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妩媚,清脆的鸟鸣悦耳动听,毫无城市的喧闹声,水影还没有醒来,跟平常一样,不睡他个中午十二点,她是绝对不会自然醒的。
“吁——”清晰传来马啼声。
谁啊?一大早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水影百分百个不情愿地睁开蒙胧的睡眸。
拉开沉重的窗帘,一缕阳光照得她睁不开双目。
好久,才睁眼望去。
天啊,窗外这么多人马,仆人们正在为骏马刷洗,那个猪头,在搞什么飞机啊?哼,分明存心不让人睡个安稳觉,看我不杀杀你的威风。
正起身欲出去,便见大大小小四个婢女轻轻盈盈地踱进来。
“小姐,你醒啦。我们是主人吩咐侍候您的。”头一个婢女説道。
“请小姐更衣。”紧跟着一名婢説着,便端来一套服饰。
后面二个婢女便紧接着替她更衣。水影扑眨扑眨着眼睛,不敢相信,她过起了皇帝的生活。
奇异的服饰穿起来,一点都不方便,一层又一层,重重的,当个古人真受罪。每天着个穿就是个把小时,依她赖床的习惯,怕是被革职得多。
“对了,小姐,主人説,今天要带你出去玩哦。”婢女替水影开心。
“真的?太好了。”水影高兴至极,因为她早盼着出去,好趁机而逃,真是天赐良机。水影赤着脚狂奔出去。
经过花圃,却与希沿撞个满怀,反射性地急忙闪开。
“你就这么没方向感。”希沿数落道,他今天身着便装,脖上挂了三条宝石链子,五指各戴一枚古玉戒环,既有一种古罗马风格,却不失他身为贵族的身份。
“要你管。”水影没理会他,径身一跃跳上一旁的马背,骑马是她的专项,小时候有上过诸如此类活动的培训班。
“小心!”希沿大惊失色地警告。
但是迟了,在水影跳上马背那一瞬间,马身受惊般乱跳,水影冷不防被甩出去,説时迟,那时快,她整个人被希沿抱住。才免了一场祸难。不由让周遭人捏一把冷汗。
“你给我听着,不准乱碰这些马。”希沿难得厉声斥她,天啊,差一点,她就跟上帝见面了。
水影像是被吓着了,他的言语充满着霸气、危险、凶巴巴地一反昨天的温和柔顺。
看着她受惊的模样,希沿才缓过气来,紧紧地抱着她,“对不起,以后千万别再碰这匹马。它们都是强悍的骑士马,骄傲地很,很危险的。”
“你弄疼我了。”水影好不容易喘过气来。
“啊,对不起。”是他抱的太紧,希沿连忙道歉,又恢复昨日的和气。
“主人,还出去吗?”一名随从上前问话,恰巧打断了两人的尴尬。
“当然要去。”水影急忙説,她可不会放弃这个逃之迢迢的机会。
随从有点为难:“主人?”
看着她执着的表情,希沿完全没想到她会逃,以为她只是好玩,也就答应了,“好吧,吩咐下去,即刻出发。”
随后,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到底有没有搞错啊,只是出来玩一下,左右护法一大堆,又是马车又是轿子,一点自由空间都没有,玩个鬼啊?光是看风景,集市上的人们纷纷让道,投来羡慕的目光。切,水影不屑一顾,有什么好羡慕的,要是在二十一世纪,这种驾势不被人笑死,也被城管给逮去了。
该怎么逃呢?马又骑不得,还有希沿这么个大人物寸步不离地看着,真是讨厌,就算被她看光光了,也不用这么小气吧,怕她説出去,有损他的名声吗?
正思索着,忽见长空倏地传来一支箭,穿过头顶,幸好打在了轿梁上,要不然还没逃走,就被人给暗杀了,那岂不是亏大?
原来是刺客。顿时,周遭气氛慌乱,百姓四处逃窜,马儿也惊吓万分,不停地乱起阵来。
“来人,给我拿下。”希沿下令,众随从身怀绝技,捉拿刺客,三五两下就擒拿归案。
希沿不认得其人,却又不慌不乱地问:“老实説,谁派你来的?”
“默泣埃国。”刺客招供。
默泣埃,五世纪强盛国家,与范特西相邻,国王泣灵‘虽然年轻但是个残暴不仁的暴君,早已对范特西国虎视眈眈,两国更是势不两立。双方交战近在咫尺,但是,他,希沿与世无争,更不愿卷入战斗之中,默泣埃又何必嫌他碍眼,以除去而后患呢。
“拉下去。”
希沿断定,刺客绝不是默泣埃国派来的。希沿敢肯定,他默泣埃国想置他于死地,就一定会百发百中,而不会手下留情。希沿肆意的唇角笑着,真相只有一个,这是范特西国王(惜衣)派来的刺客。而原因呢,也只有他希沿最清楚。
慌乱过后,大家纷纷查点人数,此时的水影早已剩乱而逃得无影无踪了。
“主人,不好了,水影小姐不见了。”随从惊慌失措道。
不见了?难道被人掳走,糟糕。
“给我去找。”拜托,老天爷,就算你赐她于我,为何又让她离我而去,会是国王惜衣抓去,以此来威胁他吗?也太卑鄙了。
“来人,备马进城堡。”刻不容缓,希沿调马回头,直奔范特西国城堡。
范特西国城堡——“希沿大人,国王已恭候多时。”门将让开马道,引其入殿。
果然,惜衣你这个混帐国王,亏我把你作好友良朋,却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来。
见到惜衣国王时,只见年轻的国王挥手示意仆人退下。等待仆人告退后,希沿跑上去就是拳打脚踢,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你找人暗算我咱们暂且不谈,敢派人抓走我的人,你到底又没有人性。”希沿质问他。
“什么?什么?”给他揍几下,是因为他的确派人去假意刺杀,可説到绑架可冤枉了他,“希沿,你搞清楚,我只是找人吓吓你,可没抓你的人。”
希沿放开他,执问,“那她怎么不见了。”
惜衣整整衣饰,“谁啊,重要吗?要不我派人去找。”
“真的不是你干的?”这家伙当国王当腻了,为找乐儿,什么鬼点子想不出来。
“真的不是,我再什么好玩,还是懂得适可而止的。”惜衣端起酒杯递给他,“消消气。”
希沿平和了下来:“照你説,她应该是自己溜走的。”一想到她是逃走了,希沿更加难以接受现实。为什么她要逃走,怕他?讨厌他吗?
“喂,老兄,头次看你着急,她是谁啊,我见过吗?”惜衣还是很好奇的。
希沿望了他几眼,“别打你的歪主意,我要回去找她了,再见。”起身欲离开,被惜衣拦住,“不用吧,老兄,我千方百计‘引你来,你就这么快走啦。”
“你的国事我不干涉,是朋友的话就别逼我。”希沿知道他的意图,无非是让他帮着打默泣埃国。
惜衣听罢,脸色顿时严肃,放开刚才的不苟言语,正经道:“范特西与默泣埃这场仗是免不了的,本王有星衣王子的天马军、博衣王子的边河军,本已安心应战。可本王担心的却是护城军他们不够凶悍,不能力敌。”
“所以你跟我要骑士队。”希沿挑明。
“对,本王就是要你的骑士队。”惜衣正色道。
希沿无语,他不想回答这个老调常弹的问题,对他来説,目前,最重要的是赶快找到水影,他径直离开大殿,没有人阻拦,这是国王给他的特权,城堡大殿出入自如。
他本能感觉到水影有危险,离开他,她会去哪里?万一,落入墨泣埃**队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他得尽快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