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英在唱着,入骨浸髓。
突然,一声响,吓得我差点没趴地上,我全神都在沈英的身上,谁特么的知道,冷不丁的来了一声,这声音也是太大了,如同敲鼓一样。
随后又是两声。
我完全就傻了,不知道那声音是从何而来的。
沈英不见了,不过没过三分钟,沈英就下来了,跑下来的。
“咚咚咚……”
她看着了我一眼,让我坐到椅子上去,她拢了一下头发,装扮又换回来了,这速度让我是目瞪口呆。
她慢慢的走到门那儿,打开门。
这个时候我也明白了,那盆大的扣环,扣在门了,那门是鼓门,所以才会发出来巨大的声音。
沈英说,这声音可以让沈家大院所有的人都能听到。
门打开了,看到的是商梅,我一下又站起来了,红色的嫁袍。
沈英让她进来了,商梅的表情是呆滞的。
坐下了,沈英给商梅倒上酒。
“喝吧,也许这是你最后一次喝这酒了。”
听着这话,让我云里雾里的。
“沈英,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火了,站起来。
沈英说,别急,坐下。
我坐下了,这沈英就是一直说,我和商梅不能成为夫妻,还不说原因。
“小梅,怨恨于身,会毁了自己的,不管怎么样,这事你总是要有一个了结的,这样拖下去,没有什么意义的。”
“沈英,这事和你们沈家没有关系,你插手进来,为什么?”
商梅没有表情的问着,这是真的商梅吗?
“小梅,你和铁子不是姻缘,在一起会出问题的,我插手,因为有姻缘。”
这话听着就奇怪,姻缘不是谁定的,姻缘不是谁说得算的,就好像沈英在主宰着我的命运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没有人知道的。”
商梅很冷,完全就是另一个人了。
“这个并不重要,我可以帮你。”
我完全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沈英,如果你再插手这件事,别管我不管气。”
商梅走了,并不看我,我傻在那儿。
商梅走了后,我看着沈英。
“喝酒,我告诉你所有的一切。”
沈英告诉我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铁家收杂而起来的,就商梅,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孩子,小家碧玉,我爷爷收杂的时候,收到了商家,商家所出的东西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商家并没有要钱,而是一纸婚姻,就是你和商梅。
“商家有女成为铁,商家有恨铁家解,商家有女如树梅,铁家男儿如风吹……”
沈英说着,看着我,我摇头,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沈英说,商家有女儿就要成为铁家人,而商家的仇恨,要铁家来管,商家有女如树梅,形容商家女儿的漂亮,寒冷清高之意,除了铁家人,谁都不嫁,铁家男人如风吹,形容铁家男人如风,就是说我,如风一样的男子……
沈英把婚约书拿出来,推到我面前。
我看着,那确实是没有错,爷爷的字我认识。
“就是一纸婚约罢了,何必弄出来这么多的事情来呢?”
沈英告诉我,商梅虽然是小门小户的,但是商梅的爷爷可不是一般人,虽然小门小户口的,过去有一句话,为官须看《曾国藩》,为商必读《胡雪岩》,那么这个商梅可是和胡雪岩有着不一般的关系,怎么不一般,什么关系不清楚。
商梅在古城开的是茶店,就是西面现在的茶店,当然现在不是商家的了。
商梅开茶叶店,所有的茶都是胡雪岩供应的,茶也是卖得非常的好,可是谁知道,那茶店突然就出事儿了。
那天进来几个人说,喝茶喝死人了,一包茶扔在桌子上,这个很明显,那茶肯定是有问题的,这是造店,造店就是砸店,商梅的祖宗当然不会认了,这是经商中,最恶心的手段,商梅的祖宗脾气也是火爆,杀人了。
他不知道,当年胡雪石最后也是走到了末路了,以为有胡雪岩,没人敢怎么样。
这事就惹下了,商梅的祖宗被判了死刑,不甘心也没办法。
这仇恨就结下了,商家就不再经商,铁家收杂,商家出杂,这样就有了这纸婚约,让铁家帮着报仇。
铁家收了杂后,这白纸黑字的婚约也订下了。
谁知道,这事并不是小事,铁家也是无能为力,就想退杂收约,可是商家不同意,这事就拖到现在。
本来这事商梅也是通情达理的,只是后来又出了一件事,这事特怪。
就是商梅的父母的死,只留下商梅一个人了,这个非常的奇怪,恐怕商梅就是为这事而来的。
“她怎么穿红嫁袍,而且似乎发生的事情,她自己也不知道呢?”
沈英说,这件事让我问商梅,她全部知道,没有不知道的事情。
“商梅不会害我的,我们相爱着。”
沈英笑了一下,说商梅虽然是小户人家的女儿,但是心气高着呢,她根本就没有爱上我。
这话我能相信吗?
沈英说不留我了。
她生气了,我离开沈家大院,回铺子,坐在窗户那儿喝酒,这件事太诡异了,太奇怪了,商梅真的就是想利用我吗?如果是,那仇恨又是因为什么起来的呢?仇人又是谁呢?
这件事看来只有商梅说清楚了,但是如果真是这样,商梅只是利用我,那就可怕了。
商梅和我在一起这么久,如果结婚也结了,不可能玩假的呀?
沈英的话能相信吗?
不相信,可是有一些事情真的就发生了,她所说的事情。
沈英唱纳兰容若的词,就是预示着我和商梅的结果吗?
这事太奇怪了。
我问商梅,她会说吗?
我觉得不会,如果会说,早说了,但是我现在没有选择。
我回宅子,商梅就如同没有发生事情一样,给我炒上四个菜,喝酒,我问了商梅。
她摇头,说什么都不知道。
“商梅,所有的一切,都不能阻止我们相爱,不管是什么,这事之后,我们就结婚。”
商梅捂着脸哭起来,那是悲切的。
我喝酒,看来沈英所说的一切,有可能是真的了。
商梅果然说了,大致和沈英所说的差不多。
她告诉我,当年我爷爷收杂,商家出杂,那杂货真就是玉棺,巴掌大的玉棺。
我看着商梅,她又说,当年她也是被搭给铁家人的,就是为了那个仇恨,可是铁家人竟然没有去做,为什么就完全不清楚了。
“你可以直接和我说。”
商梅说,就是她说了,我也办不了,没办法,她现在这样做,就是为了报仇,当然也把我扯进去了。
因为没有我,这个仇是报不了的。
那仇人竟然是沈家人,难怪沈英插手。
商梅说,沈英现在是沈家主事的,她必须得死。
我激灵一下。
“过去那么多年了,我看这事用其它的办法来解决。”
商梅摇头,告诉我不行。
“那你穿红旗袍……”
商梅说,她一个弱女子,肯定是报不了这个仇的,就算是我帮她,也要有其它的办法,沈家现在的人可是过着百,能人也是无数。
把我扯进来,也没有问题,毕竟拿了那玉棺,玉棺为诺,这是铁家人要还的。
商梅说穿红旗袍就是让沈家先乱起来,当年的沈祖竟然有一段纳兰容若的爱情,完全就是一样的,都早早的死了,沈祖的妻子竟然也是艳羡于一身,可惜死得早,那沈祖的妻子喜欢穿红旗袍,嫁袍在身,每日如新婚,夜夜有新爱。
只是这女人死后,很恶毒的留下了一个巫咒,当然,谁也不会相信发生,但是沈家人竟然噤若寒蝉,这里面就有事。
后来,商梅也知道了,那女子竟然是萨满巫师的女儿,可见……
“那巫咒是什么?”
商梅说,写在柱子上,刻上去的,红嫁袍再出现之时,就是沈家主事人死的时候。
这就奇怪了,按理说,这个女人就是死了,也不应该刻上这样的字,那只能说是,死的冤枉了,才会这样。
这事就这样的把铁家扯进去了。
那旗袍画儿呢?风鬼子也是在帮着商家吗?
这事真是奇怪了。
这件事十分的麻烦了,商梅就是不肯说,她怎么办到的,在古榆树下,明明上吊了,就剩下的红旗袍了,那旗袍也一会儿就消失了。
她做这些,为的是什么?
让沈英害怕吗?
我不清楚。
这事我得好好想想。
第二天去铺子,看旗袍画儿。
现在我已经稳不住商梅了,她想做什么,我控制不了。
那旗袍画儿竟然浸润开了,一点一点的,最后竟然成了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竟然和沈英长得十分的相,我完全就傻了。
风鬼子的这画儿真是怪了,竟然能预料到,沈家会有一个沈英的出现吗?长得样子也清楚吗?
旗袍画还在浸润着,似乎在慢慢的完成这幅画儿,达到更精致。
那沈英在沈家的祖屋里,就穿上了墨袍,那画中的竟然也是。
这完全就是太奇怪了。
下一步要我做什么?商梅让我帮着她,怎么帮?都没有说。
我是胆战心惊的,这样玩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了。
我回家问父亲,这是最好的办法,问清楚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父亲应该是清楚的。
确实是,父亲清楚,给我的答案,让我如同被扔进了三九天的冰窟窿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