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是生下来克自己的,比如说夜忧和柳生朔,又比如说妃薛执羽和……白若岩,前者是克星,后者是被克的倒霉蛋。
自昨夜营救失败并且使得妃薛执羽受伤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轻举妄动过,妃薛执羽暗中联系土之地的贵族、士绅前来救援,暂时还没有身为火凤拥有者的我的消息的白若岩为了早日获得美人心――无尘,也是不遗余力地帮忙想办法增派人手。
至于闲暇时间则是我们几个一起插科打诨,打打闹闹。
妃薛执羽的脾气跟我很像,我是多变的面孔下暗藏捣蛋作怪的脾性,而妃薛执羽是温文尔雅的外表下潜藏腹黑的本质。
我和他深知对方本性,玩起来也不过瘾;而无尘除了对我和无言特待外,其他人都只是表面的亲善嬉笑,实则根本懒得将人放心上,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疑义;相对于我和无尘,那个表面上良善、内里一肚子坏水、现在又打着无尘主意的白若岩就好玩多了。
综上所述,妃薛执羽盯上白若岩了。
就像现在~~~~
我被无尘抱到院子里晒太阳,无尘坐在我身边同我闲聊。
白蚂蟥自然是极尽自己所能在无尘身边转悠欲博得美人的注意力,殊不知,若不是此人不是好相与之人,无尘早就要撕了人皮面具告诉这混蛋他是谁且狠狠揍他了。
幸亏此时此地有一个叫做妃薛执羽的家伙在身旁,每次白蚂蟥要贴上无尘,妃薛执羽就不着痕迹地将二人身子隔开,然后拿话揶揄白若岩。
如果不是挨着无尘的面子,我想白若岩脑子里的千条毒计就要统统招呼到妃薛执羽身上了。
而我看着这一出闹剧,偷偷地不知笑了几回。
如果无言在,这样打打闹闹的日子倒也不错。
一想到无言,原本的好心情也就没了,神情失落的我被无尘抱回房去。
这回那只蚂蟥倒没有像往常一般巴巴地粘上来,而是将妃薛执羽留下来,打算进行男人与男人间的对话。
我们的身影一消失,原本嬉笑着的脸立马阴沉下来,冷冷地质问妃薛执羽道:“薛灿,你几次三番在我面前碍眼,究竟是何意?”
妃薛执羽则是依旧用那副只在我们面前展露的嬉笑面孔,回答道:“在下不过是仰慕白堡主而已。”这个厚脸皮可真谓刀枪不入。
“哼!我是没看出来。你千方百计阻挠我和谢延的相处,除了耍弄我之外,你是不是也对他有意?”说到后来,白若岩的语气重了许多。
“诶?”没想到白若岩能将自己的行为理解为对无尘有意的妃薛执羽简直对白若岩丰富的想象力佩服得五体投地,由此更加坚定了往后更要耍弄此人的决心。
“哼!被我说中了吧?”白若岩一副将人心思曝光的傲慢样,随后威胁道,“我早就查探过了,这里根本就没有叫做‘薛灿’的男子。需要隐瞒身份留在身边,你跟他的关系定非比寻常。现在我没时间继续追查下去,得空了我会好好查清你的底细,最好将你所做的一切坏事都摊到他的面前,让他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这里值得一提的是,我和无尘他们伪造的身份皆是在巫祈国入了籍,在官府人口档案找得出人的,而妃薛执羽的身份,由于是无尘随口乱诌出来的,能够找到人那真是奇迹了。
相处的几次下来,妃薛执羽这才发现白若岩此人好玩得紧,瞅着他,是越来越觉得可爱了。
而妃薛执羽这种蛇盯上青蛙的眼神直教白若岩背脊发寒,全身鸡皮疙瘩都出来跳舞。
这么一场对视下来,终究是白若岩败下阵来,他愤愤地丢下一句:“咱们走着瞧。”便灰溜溜地逃走了。
望着远去的身影,妃薛执羽的眼眸中的色彩黝黑得深不见底。
一心寻找我踪影的妃薛修弥历尽一天两夜快马加鞭的赶路终于教他抵达了土之地。
只是他望着这广袤的边境地区,一时不知该往何处去。
他却不知他一踏入这土之地便被人盯上了。
昨日里被衣宫凌鞭打至昏迷的无言昏睡了一个晚上现已悠悠转醒,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迷茫地望向前方,一时想不起自己身处何处。
陪伴他一夜的则是一夜未曾合眼的罪魁祸首衣宫凌。
这一夜,盯着昏迷的无言,衣宫凌想起了很多的事情,这很多的事情中没有一件能够让他的心情舒畅,因为回忆中有我和他对面的这个男孩在一起玩乐的画面,也有我与许久未被提起过的妃薛修弥温馨相处的画面,在这些画面中都把他这个人隔绝在外。
这让他的心情很烦躁,让他越来越不像过去那个用嘲讽的的目光看尽世间百态的男人,成了一个心胸狭隘的平凡男子,可是他却依旧没有想明白这种感觉叫什么,他为何有这种感觉。
现在的衣宫凌正静静地盯着无言的一切动作,然后对无言来说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问道:“你醒了?”
“废话。”无言白了他一眼后,将目光撇开了去。
“昨晚的滋味如何?”衣宫凌复又换上冰冷却带着讥笑的语气问道。
“好得不得了。”无言呛了他这么一句。
然后,二人长久地没有对话,就只是这么静静地对峙着。
(下一话《可怕的变化》什么发生了变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