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付兴华的手快要扇到付冷眉的脸上的时候,突然被一个极强的劲道弹了出去,震的付兴华向旁边退开了几步,胳膊一阵抽搐,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付兴华愤恨的看了张天扬一眼,转而对着付冷眉说道:“哼!翅膀还没硬,就跟着外人欺负自家人了……”话还没说完,张天扬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张天扬冷冷的说道:“你一个做长辈的跟一个小辈计较什么?现在付家不是内讧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怎么救出雪雪来。”
付兴华不服的看向张天扬,被张天扬那冷如寒冰的目光逼的不敢直视,付兴华底气不足的喊道:“你们有能耐自己救吧!我不管了!”说完转身悻悻的离开,上得楼去。
付冷眉感激的看着张天扬,语气渐转柔和,说道:“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我……”
张天扬摆了摆手,说道:“我明白,不用说了。看的出你们家里的情况,并不是像外人看上去的那么和谐,你二叔这个人,你们以后要多加防范着点。”
付冷眉点了点头,看着张天扬,说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什么时候去救我的姑姑?”
张天扬淡淡的说道:“你先打个电话给洪家,就说明天上午九点钟,一手交钱,一手放人。先看到人再说。”
付冷眉疑惑的看着张天扬一眼,意思是没明白过来他到底想怎么做,现在她们家,根本一下子筹集不到这么多钱。张天扬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示意她按照他说的去做。
付冷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电话,拨通了洪家老头的电话。她现在只有相信张天扬的话了。
“喂……”
“是洪家老爷子吗?”现在付家受制于人,付冷眉只能这么说几句软话了。
“找我什么事?”对方传来不耐烦的一句话。
“我是付家的人,想和你谈谈关于赎人的事。”付冷眉说完看了张天扬一眼,张天扬点点头,示意让她说下去。
“一千万!一分都不能少!”对方传来强硬的表态。张天扬听完,咬着牙,攥紧了拳头,心想,明天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好的,明天上午九点钟,一手交人,一手拿钱。你挑个地方吧。”付冷眉按照张天扬的吩咐去说了,静静的等着对方的回复。
“明天?看不出你们付家还挺有钱的嘛,这么快就能筹集到一千万……”说着,洪建涛拉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尾音。
“呵呵,我们公司最近回笼资金,今天打算再低价抛售一些年前投资的黄金……”付冷眉正撒着慌,哄骗着洪建涛,洪建涛打断了她的话语。
“加上黄金,钱够的话,就不要卖黄金了,明天一起带来,我们这有专业的黄金评估师,明天来通河大桥的桥下交易,你们如果敢耍花样,小心付红雪的脑袋……”说完,洪建涛挂断了电话。
付冷眉放下了电话,转身看向张天扬,柔声说道:“洪家要求明天在通河大桥的桥下交钱,我们没有那么多钱,怎么去啊?”
张天扬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付冷眉的肩膀,说道:“傻瓜,他让你用钱赎你就真用钱赎了?”
付冷眉急道:“你什么意思?不是你让我打电话提条件的吗?”
张天扬说道:“你别急,先稳住了对方,你准备几个大箱子,准备一些假钞票,假的黄金。我现在就去探一探洪家的底细,探不出结果,明天我们再去通河大桥,到时候看我怎么救出雪雪的。”
付冷眉犹豫道:“能行吗?你可别害了我姑姑。”
张天扬正色道:“我说出的承诺,就没有做不到的,最多到明天,你就等着和你姑姑团聚吧,而且以后,洪郑两家再也不会打付家的主意了。”说完,张天扬走了出了付家客厅,来到了付家后院停车场,驱车直奔洪家大院……
洪建涛放下电话,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泯了一口,杯子是紫砂的,茶水是上等的西湖龙井。泯完一口茶,洪建涛倚在沙发上,右手摸着下巴上那虬结错落的胡子,想着付家的事。
洪建涛心里暗暗盘算着,上次洪郑两家两位公子遇害,肯定是有高人在暗中作梗。经过上次和家族中的一些元老商议,这次洪家的损失,一定要连本带利的找回来!
洪家之所以没有绑架付冷眉,是因为据调查,付家老二付兴华和他的妹妹、侄女之间,有写间隙,不是看上去的那么融洽,因为财产的问题,没有得到合理的分配。如果将付冷眉一起抓走,付兴华是不会交赎金的,洪家更没有机会钓上大鱼的,这条大鱼就是张天扬。
付家掌门人付风雷,三个月前被警方指控边境走私,关进了监狱,没收了大部分财产。正在付家风雨飘摇的时刻,洪家郑家两家联手,打算吞并付家在通河市的产业,不料付风雷委托张天扬前来相助,郑洪两家非但没有得到好处,还各自折了一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怎能叫人不心疼。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你付家请的起高人,我洪家就没有了?洪建涛心里暗自发狠,决心不计一切代价,也要让付家家破人亡!
正在洪建涛暗自愤恨间,忽然听到有人敲门,洪建涛朗声问道:“谁啊?”
“老爷,是我啊。于忠。”老管家于忠回道。
“那进来吧。”洪建涛倚在沙发上,端起了茶几上的西湖龙井,一饮而尽。
“老爷,薛先生有事找您商量。”老管家于忠毕恭毕敬的回道。
“哦?快请进来。”洪建涛说道。
老管家于忠转身出去,带进来一个年轻的二三十岁的小伙子,这人姓薛,叫薛三城。是洪建涛的侄子、洪塔山请来的高人,据说是今年全国散打比赛中的冠军、H省某高层领导的侄子。洪家花了五百万请来的。
洪建涛抬手请过薛三城落座,吩咐仆人给薛三城沏了茶,然后倚在沙发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薛大鹏静静的品着西湖龙井,洪建涛暗地里上下打量了一番薛三城。
只见对面坐的这个年轻人,剑眉斜插入鬓角,一双细长的眼睛,两瞳白多黑少,眼神中隐隐流露出一丝寒光,鹰钩的鼻子,四方阔口,皮肤是那种阴郁的惨白色,一双细长的手上结满了厚厚的茧子。这人心机很深,以后要多加小心。
过了一会,薛三城率先打破了沉默的僵局,瓮声瓮气的说道:“洪老爷子,我们下一步怎么做?对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交易?”
洪建涛看着薛三城,说道:“明天上午九点,通河大桥桥底下交易……如果对方有高手在场,你有几成把握击败对方?”说完,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水。
薛三城嘬着一口杯里的茶水,冷冷的说道:“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洪建涛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明天就看你的了。”
薛三城放下手中的紫砂杯子,慢慢的向后倚去,倚在了沙发上,闭着他那细长的眼睛,双手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回想着自己那一步步的计划。
薛三城原名不叫薛三城,他姓郑,叫郑天哲。说起来还和郑家是近亲,他的父亲郑霸天排行老二,是郑家首领郑双江的亲弟弟,父辈二人都是习武出身,继承着祖上留下来的一家武馆。
薛三城的父亲,郑天霸,年轻的时候和郑双江的关系很好,两个人共同经营着一家武馆。不料想,郑双江娶了个**,叫袁梦鸽,平日里欲求不满,就去勾搭郑天霸。那郑天霸也不是什么好鸟,见财起意,沾色则迷,一来二去就和袁梦鸽勾搭上了。
俗话说的好,世界上没有那不透风的墙,是奸情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那日郑天霸正和袁梦鸽恩恩爱爱,忽然被闯进来的郑双江发现了,郑双江一见这等奸情,顿时就红了眼,起了杀心,抄手就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向郑天霸胸口刺去。
郑天霸左躲右闪,躲过了郑双江的连环攻势。最后被刺中了右臂,逃了出去。那死去的郑天一,就是郑天霸和袁梦鸽留下来的野种,这么多年郑双江一直喜当爹。
从此郑天霸流亡到J省,隐姓埋名,更名叫薛霸天。仗着自己年轻又有一身的武艺,在J省莲花市打下了一片江山,以开赌场,收保护费,放高利贷等一系列的黑势力起家。后来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名叫薛大鹏,继承了薛霸天的产业和势力,在J省一手遮天。二儿子叫薛二鲲,无心于打打杀杀,整天研究天文万象,在国外做研究。
薛霸天的三儿子,就是薛三城,是薛霸天和一个妓女生的儿子,从小就不受父亲重视,直到薛霸天死了,都没得到过多少遗产。也是那薛三城争气,天天和父亲手下的混混打架,练就了一身的街头散打搏击的功夫。
薛三城的野心很大,满足不了父亲临终分下来的那点家产和势力,决心来H省干一番大事业,一开始,他就瞄准了郑家武馆,郑家武馆不单单只是一个武馆,它旗下的企业和势力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和洪家不相上下。
薛三城这次来和洪塔山的联手,先是为了干掉洪建涛,帮洪塔山统一洪家,然后再干掉郑双江,借助洪塔山的扶持,慢慢蚕食郑家,以此来实现自己的野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