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没死的伞兵心里暗暗叫苦,真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我那裕仁天皇呀!我那天照大神呀!请你保佑保佑我吧!!你的信徒受到了中**人的打击,受到了中**人的侮辱,你怎么不出来显灵呢!?
在这可怕的4.6分钟后,许多伞兵落下来都是死的。
鱼过千层网,网网有大鱼,也有大命的伞兵,没有在天上被打死,落到了地上,被大伞拉着到处跑。他们迅速地用刺刀割断了伞绳,拿着德式全自动步枪,被迫地各自为战,然后互相靠拢,形成一个战斗小集体,妄图和中**队对抗。
将近一个中队的伞兵,这时候活下来的只有三十来个人,还不到一个小队。而**的第10军和37军也琢磨出味来,这时候也派出部队,从东西两方面压了过来,很快地包围了这股日军。
天上的韩行下达命令:“由3号机和4号机协助**,攻击剩余的这股子伞兵,其余的迅速编队,离这股子日军1000米处降落。”
命令刚下达,天上的情况又起变化,蓝蓝的天空上日军第二拨航空编队开了过来,也是12架战斗机护航,12架Ki-57运输机夹在当中。不用说,肯定运输机里也是装载着伞兵,要不不会这么重点保护。
韩行的脑子飞快地旋转着,要是直升机在日军飞机的眼皮子底下摆着,就和一盘菜放在豺狼跟前一样,那是非常危险的。三十六计,走为上,于是大声地重新发布新的命令:“全体直升机听令,刚才的命令撤销。不用编队,迅速向南边后退,避开敌人的飞行编队。”
听到命令,各个直升机迅速地向南边撤退,避开日军的进攻锋芒。
其实就是直升机编队不撤退,这股子日军航空兵也不会主动前来进攻,他们的主要任务是落下伞兵。要说日军的战术也算得体,那就是先落下一部分散兵,建立桥头堡,然后掩护后续部队继续实施空降作业。
如果没有徐大的空军,未免不是一步好棋,可是有徐大的现代化空军在,他们的情况就不妙了!
这个飞行编队的遭遇和铃木大队如出一辙,“轰轰轰轰——”四枚霹雳10空空*,击落了四架运输机,打乱了敌人的队形,使它们一片慌乱,各自逃命。在逃命中,活下来的运输机匆忙卸下机内的伞兵,向来时的方向退去。
等运输机和战斗机退走后,蔚蓝的天空上只剩下一片孤零零的伞兵在空中飘浮,和他们做伴的,还有一片片白云,就和一群没人管没人问的流浪狗一样。这样的机会岂能错过,韩行早就在等待着这一刻呢!
“全体直升机注意,各自为战,别客气,照着敌人的伞兵狠狠地打——”
各个直升机早就憋足了力气,纷纷围上去,就和一群狼一样,纷纷追杀着自己的目标。张非又看准了一串目标,利用自己高超的技术,顺着他们飞过去,一个个地“验明正身”,“突突突……”“哒哒哒……”重机枪和突击步枪清脆的枪声响了起来。
也看不清是打死了还是没打死,反正照着伞兵身上豁上命地招呼就是,只看到伞兵在一次次的颤抖,就和吃了摇头丸一样,头和身子都在哆嗦。
伞兵终于降落在地上,韩行看了看,活着的,也就有二十来个,比第一轮还少。这是怎么回事呢?韩行总结了一下,是我们的战士越战越有经验了。
这二十来个活命的,迅速向第一轮着地的日军靠拢,也亏着他们接应,才使这些人有了立足之地。第10军和37军的弟兄也开始进攻了,战斗进行得颇为激烈,这些日军训练有素,武器也好,居然打退了**弟兄潮水般的进攻。
韩行本来不想管这样的“闲”事,好吃的不能自己都吃了,也应该给**弟兄留点。可是现在的形势,却在些尴尬,还没等韩行说话,张小三先发言了:“韩司令呀!这些**太无能,放着日军这几十个人竟然吃不下。叫人好不生气!”
韩行也替**弟兄说了一些好话:“话不能这样说,**弟兄还是挺能打仗的。只是这些日军就和疯狗一样,疯狗拼命,一只老虎也不一定打过它。而且他们的装备也好,仗着可能还会有伞兵支援,拼死抵抗,所以不好打!”
“那怎么办呢?我们也不能看热闹呀!”张小三较真说。
“谁说看热闹呀,直升机打地上的伞兵,是我们的长项,这就叫他们完蛋!”韩行于是下了命令,“直升机3号机、4号机攻击敌人的伞兵。其余的在1000米以外降落,等候命令!”
直升机的3号机、4号机接到韩行的命令,立刻飞到了这股子日军2000米处的高空,对着他们一阵猛打。重机枪和突击步枪子弹,无情地穿透着日军的躯体,日军简易工事的旁边,冒起了一串串的土泡泡。
这也叫以我之长,击敌之短,直升机从上往下射击,可以打到5000米,而日军的步枪从下朝上射击,只能打到1000来米,就是机枪的话,也只能打到2000来米。这样的仗还怎么打?就和杀鸡一样,统统把日军宰杀干净。
再加上第10军和37军往上一冲,三股力量合力把这股日军消灭得干干净净!
韩行早就下了直升机,在观察着这场歼灭日军伞兵的战斗。第10军的李玉堂和37军的郑沛也对这场战斗非常关注,所以也亲自前来,现场指挥。两个军长和一个司令见了面,先热情地敬了军礼,握了握手,自凡当到了军长这个位置上,都不是一般的人,所以好戏也就开始了。
李玉堂先来一段:“哟!这不是南征军的韩司令吗?先前的搭救之恩,无以能报,今天正好来了,中午我请客,给韩司令抒抒感谢之情。日军的这点儿伞兵,还用韩司令亲自动手吗?我们第10军再无能,吃掉它还是不成问题的。”
郑沛又来一段:“南征军于我37军有恩啊,新墙河一战,要不是韩司令出手相救,我60师董煜可能就出不来了。董师长早就想表达一下感谢之情,只是找不到机会,正好韩司令来了,我就借花献佛,和韩司令清酒一杯,向韩司令当面表示感谢之情。日军这点儿伞兵,还用韩司令亲自动手吗,有我们也就行了!”
韩行还没有说话,张小三心里先骂娘:“马带嚼子----瞎胡嘞!南征军不出面行吗?要是南征军不出面,怎么灭了鬼子飞机,怎么灭了落到地上的伞兵。要是指望你们啊,老鼠老鼠一月一,早来!”
吴小明听了,嘴角也撇起了一丝冷笑。
韩行是什么人呀,和他们打交道惯了,知道这只是官场上的寒暄,用不着太认真:“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南征军抢了各位的功劳啦!要是再有一次,我们一定躲在一边,观看各位的精彩表现。我想,一定比我们强,打得小鬼子落花流水!”
两位军长和一个司令,虽然在说着话,可都不时地抬起头来观天,此次空战和伞兵大战,中**队已经取得了绝对胜利。如果日军胆敢再来,依现在的经验和占据的阵地来看,一定叫日军有去无回。
可是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日军的航空编队再来。想必阿南惟几经过两次空投失败,已经失去了信心,无心再进行第三次飞蛾投火了。
其实就在这个时候,在日军11军的司令部里,阿南惟几和几个主要军官,正在商讨着目前所遇到的军事难题。
阿南惟几一脸浮肿,自从9月8日,日军向大云山进攻,拉开了长沙会战的序幕以来,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日军胜利了,他兴奋,日军失利了,他懊恼,高兴也睡不着,忧虑更睡不着,一种失眠症找上了他,熬得他两眼通红,精神疲惫,就和得了一场重病似的。
但是阿南惟几对战争的狂热,对胜利的渴望,显然比自己的健康更为重要。
他对老气横秋的木下勇参谋长和略显狡猾的二见秋三郎大佐说:“目前汀泗桥车站已被中**队占领,步仙桥大兵站又被中**队袭击,就连修公路的工兵在王桥村也遭到了打击。也可以说,后方运输全面瘫痪,前线的部队,遭到了中**队坚壁清野的影响,给养根本无法筹备。我们目前应该怎么办?还请二君拿拿主意?”
木下勇虽然心里有自己的老主意,但是他不能说,怕阿南惟几不高兴,只是说着目前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前线情况不算好,长沙一线,我们虽然重创了第4军,击溃了第37军、26军、第10军、74军,但是中**队的生力军第79军、第2军、第72军又来到了,特别是79军的第6师已经进入长沙,和突入长沙的早渊支队进行了巷战。在长沙城,我军经过连续苦战,军力已十分疲惫,减员十分严重。
“株洲一线,第3师团渡过浏阳河继续向南进攻,先头部队的花谷正少将第29旅团34联队第3大队,于9月29日9时30分攻占了株洲市。只是我们刚刚占领株洲,随后就被中**队反攻,中午13点就被迫撤出。
“目前我们的部队十分困难,要是再打下去,伤兵满员,部队疲惫,粮弹奇缺。如果不打的话,处在越来越占仗势的中**队面前,被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