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站着的无尘看着我们的样子阴下了脸,我偷偷瞄向无尘的黑脸,赶紧挣脱妃薛执羽的手,把人一推,说道:“是啊是啊~~~哥们,现在你兄弟我口渴,给我倒杯水去吧。”
不管无尘出于什么原因看到我们的勾肩搭背而黑下了脸,我还是老老实实地不要惹他不开心才是正事。
“耶!兄弟就是用来利用的哦。”口中是抱怨的话,人倒是老老实实地给我倒水去了。
看我赶走了妃薛执羽,无尘的脸上的神色这才好了起来,我也大舒一口气。
戌时,太阳已经落山,正是行动的最佳时机。
无尘、妃薛执羽着上黑衣同白若岩一行人前去营救无言,而我只是等在客栈中,紧张地为他们的成功而祈祷着。
夜忧却在此时听手下禀报说柳生朔还留在土之地,便将逮捕我的权力全权交给了病好的衣宫凌,自己则不负责任地带了几个亲信便上路前去追寻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
柳生朔这时也在忙着收集妃薛修弥的资料,布置逮捕他的事宜。
至于衣宫凌,此时正款款走向无言的牢房,脸上的情绪复杂地无人能解析。
牢房之中,无言两只手被粗重的铁链吊在了横梁之上,身上是交错的鞭痕,执鞭之人只是个狱卒,而衣宫凌则是坐在一边悠闲地品着茶水。
待到打得无言即将昏迷之时,衣宫凌这才悠悠开口道:“说,你和凤帝是何关系?”
将人打得遍体鳞伤不过是问这么句话,二人的关系只要稍稍调查一番就能查出,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问?
在场之人皆十分诧异,身为被问话的无言也是诧异非常。
“是何关系?你不是清楚的吗?”无言反问道。
“如果我能知道你们暗地里的关系,我也不必问你了。”衣宫凌冷冷地说道。
“暗地里的关系?衣宫凌,你究竟是何意?”无言愤恨地瞪向衣宫凌,质问道。
“呵!比如说奸夫**的关系咯。”衣宫凌冷笑一声,说道。
说完这句话,衣宫凌只觉得心中的阴霾越发浓郁,直叹刚刚对无言的一顿毒打还是难以泯灭心中的恨意。
如此想着,不知觉间,他夺过那个狱卒手中的鞭子亲自狠狠一鞭一鞭挥向他。
果然这么做,他心中的郁结松散了不少,就连这牢中的沉闷之气在他感觉下也变得不那么难受。
只是,他却没有深究为何自己会如此反常。
他打痛快了,无言也昏死了过去。
全身舒畅的衣宫凌刚放下手中的鞭子便听属下禀报说庄内闯入一伙黑衣人,至于这伙黑衣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无尘他们。
来到院中,心情开朗不少的衣宫凌冷笑道:“呵!来得可真是晚呢。你要是再迟来一步,估计就能替他收尸了。”
无尘一听,怒道:“衣宫凌!你这是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
衣宫凌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气得无尘几近失控,幸得白若岩将他紧紧握着手才得以勉强平息。
无视无尘的恼怒样,衣宫凌问道:“那个人怎么没有随你而来呢?”
“拜你们所赐,她现在连自保能力都没有。”无尘不知是想唤起衣宫凌的某种软弱的情绪,还只是陈述事实。
听到无尘如此一说,衣宫凌胸口没来由地一痛,不过也是那么一瞬,随即恢复如初。
“哦?不过擒了你,我手中亦能多出个筹码。”衣宫凌如此应了一声后,问向白若岩道,“白堡主来此又所为何事?”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白若岩笑答道。
“我劝白堡主还是别搅和进来,不然就休怪在下手下无情了。”衣宫凌警告道。
“出招吧。”白若岩做好架势,道。
“得罪了。”说罢,衣宫凌命令道,“上!”
两方人马杀将了起来。
至于没有出现的妃薛执羽则率领另一队人马悄悄摸向地牢。
不久之后,地牢内也打斗成一片。
不算费力地,终于教妃薛执羽杀进了地牢内,找了几处牢房,妃薛执羽在一处较隐蔽的牢房外看到了看不清面目、疑似无言的人,便用剑劈开了那锁链进了去。
慌乱之中的妃薛执羽没有仔细看那人的容貌,一把将人往外拽去。
变故由此发生,那个“无言”猛地出手攻向妃薛执羽,没有防备的妃薛执羽轻易地就中招,幸而本能反应教他马上反应过来,躲过了那人的第二次杀招。
负伤的妃薛执羽也不恋战,猜想今晚不会有所收获,叫了声:“撤退。”便抚着受伤的手臂杀出重围逃了出去。
无尘他们瞥见负伤却一无所获的妃薛执羽,心知今晚的事情败露,破出个虚招便飞身离去。
眼睁睁看着无尘他们离去,衣宫凌残忍地笑道:“哼!此次瓮中捉鳖之计未成功,不过有宁无言在我的手里,就不怕你们不再次入翁。下一回就不会对你们这么客气了。”
立在院中回廊上一直观察着院中争斗始末的白罗摇头叹息道:“太过固执的孩子,终是会伤人伤己。也不知道我那可怜的徒儿(小凌)现在怎样了?”
身上被披上了一件披风,身后之人将他拥入怀中,关切地劝慰道:“小心得伤风了。一切都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我们所能做的微之甚微啊。”
“是啊。”
叹息之后,二人无言,只是静静相拥。
(下一话《何为克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