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镇与显务归终家底雄厚,一是他们娘是皇后,比太子他娘贵妃有钱;二是他们的外公是谭国公,是自显朝开国以后的世袭世家,官俸的几百年积累,还有大量的田地、大量的生意,没钱才怪。
所以两位皇子交的学费,超出了大汗及所有人的意料,手里接过银票一看,竟让这两年也见惯了大钱的大汗惊得嘴张了半个时辰,才被南瓜上来托着下巴,呱唧给合上。
多少银子?整整十万两!
大汗又仔细看了看,没错,一点没错,正是十万两!
“告诉整个河东书院,我们兄弟俩出了十万两银子,让他们知道,他们没个人都欠我们的,远比你们欠太子的多!”显务十分威严地吩咐大汗。
“那是!我会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欠两位皇子的,这下欠的大发了,几辈子做牛做马都还不清。当然了,并不需要他们还,但必须让他们记住,并且祖祖辈辈地记住!”大汗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银票,两行热泪便流了下来。
“南瓜,你怎么哭了?”南瓜问道。
“被两位皇子无私奉献的精神,给彻底感动了!”
大汗抹了抹眼泪,红着眼眶,一把拍在南瓜的肩膀上:“还有你,记住,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即便是你祖宗十八代也还不清!”
南瓜有些崩溃:“这他妈跟我有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突然头上挨了大汗一巴掌:“怎么会跟你没关系,你这辈子的月俸,全部都从这十万两银子里发,你说有没关系?”
“这个——”南瓜一时反应不过来,突然怒道:“为什么非得从这银子里发,为什么不能从其他人的学费里发?”
“从哪里发,是你小子说了算,还是老子说了算?”
南瓜屈服了:“您!您说了算!不过既然从这么大的银票里发,能不能月银给长点?”
“如今这书院老师越来越多、还有补贴学子,开了三期四期工程,这第五期的费用还没着落,本公子好久都没做新衣服了,除了你南瓜,连多个仆从都不敢雇,哪有闲钱给你加月银。不过你放心,等以后生意好了,每月再给你多加十文。”
“我去!”
南瓜对大汗的扣门十分无语,转身向两位皇了躬身行了下大礼:“两位皇子,我南瓜自从河东书院创建开始,就一直负责这个项目,对书院中的老师、人员、学子都很熟络,如若两位皇子不嫌弃,小的可以做你们的跟班,每月只需要十两银子的月俸,不知意下如何?”
“行!每月给你二十两,就跟着我们吧!”显务觉得有了南瓜在身边也好,权当是顾了个书院的向导,还可以利用他多了解书院的内幕与资源。
南瓜扑通跪下来:“多谢两位皇子收留,小的一定尽心尽力服侍二位,保证让两位以后在这河东书院,过上神仙般的学习生活!”
大汗站在一边,见显务开了口,手里还攥着人家刚交过来的十万两银票,哪好拒绝,只能顺水推舟:“如果皇子不嫌弃我这个仆从,就送给你们吧。”
一边转过头来,阴冷地冲南瓜一笑,低声道:“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否则直接绑了从山顶的悬崖扔下去,还有三奶奶屋里的二凤——,嘿嘿——”
“你要敢动二凤,我灭你全家!”南瓜恶毒地盯着大汗道。
说完,屁颠颠地跟前两位皇子走了:“两位新主人,这山路不好走,须得小心点!”
“你妈——”大汗恨不得马上抓了这小子暴打一顿。
南瓜紧挨着显务,半哈着腰,堆着满脸的笑,一路上絮絮叨叨个不停。
“这揽风阁,两位皇子没事的时候,尽管过来品茶!”
“还有,这学院里最近新招了些女学子,要不要小的给两位皇子介绍一下?”
“刚才那个大汗公子,其实是只是书院跑业务的,真正管事的是张敬张总管,以后两位概貌本不需要答理那小子。”
“这书院的伙食,老师比学子的好,以后用餐的话,小的直接带你们去老师的食房。噢,会不会加钱?放心吧,这书院上上下下没人敢得罪小的,只要是小的带着两位皇子,没人敢多收钱。”
大汗听着南瓜的话音随着显镇与显务的身影,越来越远,直恨得牙咬得咯吱咯吱的。
低头看到手里的银票,心情又转为狂喜,一一溜烟地往书院帐房去了。
大汗刚进帐户交了银票出来,遇到信使急匆匆地赶过来,差点撞了个满怀:“大汗公子,大门外又来了一批皇子!”
“我去,还没完没了了!”大汗冲着信使又道:“就说大家都忙,没人迎接,带他们到揽风阁来。”
到了揽风阁,大汗又气又笑,只见南瓜带着显镇与显务,正在里面悠闲地喝着茶,看到大汗进来,南瓜冲着他笑道:“这位公子,好久不见,要不要过来喝杯茶。”
大汗瞪了他一眼,又冲两位皇子陪笑道:“两位皇子慢品,我还有客,就就奉陪了。”
“两位皇子看到了吗?这小子摆明不给两位皇子面子,以后找个机会灭他九族!”南瓜冲着显镇与显务谄媚地道。
“我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不过是个跑业务的掮客,这两天便找人寻个机会,先下手打一顿。”显务看着大汗的背影道。
“小的赞同!”南瓜举起了手。
显镇看了显务及南瓜一眼,道:“在这书院中,最好不要惹事。”
“那就在外面打,小的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
显镇看着南瓜的样子,道:“看来你原来的主人对你确实不好,竟让你如此记恨。”
“何止是不好,小的与这小子在一起的日子,是小的这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光,每每想起来,都恨不得杀他全家!”
南瓜声音特别大,故意让隔避的大汗听得清清楚楚。
大汗心中暗道:先让你小子嘚瑟,过过看爷怎么修理你!
此时,外面突然人声鼎沸,喧哗起来。
只见一群锦袍王带的皇子起来进来,后面还跟着女子,身着淡绿色的黄家绣品,挽着发髻,简直别了根玉簪,细腰上一条丝绦,垂直两根飘带,还系着一块绿色的玉佩,虽素面朝天,但唇红齿白,面如皎月,发似黑瀑,透着一股英气的美丽。
显然这女子不是侍女,难不成是公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