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较笨,怎么学也学不会的。沈薄你以后如果不继续给我做饭,我会饿死的!”喝了一口热牛奶,宋小茶嘟了嘟嘴,眨巴眨巴着眼睛向对面的男人撒起娇来。
沈薄抬眼看了看她水汪汪的眼睛,唇角一扬,将手里蘸好了沙拉酱的面包放到她的盘子里,揶揄道:“那,以后我负责煮饭做菜,你负责赚钱养家?”
宋小茶重重地点了点头,握拳敲了敲胸膛,壮士断腕的决绝,“我会努力赚钱,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哪怕一周之内只能吃一次肉,我也要把这个吃肉的唯一机会留给你,尽全力对你好,决不让你受半点的委屈!”
她一番信誓旦旦,却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预期的感激涕零。就见沈薄只手托腮,另一只手敲着桌面,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可是,我不想一周就只吃一次肉。”
“……”
宋小茶看他一脸的愁闷,忙安慰:“我只是打个比方,怎么可能真让你一周内只吃一次肉呢?”
沈薄垂眸,浓密的长睫敛下,遮去了他眸底的神情,只听见他惆怅地轻叹:“可是,我比较向往那种传统的家庭,男主外,女主内。每天我下班回家,妻子开门笑脸相迎,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不用太美味,只要还是暖和的,就够了。可是家对我而言,总是太奢侈了……”
好吧,不是她的错觉,他就是铁了心要把她往家庭主妇的不归之路拐带呢!
明知道她最受不住他可怜兮兮的模样,还老用这种致命的招式来轰炸她那本就脆弱得可怜的堡垒……
宋小茶心底的堡垒轰然倒塌,嘴巴一松,就忍不住对他服软,“那个……沈薄,我以后会努力学好厨艺的……”
闻言,沈薄缓缓抬起眼帘,凝着她的双眸晶亮堪比夜空最璀璨的星辰,他眼睛一弯,唇角一挑,“乖。”
“……”
这妖孽……谁来把他给收了?
吃完早餐之后,宋小茶跟沈薄黏糊腻歪了一会儿,就缩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看着跳动的电视画面直打呵欠。
可能是看她这精神怏怏的模样实在太不忍直视了,沈薄直接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让她拆下他几个房间的所有床单,抱着塞进洗衣机里边清洗起来。在洗衣机转动运作的同时,又逼着她陪他一起进行大扫除,地板拖了,窗玻璃擦了,马桶洗了,而她,则要报废了……
她这还没转正呢,他就这么不客气奴役她,万一过了宋妈那一关嫁给了他,那她的婚后生活,岂不是要被他吃得死死的?
宋小茶筋疲力尽地瘫倒在沙发上,越想越觉得往后的日子灰暗,心想自己必须要趁着现在还未成定局揭竿而起,要立场坚定地向他明志,自己不是可以搓圆捏扁的软柿子!
这么一想,她倏然自沙发上弹跳而起,刚要向他开口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沈薄突然俯首,捧住她的脸在她的唇上深深地吻了一下。
“今天辛苦了,这是奖赏给你的。”言罢又亲了亲她的眼睛,沈薄扬唇,眸光柔和似水,言笑晏晏。
结果……某人一肚子的不满瞬间化作消散的烟云,找不到一丝的痕迹,只剩下咧着嘴傻乐。
“床单已经洗好了,陪我拿去阳台晾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好温柔好动听,宋小茶觉得自己就像被摄了魂魄一般,乖顺地对他点头,还鬼使神差地笑了。
被摄了魂魄的宋小茶抱着满怀的纯白色床单,跟着走在前面的沈薄走到阳台,一缕缕金色的阳光迎面洒来,流连在脸上,把微痒的暖意留下。
宋小茶忍不住轻轻闭上眼,感受着阳光在脸上跳跃,一脸享受。
“被犯傻了。来,拽紧被角,不要撒手。”沈薄揉了揉她的头发,就把被单的两边角塞到她的两只手里,然后他拽着另两边角,往后退到两米开外,猛地用力,就抖起了手里的被单。
宋小茶愣了愣,待反应过来,便也立刻配合着拽紧被角,随着他的节奏,一下一下地抖起被单来。
刚刚清洗过的被单还余留着洗衣液的清香,随着抖动的起起伏伏,飘入鼻息,沁人心脾。
宋小茶一边用力抖着被单,一边咧开嘴,笑呵呵地望着站在对面的沈薄,看着他清俊如画的眉眼,看着他柔和似水的眸光,不禁弯了弯眼睛,眸底溢满了幸福的味道。
原来,只要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是一起抖被子这么小的事情,都能让她幸福快乐至此。
晾完被子,又在他手把手的指导之下,学会了洗菜和切菜。至于做饭炒菜,说实话,的的确确任重而道远……
吃完他亲手做的午饭,又跟他腻在一起呆了一个下午,宋小茶才恋恋不舍离开了沈薄的家,在他的相送之下,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小窝。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可是一想到那样则显得自己一个女孩子家太不矜持了,只好把不舍和依恋埋在了心底。
跟沈薄道了别,回到家,一打开房门,苏苏毫无预警从门后面跳了出来,冷不防的,把宋小茶骇出了一身冷汗。
“亲爱的茶末,你终于舍得回来了?”苏苏一脸的亢奋,抓着宋小茶肉肉的脸蛋就是一番揉捏蹂躏。
“你吓死我了!”宋小茶拉开她捏着自己脸蛋的魔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没再搭理她,直接往沙发走去。
可才刚刚坐下,苏苏便又凑到了她跟前,低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的胸部,笑得一脸的猥琐,“茶末,恭喜你,从今天开始,你的胸部要二次生长了!”
宋小茶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脸上揶揄的笑容,“什么意思?”
“别跟我装了!”苏苏挤眉弄眼的,趁着宋小茶不备伸手摸了宋小茶的胸部一把,“跟我说实话,昨天,沈薄他是不是也这样摸过这里?”
宋小茶怔了怔,待明白过来她所指的是什么,只觉血液顿时直涌上脑袋,两颊不争气地涨红了起来。
昨天晚上,他将她的大衣脱掉,那件薄若蝉翼的睡裙也被他撕扯得不成样子,该看的不该看的,也全让他看到了……当时她模模糊糊的,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情迷意乱之下,哪里还记得他有没有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