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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凶手?

觅清欢 花素 3426 2024-11-18 19:56

  “哦?我何时帮过你?”十阿哥奇怪道。

  “刚才十阿哥递给温一笔时,曾经拿起了这个笔架,”若水说着拿起笔架,一指桌上道,“请看!”

  十阿哥和十三阿哥一起凑上去,看看桌上,又看看笔架的底部,惊道:“血迹?!”

  若水缓缓的点了点头:“想来事情应是如此,安布禄大人被刺了一下之后,坐在这椅子上,有人碰了一下桌子,而后笔架倒在桌上,那人拔出了安布禄胸前的凶器,血液顺势喷到了他的袖口、手上、凶器上,还有桌上,和笔架的底部,接着此人又将毛笔插回了安布禄的胸前,扶起了笔架。你看,这笔架的两侧,还有他扶起时留下的血迹。”

  十三阿哥点头道:“确实如此,只是,凶手又刺了一笔,为何现场没有安布禄挣扎的痕迹呢?如果他那时已经没有一点反抗能力,何必还要再刺一下?”

  若水皱眉道:“这点我也觉得奇怪,还是请仵作验完尸再看吧!”

  “也好!温一,”十三喊道,“现场的画像可曾画好?”

  “已经好了,请大人过目。”说着,温一便将画像递给了十三,十三接过来看了,顺手递给了若水。若水有些惊讶的接过画,心中暗笑,看来在他心中,已经相信自己对现场的判断了。温一的画技果然不错,现场的一切都被很仔细的描绘在了画中,温一还特地又画了幅书桌加死者的近景图。若水点头道:“还请温公子待会在验尸时,将死者身上的伤痕一并画出,还有凶器并上面的血迹,也请画一幅,多谢!”她总觉得这毛笔哪里有些不对。温一显然没想到若水对他如此客气,先是一愣,而后冲若水点头一笑,便拿着纸笔去了。

  安布禄的尸体已被抬走,若水再次看向现场的一切,还有那张“遗言”,死者最后为何会写下这首词,还为它流过眼泪,他最后在想些什么?这首词的背后还有什么秘密吗?若水猛然想到自己曾在纳兰氏的书房见到过这首词,当时那纸页上也有泪痕,回想起昨晚纳兰氏见到安布禄时复杂的神情,难道说,纳兰氏会跟这案子有什么关联吗?

  此时,十阿哥忽然道:“我看你分明是自相矛盾,你开始时说凶手是行完凶,整理完被褥才走的,现在又说凶手的手上溅满了血迹,既然如此,被褥上为何不见有血迹?”

  若水倒没想到十阿哥能看到这一层,惊讶之后,低头叹口气道:“这一点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他是扶起了笔架,又擦干净手和鲜血才开始整理被褥,又为什么不将桌子抬回原位?只能说明被褥是在行凶之前整理的。”

  “如果是行凶之前的话,那么就是说,他先进门到了里间整理完被褥,而后出来,看到安布禄正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于是他拿起了桌上的毛笔,出其不意刺向了安布禄,安布禄挣扎中推了桌子一下,死者害怕,于是怕死者不死,又拔出了毛笔再刺一下,而后他看到笔架倒了,又慌慌张张的扶起笔架后逃走。”十三轻敲桌面,说出了心中的推测。

  “这么一说倒是有些道理。”十阿哥附和道。

  若水却仍有些迟疑:“如果是这样,凶手显然是有预谋的,那他为什么不用刀,而选择毛笔呢?这种作案工具,倒更像是在现场临时起意杀人的。”

  “大人,已经验尸完毕。”仵作前来回报。

  “说!”十阿哥道。

  “死者的身体已呈现尸僵,死亡时间应是在三个时辰以前,全身上下只有一处伤口,并无其他伤痕。”

  “一处伤口?”众人都是一愣,按照刚才的分析,应该有两处伤口才对,难道说自己的判断错误了,若水也不仅怀疑其自己来,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凶手第二次是按照上次的伤口,分毫不差的又刺了一下,可他为何要这么做?若要让安布禄死的更快,直接将毛笔再用力按进去不是更好?自己的身上也不会留下血迹啊!

  十阿哥显然也想不明白,他索性不再去想,问崇恩道:“只有一处伤痕,没有任何挣扎痕迹,应是熟人所为,昨夜婚宴散了之后,你们这儿都有什么人?”

  “府中并无其他人,有些亲戚都安排在了附近的客栈,并无人在家中居住……”崇恩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噤口不言。

  十阿哥冷笑道:“那就是说杀人凶手就在府上了,而且此人能直接用毛笔致人死命,多半应是个男子,崇恩、崇安、崇信,看你们都是练过武的吧,又与安大人相熟,哈!凶手多半就在你们三人之中!来人,把他们三个带走!”

  官差得了命令,立刻围了上来,崇恩三人都是一惊,赶忙跪地道:“不是我们,十阿哥,冤枉啊,我们冤枉啊!”

  十三阿哥皱眉道:“十哥,现在一切还没查清,怎么能贸然抓人呢?更何况他们还是朝廷命官!按照刚才的分析,凶手既然身上沾满血迹,那么血衣多半现在还在,不如先叫他们去各院搜查一下,有了证据再抓人不迟。”

  十阿哥低头想了想,点点头:“也好。”

  若水在旁接口道:“最好可以一并查一下有没有一双鞋底有元宝如意花纹的绣鞋。”

  十阿哥向若水方向望了一眼,刚想反驳,十三在旁对温一道:“你将那图样给大家看看,让他们一并去搜。”

  “是!”温一及官差同声答道,而后一齐跑向内院。

  十阿哥被十三抢了话,扁扁嘴瞪了若水一眼。好半晌之后,官差们搜查归来,手中拿着一双绣鞋,回禀道:“回十阿哥、十三阿哥话,属下搜遍各处,并未搜到血衣,不过绣鞋已经搜到,请大人过目。”说着便将绣鞋呈了上去,只见那绣鞋上用金丝银线绣着一对鸳鸯,而鸳鸯的眼睛则用了一颗小珍珠,整双鞋看起来流光溢彩却完全没有灵气,尤其那白色的珍珠眼睛,让人觉得那鸳鸯倒像是快要晕倒的病鸳鸯。

  十阿哥接过绣鞋,背过身去,故意挡住若水的视线,跟十三一起看了看绣鞋的鞋底,拿去与那块泥土比较了半天,而后又露出了那得意的神色,看来这就是来过命案现场的绣鞋了。只听十阿哥道:“这双绣鞋是从何处搜来的?”

  “回十阿哥话,这是从锦园搜出来的。”

  “什么?!”若水和崇安对望一眼,都是大惊,十三阿哥也是一愣,疑惑的看向若水。

  “这不可能!”若水急道。

  “就是她!就是她!”台阶上恍惚着的紫玉突然站了起来,眼神仍有些散乱,她想冲进房中,被官差赶忙拦了下来,紫玉挣扎着喊道:“十阿哥,十三阿哥,我知道谁是凶手了,我知道谁是凶手了!”

  “哦?放她过来,让她说!”十阿哥挥手道。

  官差退了下去,紫玉跑到门口,跪在十阿哥面前道:“十阿哥,我知道凶手是谁了,凶手就是我们家二太太——穆舒氏!”

  若水大惊,怒斥道:“你胡说!”

  紫玉梗着脖子道:“我才没有胡说,你是二小姐,自然护着自己的额娘。”

  “哈!我说呢,原来是你额娘犯的案,难怪你一个女子,竟然堂而皇之的站在杀人现场面不改色、侃侃而谈,原来是为了给你额娘脱罪啊!爷我还差点信你的话!哼!”说着,十阿哥指指紫玉道,“你,说下去!我倒要看看这对母女的真面目!”

  “是!”紫玉得意的看了眼若水,“奴婢昨晚忙完喜宴的事,就回锦园打算向二太太回禀一声,刚走到正房门口,就听见二小姐在跟二太太和二老爷说着关于安大人的事情,奴婢好奇就多听了几句。当时二小姐说安大人原名叫曾榕,曾经在江宁跟一个叫梅姨的结过婚,还有一个女儿。这个梅姨跟二太太是至交好友,当年她还送给二太太一块带血的石头,说是她恨曾榕,也就是安大人,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他,将来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二太太说那话的时候,声音可瘆人了。这个梅姨后来被曾榕抛弃了,然后就死了,还留下一个遗愿,说是让二小姐帮忙寻找曾榕。昨晚不知怎么,二小姐终于知道了安大人的真实身份就是曾榕,对了,二太太还把那块血石送给了安大人,肯定是她知道了安大人的身份,借了那块血石的力量,把安大人给杀了!”

  “你胡说!这事绝不是我额娘做的!”若水怒瞪着紫玉。

  “没错,不可能是内人,下官可以作证,内人昨晚一直跟我在一起,根本没有离开过锦园!”崇安直视着十阿哥道。

  “哼,你们都是一家子,如何能作证?看你们这么激动,凶手定然是那个什么穆舒氏无疑了!”十阿哥冷哼道。

  “十阿哥刚才还说凶手是男子,如何现在倒认定是我额娘呢?”

  “原本此事多半应该是男子所为,可如果是一个有邪灵相助的女子,就另当别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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