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伍德能看懂,他懂老满文,说那是修心之经。
我呆住了,就是二叔所说的,以心而欲吗?
那二叔也应该有这东西的。
我让伍德帮我翻译出来,我去找二叔。
那沈家的老家伙是在骗我,他不可能不懂,就是不懂意义,也能懂写的是什么。
我不担心,七八十岁的老家伙了,就是看了,我不会全部记住,能记住个三五八句的就不错了,这里的行文是很不容易懂的,也不好记。
我去二叔那儿,说这件事,二叔把一本日记给了我。
他说这是翻译出画的,原本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是一个朋友给弄来的。
他说的这个朋友应该是十分好的朋友。
我看着翻译过来的《修心之经》,就是关于怎么修心,以心而欲。
【以心而欲,欲不及心,欲至极,而无欲,则是以心而行,而做……】
反正是特么挺悬的东西,我是不相信的。
二叔说这东西让我自己看,看过后,最后能记在脑子里,然后烧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拿着日记去铺子里看,我只看了十分之一都不到,就看不下去了。
给父亲打电话,说在皇帝楼订了一桌,一家人吃个饭。
晚上,父亲,母亲和铁苹到了皇帝楼,我们吃饭。我看着铁苹,她从回到家里后,精神状态一直就没有调整好,就如同有事一样,也不爱说话,最多的时候,就是冲人一笑。
这件事我不得不提,血荷花儿,竟然会是铁苹。
我犹豫来犹豫去的,还是没说,这事我要单独的找铁苹说。
那天,铁苹表现得正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想,这是不是弄错了呢?
这样的事情,真是难说。
第二天我让伍雪把铁苹叫回了宅子,说吃饭。
我感觉铁苹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我让伍雪问的这件事情,当晚让铁苹住在了我们的家里。
原本是把父母和铁苹都接到宅子来住了,可是父亲说住不习惯,还是回了原来他住的宅子。
铁苹到是愿意在这儿住,这回来了,就住下来了。
伍雪告诉我,确实是血荷花,她铁苹的身上,捂着手绢,因为从昨天开始,就有血透出来,不多,没大事儿。
“那血旗袍在什么地方?”
伍雪说,在沈家她住的房间,她想让你去给取回来,她害怕再回沈家。
果然是如此,十二北方荷,到此都出现了,那就是要等着十三荷了,蓝色的荷花,想想那蓝,就让你抑郁成行,难受到了极点。铁苹竟然会是十二北方荷中的一个人,如论何何我也没有想到。
我去沈家找沈英,她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自然,和我以前见到有区别,也许是我太多心了。
我直接就说了,铁苹的事情,她竟然愣住了,那不是装出来的,显然她不知道铁苹是十二北方荷里面的人。
“这不对呀?”
沈英竟然说不对,她说,铁苹身上并没有青刺,这个绝对是这样的。
我说,也许是我错了,铁苹有一些东西在她原来住的房间,想让我取回去。
沈英带着我去铁苹住的房间,自己单独的一个小院子,一间房子。
进去,里面收拾得挺干净的,所有的东西并没有动,沈英没有跟着我进去,让我自己进去,她在院子里等着我。
我进去,在炕柜里找到了一个布包包着的东西,是铁苹告诉伍雪的,就要这包东西,其它的不要。
我拎着出去,沈英问我是什么,我说铁苹没说,就要这包东西,有要可能是衣服吧?
沈英没有再问下去。
回去后,我和伍雪把包打开,里面是三件旗袍,但是不对,没有血荷花的旗袍。
伍雪把铁苹叫来了,她看完说,里面是四件,有一件血旗袍,肯定是被人拿走了。
“你身上的血荷花沈英说没有见到过。”
铁苹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十二北方荷中的一个,一直到前几天发现大腿内则有血渗出来,她才看到血荷花,才知道,自己就十二北方荷中的一个。
她知道十二北方荷很早,沈英告诉她的,她也看到过沈英身上的青刺,而她的不是,是隐藏的血刺,没有特别的情况下,是不出现的,竟然突然就出现了,她一直发慌。
那血荷花旗袍肯定是沈英拿走了,她在铁苹的屋子里拿到这血荷花旗袍,她当时的表情会是什么呢?她会肯定铁苹就是血荷花吗?
如果我找沈英去要血旗袍,她肯定是不会给我的,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她想给我,我去拿这个包的时候,她就应该说这件事,我得想办法把血荷花旗袍弄回来,弄回来有什么意义,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觉得那上铁苹的,如果不在铁苹身边,她会有麻烦的,甚至会出现死亡的情况。
这给沈英打了电话,我也明说了,沈英想了半天说,晚上到宣景酒馆吧。
我天黑过去的,沈英在,沈阳,沈石坐在那儿,等着我。
我过去坐下,小六把菜上来。
我看沈石和沈阳,我也明白,不管他们怎么折腾,恐怕也是离不开沈家的。
他们都为沈家所用,沈英所用。
沈英说,那件旗袍,她确实是不知道,也不清楚。
“那东西就在沈家,铁苹离开的时候,没有带,出问题也是在沈家,沈家大院不是轻易就能进去的。”
我对沈英已经有了恨意,如果这件事不弄明白,铁苹出事,我也会让沈家不安宁的。
我也把意思说了。
沈英说,她是真的不清楚。
看来沈英是不想承认了,沈石不说话,沈阳更是不敢说话了。
我站起来走了,自己去想。
我去铺子给洪老五打电话,他过来了。
我让他给算旗袍,血旗袍,他说这种东西是算不出了,邪性的东西,但是可以帮我打听,问问。
洪老五这个人说过,交了沈家的一个朋友,而且关系是相当的不错,他不说是谁。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甚至考虑了沈石所说的魂做,这个我害怕,洪老五说,只有死人可以魂离体。
如果真是有必要的时候,我可以一试,我不能让铁苹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是没有消息,过去了几天了。
那天我在铺子琢磨着这事,小六就冲进来,进来摔了一个大马趴,爬起来,跟我说,看到了一个穿着血旗袍的人,他说话都利索了。
他说在寺里看到的,在上香。
我匆匆的往寺里去,那个女人在,二叔站在她身后面,说着什么。
我没靠过去,二叔认识这个女人吗?
这个女人是来找二叔的吗?
她确实是穿着血荷花的旗袍。
这旗袍竟然到了她的身上,这本是铁苹的。
铁苹告诉我,这旗袍是在她十岁的时候,有一个人送到她房间的,她没有看到人,就摆在桌子上,告诉她,过了十八岁才能穿上,也不能丢了,丢了命就没有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背后就有一个操纵着十二北方荷的人,这个人是谁呢?
我一直在想着,沈英?
她也是十二北方荷中的一个人,我看不沈英,那会是谁呢?
二叔看到了我,走过来。
“让她走。”
我说不行,那血荷花旗袍是铁苹的,你是我二叔,不把血荷花旗袍弄回来,铁苹会有事情的。
“让她走。”
二叔的语气强硬,声音虽然不大。
那个女人走了,我一直就是没有看到脸。
这个女人走后,我问二叔,什么意思?
二叔说,这个女人我不能招惹。
“那铁苹怎么办?”
二叔瞪了我眼回房间,我跟着。
他回去就喝酒。
“你在这儿呆了三十年,是对铁家人没有什么感情,这个女人恐怕是你喜欢的吧?”
二叔说,没错。
“那血荷花旗袍不是她的,那是铁苹的。”
二叔说,谁穿上就是谁的。
二叔开始不讲道理了。
“好,以后你不是我二叔。”
我走了,满世界的找这个女人,但是没有找到。
我去了亨德,是在传着这个消息。
我把那个人叫过来,让他给我找到这个女人,他要一万,我给了。
这个人确实是厉害,第二天下午就告诉我,那个女人是沈家大院的人,是不是沈家人不清楚,但是在沈家大院住着,具体在什么地方不知道。
我去了沈家大院,沈英说,她并不知道这件事,可以查。
沈家这么大,藏一件旗袍是没地方找的,除非找到这个人,这个人我还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子。
“沈英,你是主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沈家一百多口人,说实话,很难管理,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沈家了。”
沈英就是不同意找。
那么我叫洪老五来,他来了。
我让他算,洪老五看了我半天,又看了沈英一眼。
“没问题,算吧,不管沈家怎么样,沈家人还是不敢做这样下作的事情的。”
洪老五算完了,带着我们进了一个院了,他说就在这个房间。
那是铁苹住过的房间。
沈英叫了一声,出来吧。
房门开了,出来一个人,我傻了,这个人我认识,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