字条匆匆的离去。何杰豪离去之后,花红才缓缓地起身,打个哈欠缓缓的走到圆桌之前,看到圆桌之上何杰豪留给她的字条。
“花红小姐听了你昨晚所说的身世之后鄙人深感同情,能有你这样的知音在我的身边是我何杰豪莫大的荣幸,所以你要等我,等我高中之后回来替你赎身,正明光大的把你娶进何家大门”,花红扔下手中的字条放在圆桌之上,站在窗子之前,望着窗外的街景,是如此的繁华。望着这些闲散来往的人流,一切如同过眼云烟,她已经不是那么的在意了。
何杰豪和太公两人走出沽月楼赶往考场,没想到的是考场大门紧闭,旁边的墙上还贴有告示,“太上皇与昨夜驾崩,科举推迟五年”,其中有一个年轻人站于何杰豪的身前,仰头看着这告示,其双目有神,方脸剑眉,眉宇之间透露一种正义之气,看来此人是一个正直的人,约莫二十来岁。何杰豪站于此人的身后,看了这则告示之后低下头来长叹一口气。
“大丈夫应该站立于天地之间何来长吁短叹,用这一腔热血为我们的这个国家尽责、尽忠。”
“兄台说得好,如此一番豪言壮语使何某听了之后是慷慨激昂。太上皇殡天,朝廷杀机起伏动荡不安,历来新朝更替或者新皇帝登上宝座都会有一番血腥的宫廷争斗。”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何杰豪,字本初,这位是在下的家父何永泰,字文才,”太公站于杰豪的旁边,面带微笑却不说一句话。
此人望了望二人弯腰行礼,道:“在下林则徐,福建人士,字少穆,想必兄台是一个高洁之士,不如你我找一家茶楼续聊如何?”
“好啊,少穆兄难得有此大志,你我却不言而和,能与你结交是在下的三生有幸。”随后太公凑上前笑道:“二位有志之士能够在一起畅聊天下之事甚好,老夫也就不凑热闹了,告辞。”太公行礼之后独自一个人转身离去。何杰豪追上前站在太公的背后,道:“父亲。”太公转过身来面对站在身前的何杰豪,面带微笑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手托起何杰豪的手握住在手心,感觉到父亲手心的暖和,这也许是父亲的那颗炙热的心吧。太公伸出另一手轻轻地拍了拍何杰豪的手背,道:“你们二人今后一定是前途无量,良师益友为父真是为你感到高兴,好好地把握吧,为父老了今后的事情就看你们二位了,”说完之后放开何杰豪的手,退后几步。何杰豪依然站在原地含笑的点了点头,而双眼的泪花欲落却停留在眼眶,望着太公那眼角的皱纹,还有些花白的胡须,那是沧桑岁月的积累。望着太公那孤独的背影,在来往的人流之中,慢慢的消失。林则徐站在何杰豪的旁边感叹道:“父爱如山啦。”
何杰豪这才擦去眼角的泪花,道:“少穆兄,我们走吧。”
何杰豪与林则徐两人一同离去,到天香茶楼之中坐下畅谈国事,两人尽是如此甚欢,一诉一听。林则徐站立而起,打开窗户,望着远方,道:“山雨欲来风满楼,今后的大清国该何去何从呢?”
何杰豪走上前站于林则徐的身后,静静的站在此地,望着远方,北京城这繁华的街道。
和珅坐于太上皇的灵柩之前,仰望大行皇帝的灵位,闭上眼睛,也许此刻他的心才能安静下来,少了外面官场大小事的烦扰。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年轻的皇帝开始查办和珅,集合王杰、朱珪等反对和珅的大臣商议和珅当年所犯下的滔滔罪行。
“嘉庆元年,福康安在镇压苗民起义的时候牺牲,这个时候的和珅任正黄旗侍卫大臣,镶黄旗满洲都统,政令此事可以办和珅失职之罪,”帝师朱珪站于皇帝的身边弯下腰道。
嘉庆皇帝此时陷于沉思之中,心想此罪不足一定和珅的死罪,望着王杰道:“王爱卿,对于此你还有何说法?”
王杰走上前跪下举起奏章道:“皇上,微臣这有弹劾和珅的奏章,经过微臣连夜审问与案件相关的人员及其官员,其上罪状属实,这奏章之中还夹有朝中大员的联名供词。”
“和珅这个奸贼,权倾朝野,排除异己,一手遮天,很多忠***的官员对他是敢怒不敢言啊!”嘉庆皇帝接过王杰手中的奏章捧在手中,怒气上涌,奋起将奏章扔到一边,道:“和珅是我大清一大贪官,大清之一蛀虫啊!”
王杰跪于嘉庆皇帝的身前,道:“皇上,此二十大罪状足以定和珅死刑。”
嘉庆皇帝步入养心殿召集亲王贝勒,军机大臣,令其两个哥哥乾隆八子永璇掌管吏部,十一子永瑆掌管军机处,宣布将和珅革职逮捕入狱。和珅入狱之后,朝中大臣纷纷上奏弹劾,处于极刑。深夜,固伦和孝公主进宫面见嘉庆皇帝,苦苦哀求道:“皇上,汝此次前来不是为了家父求情赦免其罪,还请皇上看到家父对大清以往的功绩之上,赐予三尺白绫保全尸,”后二日,和珅在狱中自缢而死。
紫荆城内外披上一层白,白色的纸银元抛洒飞出,随后走出一批大臣,披麻戴孝,年轻的嘉庆皇帝行走于前,拉着大行皇帝的灵柩缓慢的前行,仪仗行于两边,而后跟随而出的是众多哭泣的嫔妃。白色的纸银元散落而下,有的落在大行皇帝的灵柩之上,有的落于地上随着微风飘散而起。乾隆皇帝的灵柩运往清东陵下葬,天边的红日缓缓的落于山头,给这个紫荆城增添了些许灰暗。北京街头的行人越来越少,而后空无一人,各个商铺打烊关门,冷清与荒凉与昔日的北京城是天差地别。
夜幕降临,北京城因此而冷清了许多,这个时候街道上基本上没有行人啦,唯独凤鸣楼这个地方依然是灯红酒绿,来往的商旅,达官显贵很多,他们大摇大摆的走进这个凤鸣楼。凤鸣楼的老鸨推开花红的房门,道:“花红,花红,你的生意来啦,你知道是谁吗?是左都御史广大人的公子。”
花红躺在床上有气无声的道:“妈妈,去回复广公子,我病了,不能陪他了。”
“左都御史广大人弹劾贪官和珅,如今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我们可吃罪不起。”
“这可是你的事,小女子今天不能接客,”说完之后侧过身子假装睡去。老鸨顿时愣住了,站于花红的床榻之前,其脸色顿时转阴,道:“你还真的以为何公子回来赎你的身呀,又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你还是别做你的春秋大梦啦。”说完之后老鸨很是气愤的走出,关上房门,下楼站于广公子的身前。其这位广公子身材高大,斜眼歪嘴,绸衣襟缎,一身富贵公子哥的打扮。老鸨站在广公子的身前显得有些胆怯。
“怎么,花红姑娘没有下来。”
“花红,她,她病了,恐不能接客,”老鸨说出话都有些打结,甚至很是小心,生怕广公子因此而不高兴。
“花红她病了,爷上楼去看看花红姑娘。”
“公子,花红贱命不劳公子屈尊降驾,今天就要柳腰来陪陪公子吧。”
“好吧,快去叫柳腰下楼来也看看,如果爷满意有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