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表面上看上去会有点雷,不过是剧情发展的重要小转折之一,女主顺风顺水了这么久,波折也应该来了。不过不会虐女主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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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佑礼不让苏禾去喝夏冷玉的喜酒,苏禾自知程佑礼的脾性,也没再提,程佑礼便渐渐将此事忘却了去。可惜苏禾哪里会理会他,也不想夏冷玉误会她躲着,初六那日傍晚,苏禾包了红包,趁程佑礼被太太叫去吃饭的空档,便应了夏冷玉的请柬。
前脚刚买入夏家的院门儿,苏禾便听见有人唤她,尚未来得及抬头,只觉一阵浓艳的香气扑面而来,紧接着苏禾便被人拥入了一个松散不堪的怀抱。看清楚抱着自己的人,苏禾诧异道:“冬,冬素,……想不到在这儿见着了你。”
冬素立马松开了苏禾,和颜悦色道:“苏丫头这是哪儿的话,你我之间的情分用得着这般生疏么。夏小爷请了你,自然也就请了我,你我二人虽已不在清芜园,倒也是如亲姊妹一般,你说是吗?”
苏禾讪笑着点点头,心底诧异,这冬素素来对自己三分熟悉七分敌意,今儿个为何反倒是这般热情了?苏禾上下打量着冬素,见她穿了一身珠光粉的绸衣,发髻上的首饰也都是时下流行的新花样,俨然一副上等丫头的模样,比起自个儿当初在老屋的时候仿佛还光鲜了几分,看来她在程景洵那儿混得倒是如鱼得水。正想着,便见冬素踮起脚隔着人群冲什么人招手道:“哎,凤丫头,碧儿姐,你们二人快过来,苏丫头来了!”
苏禾顺着冬素的视线往那边望去,只见碧儿拉着胖胖的凤喜从人群中穿梭而过。碧儿见了苏禾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凤喜也算是月余未见,好在苏禾与她熟悉得很。只是不知为何冬素杵在这儿,总让苏禾有些放不开来。
几个丫头开始聊起天儿来,说是聊天儿,多半不过是冬素的独角戏罢了。她一如当初的滔滔不绝,不同的是今儿个倒是说着说着就兀自笑了起来,只可惜苏禾几个不觉得好笑,却也迫于无奈,跟着干笑几声。苏禾从中得知,夏冷玉今儿要迎娶的人,是他先母的表侄女儿,虽不曾见过,听说也是个标致的丫头。
新娘子的花轿到了院儿,待倒吉时,便是拜堂的时候了。今儿来的人倒是挺多,其中一半都是程家做事儿的熟面孔。冬素和凤喜兴冲冲地跑过去看,说要图个彩头什么的,苏禾没有往前挤,碧儿性子沉闷,也没那兴致,二人只在人群中看了个大概。
拜了堂行了礼,大伙儿上桌吃饭。冬素只一个劲儿地冲苏禾敬酒。上辈子在公司管理层滚打的那几年让苏禾练出了相当可以的酒量,这会子她佯作推辞,只以为酒量一如当初,不料三小杯下肚,苏禾便觉得喉咙里和脸上开始火辣辣地发烫。
这十六岁的身子果然是缺少历练啊。
冬素又替苏禾满上,笑道:“今儿夏小爷大喜的日子,过会儿他到了咱们桌,咱们桌这帮丫头片子都不会喝酒,也就苏禾能担待些,到时候咱们灌夏小爷,可就靠你了!来,再来,我还看你面不改色呢。”
“不喝了不喝了,”苏禾摇手,“喝醉了摇摇晃晃地怕是丢了你们姐儿几个的颜面,待会儿新郎倌过来咱们再拼,再拼哈!”苏禾虽推辞着,可面对冬素笑意盈盈端上来的酒杯,她还是一昂头便喝了个干净。
凤喜只一个劲儿地吃东西,仿佛饿鬼投胎,见冬素灌苏禾,也在一旁瞎起哄。碧儿按住冬素的小臂:“冬素,可别闹了,你一个劲儿地灌醉她做什么,新郎倌还没来呢。”冬素笑得毫不在意:“我不过是今儿个高兴么。”
苏禾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胃里还有一种想吐的感觉。虽说没法继承上辈子的海量,可如今也不至于失败如斯啊。苏禾摇了摇脑袋,迫使自己清醒过来。
“苏丫头,苏丫头,你可还好?”碧儿摇了摇苏禾的肩膀。
苏禾摇摇头:“我不行了,你们喝,你们喝……我,我……呕……”苏禾作势要吐,却只是低头干呕了一下,没见吐出来。
冬素远远儿地瞧见夏冷玉红着一张脸,醉醺醺地端着酒坛子就摇摇晃晃地往她们这一桌过来了,她立马起身去扶苏禾:“苏丫头,你是不是想吐?我带你去沟槽那儿吐去?”苏禾意识已散去七八分,哪里还清醒,只由着冬素搀着她离了桌。
桌上另外的丫头见了,问凤喜和碧儿:“方才那苏丫头可是以前儿在老屋的?我见过她几回,哪知今儿喝了个大醉,也没见她多喝几杯啊。”凤喜夹了鸭肝塞进碗里,笑道:“谁让她逞能,冬素姐让她喝她就喝。”碧儿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多说。夏冷玉前来敬酒,几个丫头各自挡了一杯。夏冷玉扫视了一圈儿,觉着不对,睁着一双朦胧的眼睛问:“苏……苏禾……呢?”凤喜笑嘻嘻道:“苏丫头喝多啦,下去歇着啦。”
“噢……哦……”夏冷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提着酒坛子摇摇晃晃地往下一桌去了。
夏冷玉走后不多会儿,冬素便笑盈盈地回了桌,碧儿不见苏禾,便问:“苏丫头哪儿去了?”
冬素接着吃饭:“理她呢,吐了干净,人也清醒了,直嚷嚷着要睡觉,就从后头回去了。”
“你让她自个儿回东曜斋了?”碧儿诧异。
“大概吧,谁知道呢,她自个儿说回去的,就把我赶回来了,我瞧着她倒还清醒。”冬素话中似是心不在焉。碧儿听了亦不曾多想。
……
苏禾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然而更让她错愕的,便是来自双手的冰冷与黏着感。
昏红的烛光跳跃,苏禾张开眼,借着光亮,发现自己竟躺在一间房里的床上。这屋子装点得像是一间新房。
我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喝醉了……?不像,不像是喝醉了……这不是醉酒的感觉。
血腥味窜入鼻子里,苏禾不安地从床上坐起,目光扫过自己的手,却赫然发现自己的右手中握着一柄铮亮的匕首!
血……苏禾啪的一声扔掉匕首,将双手在面前平摊,暗红的血竟布满了自己的手心。
目光错愕而不安地在屋内逡巡,苏禾发现西边的椅子里坐着一个身着喜袍的女人,那女人背对着苏禾,一动不动。
苏禾跌跌撞撞地下了床,开口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姑娘?”
没有反应。
冷静……苏禾在心底告诫自己,就当这是梦境好了,切勿惊慌。她平静地绕过椅子,走到那女人的面前……苏禾蓦地闭上了双眼,因为那女人双目大睁,脖子处有很深的刀口,血染红了她大红的喜袍,早已气绝。
难道我杀了人?苏禾难以置信地在心底疑问。
没有,绝对没有。自己从来没有梦游的毛病,这天底下哪会真的有梦中杀人的人?
苏禾后退几步,她决定逃走。如果继续留在这里,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儿。苏禾将门开了一个小缝,发现门外竟然没有人把守。然而周遭的环境很明显就是夏家。
而那椅子里的女人,就是夏冷玉刚刚拜堂成亲的妻子?
苏禾感到冷汗浸湿了自己的衣衫,必须赶紧逃走,虽然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倘若现在逃走,万一半路遭人发现,岂不是不打自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看来是新郎倌和那些闹洞房的人过来了。
逃,还是不逃?
一切似乎只在苏禾的一念之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