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砖台村,满眼看过去,那竟然是一条五头蛇,以山而成,一条身子,五个蛇头,高扬着。
“这野史中记载,赫图城也叫五头蛇城,每一个蛇头为一个城门,有兵把守着,形成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城,当年铁汗就守在中间那个蛇头,那个蛇头最大,这些都是次要的,野史记载,一个蛇头都藏着东西,是什么,到现在也没有人找到。”
“既然是城,就应该能找到一些关于城的一些东西,可是没有。”
伍德说,这个城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这儿应该是玄菟郡的一个副城,经过了两千多年的变迁,能留下的已经不多了。
现在最麻烦的就是,风鬼子留下的画儿,那些画儿是根据什么而成的呢?
他不相信,一个人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学到精致,那风鬼子就算是奇才,也不可能达到那个程度,肯定是借助于什么。
关于玄菟郡的记载,在内城,就是现在古城的内城,有一个养荷女子,那个荷花池应该是在古城高尔山位于东侧的下面,很大的一个荷花池。
这些都是伍德讲的,关于养荷女的事情,没有更多的记载,而且是野史,可信度有多大,我不知道。
伍德更愿意相信野史,那些更源于真实。
这个砖台村竟然就是赫图城的原址,五头蛇之城,想想都不禁的让我哆嗦,那真的就是五头蛇,十分的逼真。
五头蛇是五个山头而成的,那是蛇头,伍德说野史记载,五个蛇头都藏有东西,但是完处看着是蛇头,如果你真想到那个位置,找到那个点,是不太容易的,那是一座山,老努封山五百年,原始的森林,虽然山并不是很大,但是想找到,也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到底藏着什么,野史上并没有记载,也许只是一个传说,也保不齐的事情。
回铺子,我琢磨着,这赫图城和十二北方荷有关系吗?
伍德提到了养荷女,就在高尔山东的山脚下,那儿有吗?
现在已经变成了公园了,那儿到是有一个荷花池,只是是现在修成的,还养了鱼,并不大。
这些也许根本就无从去考察了,连一个赫图城都消失了,一个荷花池更是难找到了。
但是,伍德给了我的提示,从赫图城,一下就到了养荷女,这里面有什么联系吗?
如果没有十二北方荷的出现,伍德大概也不会这么提示我,如果这样说,那他们之间就是没有什么联系,没有什么关系。
我看着石板画儿,十二个女子,穿着旗袍,其中的一个转过身去,那是血荷花,那十三呢?
我没有回宅子,在铺子里喝酒,喝得有点多,就告诉伍雪,不回去了,在铺子里住。
半夜了,我头晕,就睡了。
我正睡着,听到哭泣声,激灵一下醒了,这大半夜的,谁没事到我这儿哭什么?
我打开窗户往外看,没有人,我再细听,竟然是在石板画那儿。
我打开灯看着,听着,确定了,那是石板画儿那。
我走近了,没有声音了,我发毛,风鬼子的画儿,不一定会出现什么。
我把灯闭了,躺在床上,哭泣声一会儿又来了,我不动,我确定了,就是石板画儿。
一个女人不停的在哭着,我是实在要发疯了,爬起来,跑回了宅子。
一直到天亮,我还感觉有哭泣声,幻听。
我去了铺子,叫上了小六,我是真的被弄疯了。
到了铺子,上楼,眼前的一切让我们呆住了。
地上有血,从石板画上流下来的。
我慢慢的走过去,竟然是那个血荷花旗袍,那个转过身的女子所穿的旗袍,流出来的血。
我摸了一下,闻了一下,竟然是真的血,我腿直发软。
“师傅,看来血荷花要出现了,你是不是躲躲?”
我知道,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事情,我去寺里了。
我和二叔说了,他说带他去铺子看看。
二叔深入浅出的,基本上不出去,这次他说要跟我看看,恐怕这事不能小了。
二叔在铺子里看着石板画儿,他说那血确定是人的血,没有问题,这个风鬼子以心而欲达到了这个程度,他三十年都没有做成。
以心而欲?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二叔告诉我,去弄点酒菜来。
我把酒菜弄来了,他让我把门插上。
我给二叔倒上酒,看着他。
以心而欲是什么?二叔告诉我,说白了,就是随心而欲,这风鬼子的画儿就达到了那个程度,他修心三十年,无功而返,一点用也没有。
他原来的寺里可了三十年,是在修心。
“以心而欲,就是修成了,又能怎么样呢?”
我看着二叔。
“能怎么样?你没看到吗?风鬼子的画儿,石板画儿,旗袍画儿,千棺画儿……”
二叔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我也明白,修心三十年,三十年而不出,还失败了,他能不火吗?
“那旗袍画上的你的画像怎么回事?”
“你就是头猪,那是铁家人,我就是铁家人。”
二叔拍了一下桌子,走了,看来他是疯了。
想想,三十年修心,以心而欲,没有成,他已经没有时间再修下去了,或者说,已经没有信心了,他发疯,应该早就发疯了。
二叔是铁家人,就是说,他真的是我二叔,这让我也感觉精神受到了刺激。
在旗袍画中出现,是铁家人,就正常了,风鬼子就针对着铁家人而来的。
那旗袍画中的二叔,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直没有明白。
不管怎么样,看来血荷花是要出现了。
我等着,似乎现在不害怕了,真到眼前了,竟然没有等待着那么害怕了。
一直到小草出来,也没有事情发生,那哭泣声也没有再出现。
那天在铺子里和洪老五在楼下喝酒,聊着肇画,他腿断后,人更沉默了,似乎变傻了一样,一个好好的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他不说,谁都不知道。
洪老五喝到第二杯的时候,一下站起来了。
“你还是上楼看看吧。”
他说完就匆匆的走了,我没有感觉到什么,他感觉到了什么吗?
我上楼,旗袍画中出现了血荷花,那叶子上的珠是血色的,刺目。
我再看石板画儿,那个女人竟然转过头来了,我目瞪口呆的看着。
竟然是铁苹,铁家人。
我就没有想到,打死我也想不出来,怎么会是铁苹呢?
怎么回事?
这真是冲着铁家而来的,那么铁家到底是风家有着怎么样的仇恨呢?
还扯上了沈家,陌家,叶家,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一个劲儿的冒汗。
我平静下来,给风车打电话,让他来。
他来了,我把门插上,就把刀架到他的脖子上了。
“你今天不把话说明白,我就杀掉你。”
风车脸都白了,我就知道,他知道很多的事情,他不说。
风车告诉我别冲动,他可以把一本书给我,那是风鬼子留下来的,但是他从来没有看懂过,但是绝对是关于这些事情的,除此之外,他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有让风车走,他打电话,让何小欢去他家取来了那本书,书送来了,我让风车走了。
何小欢说,我不应该那样做,风车确实是不知道,他害怕了,也不想弄明白什么风鬼子的事情了。
“那你错了,他一直在画着骨粉画儿,那是没有错的,他并没有放弃。”
我看着那本书,是线装的,倒翻的书,那面的字儿我也不认识,带着刺儿,那应该是满文。
现在懂满文的人实在是不多了,就沈英也不懂,但是沈家有一个老人懂,还有就是满文化研究中心的两个人懂。
这是老满文。
我得找人看,我想,风车同样也会找人看的,他说不懂,他也不是傻逼。
他说没看懂,我是不相信的。
我给沈英打电话,让她给找一个能看懂满文的人。
我不想找研究中心的人,太麻烦,如果这本书很重要,他们要没完没了的找你。
沈英让我过去。
我去沈家,沈英带着我进了一个院子,一个老头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我把书递给老头儿,让他看。
他翻着,一页一页的,从头竟然翻到了尾,一个多小时没说话,就那样的看着,我在求于人家,也不好说什么。
沈英陪着我喝茶,聊一些无关重轻的事情。
那老头从头到尾看完了,把书一放,说没看懂。
我去他大爷的,玩我是吧?
没看懂,你特么的看一个多小时?
我锁着眉头,这老头子眼睛不花,耳不背的,他说,确实是没看懂,他一直在琢磨着,这是老满文没错,也没有问题,问题是这些行文不是常理行文,可以说是杂乱无章,没有规律可寻,没有看明白,或者说,本身就没有什么意义的东西。
我看着老头,七八十岁了,他就是瞎说,我也看不出来,会有什么问题的。
也许真的就是这样,那风车说看不懂,没有弄明白,他也不会傻到不找人给看,也许真是没看明白。
我拿着书离开沈家,去找伍德,这个爱书之人,我想应该是能懂的,至少他能明白一些。
我去了,伍德给我泡上茶,他拿着书看,十多分钟后,他告诉我的,让我傻在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