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五说,不能进。
“为什么?”
“这里的断口应该是变化着的。”
我看着洪老五,就是变化着的,我也早就弄明白了,这些都不是问题了,问题的,我要找到关于天局的线索,而不是那些箱子。
“里面有放多的箱子,有铁汗藏的,后来的沈筱壶也藏过,她可是官比四品,甚至还想当女皇帝,控制着北方这一块,北方出了多少珍宝,那五年中,所有进贡的东西,都要在她那儿过一手,好的留下了。”
洪老五自然是清楚的,他不让进,是什么意思?
“得我们两个进去,你一个人恐怕是不行。”
这小子玩得这心眼,范业不说话,他这个人,不需要说的时候,就会把嘴巴闭上。
另一个跟着来的专家要跟进去。
“你把棺材准备好了吗?”
洪老五嘴损,这是出了名的。
我和洪老五进去,我让他走前面,他摇头,说我对断口是最熟悉的。
这个洪老五,从来都这样,有点太不是东西了。
我走在前面,洪老五保持着两米的距离跟着我。
三个断口一过,就看到了箱子。
“北方锁。”
这洪老五竟然也懂。
他看着箱子,不动手。
铁汗八目没有开,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为什么现在看不到了,我不清楚,铁汗八目入身后,我也是控制不了的。
再往里走,我能看到箱子里的东西了。
我不说,洪老五只是看,不动手,这小子精明,他怕一动手就会出现问题。
他看到了太多的尸骨了,有多少人进来,又有几个人出去过呢?
我在前面走着看着,一个一个的断口,我回头看洪老五,一激灵,没人。
“洪老五,洪水,老五,五哥,洪道长……”
我叫着,没有回应,我的冷汗直冒,这个洪老五要干什么?
我马上往出去,出去,洪老五并没有出来。
“怎么了?”
范业问。
我说了,他锁了一下眉头。
“我看是没事,洪道长敢和你进去,恐怕就是有准备的。”
那只有等了。
一个小时后,我感觉是出问题了。
我再进去,断口真的变化了,我记的位置根本就不是断口,怎么会这样呢?
洪老五进去前,说断口会有变化的,我没有相信。
“出去。”
我们出去,把情况和刘凤说了。
这事真是太奇怪了。
我给沈四打电话,说图吉城的事情,想让沈石过来看。
“沈石不行,他跟我说过,你的巫术已经是大巫之术了,只是你不用,他害怕你。”
我没有再多说,洪老五进去了,他是出事了,还是有意的呢?
我守着图吉城的外面,我让其它的人回去了,除了守在这儿的工作人员,没有其它的人。
我坐在帐篷里喝酒,如果到半夜,阴阳割晓之时,洪老五再不出来,我就得再进去看看。
这小子玩什么呢?
史晓燕进来了,我一愣。
“你怎么来了?”
史晓燕坐下。
“有一段日子没看到你了,今天我来是刘凤叫我过来的。”
刘凤叫她过来的?
“瞎说。”
史晓燕捂着嘴笑起来。
“这个没编好,脑袋抽了一下。”
“你听说什么了吧?”
她点头,也想看看图吉城的情况。
“这个和史家也没有大关系。”
“那和天局有关系,也就是和史家有关系。”
这到是能联系。
“你来了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这个可不好说,洪老五进去没出来,你说是出事了吗?”
我说不清楚。
史晓燕说,洪老五要是不看明白情况,是绝对不会离开我的,他没事,你让守城的人都假装的去睡,不守,你也不出去,他保证就会出来。
我看着史晓燕,这丫头鬼心眼子特别的多。
我安排好后,就在帐篷里喝酒,弄了一个小洞,看着图吉城的门口。
半夜了,洪老五果然是露头了,他伸出脑袋看,一手拎着两个箱子,这也太贪心了。
史晓燕小声说。
“让他走,然后我们跟着,把他堵到道观里,这东西我们可以全部拿走,或者是分一半,他还不敢说什么,如果有事,只能是找洪老五。”
“这也太阴损了吧?”
“你就是善良。”
洪老五拎着箱子,猫着腰跑掉了。
走后,工作人员问我怎么办?
“这事你们可以汇报给刘主任,说我让他拿走的,四个箱子。”
我和史晓燕去了道观,正门肯定是进不去,洪老五会装死。
“后面,洪老五这个人十分的小心,留了两个后门,有一个是不锁的,他的理论就是,锁头是防人的,是害自己的,有一个后门就不锁,但是很隐蔽。”
史晓燕竟然对这个都清楚,我是一点也不知道。
绕到道观的后面,那后面有一块一人多高的石板,上面刻着一个“道”字,那是一个名书法家的字。
史晓燕推了一下,开了,进去,关上。
我们往洪老五的房间去,房间里的灯光很暗。
我们靠近,从窗户往里看,洪老五已经打开了两个箱子,两件东西摆在桌子上,他太专注了,没有注意到我们在外面。
推门进去,洪老五大叫一声,跳起来,然后就瞪着眼睛看着我们。
“你们……”
我们进去,把门关上。
“小点声。”
史晓燕让小点声,洪老五气得脸都白了。
“我们怎么进来的?”
“狡兔三窟。”
洪老五不说话了,我坐下点上烟,看着桌子上的两件东西,很古怪的形状,不认识,但是是透明的,说是玉,还不太像。
“你们想怎么样?”
洪老五一直是紧张的。
“这要看你的态度了,好呢,我们拿走两件,一人一件,不好呢,我就都拿走,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报警。”
洪老五沉默。
“不要沉默,把另两个箱子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
我看着洪老五,他的手在哆嗦着,这是他要发疯前的一个征兆,我发现几次了。
我站起来了,一把把史晓燕拉到一边。
洪老五的眼珠子都红了,一下站起来。
“我不给。”
“五哥,别激动,我们不要,不要,马上走,这事我们没有看到。”
我拉着史晓燕就出去了,匆匆的下山,去铺子。
“你怎么走了?多好的机会。”
“洪老五发疯的时候,手就会哆嗦着,他那是想害人,他害人前都是这样的,有几次了。”
史晓燕一听,冒了冷汗。
“这是要杀人灭口?”
“他想弄死人,绝对是找不到他身上的。”
史晓燕坐下了。
“你回你的宅子,轻易的不要再惹洪老五了。”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去了道观。
洪老五把门打开,让我进去了。
四件东西摆在桌子上。
“我知道,你既然知道了,恐怕昨天是一个套子,你不和刘凤说,那守门的也会说的,我也会有麻烦的。”
“昨天你太冲动了,看来我跟你做哥们是不能再做了。”
“我只是激动一下。”
我看着四件东西,都是一些珍奇的东西,我不懂是什么。
“这四件东西都是北域天然形成的东西,值些钱。”
如果是这样,我也没必要再问了,我是想找到和天局有关系的东西。
“那图吉城的地下室你能出能进的,也算是厉害了。”
“我在你身上下了阴线了,不然我也出不来。”
洪老五这么做,没杀掉我,就算是正常了。
“这件事,刘凤不追,你就装傻吧。”
我走了,给刘凤打电话,说昨天没有什么发现,洪老五出来了,也没事。
我想,刘凤昨天半夜就知道了。
关于图吉城,我真的就是不想再进了,那断口真的在变化中。
去内城的宅子,那旗袍画儿依然是没有变化。
七月了,又是古城的旗袍节,每到这个节日我都紧张,总是要弄出来点事情。
我没有想到,组委会的人,竟然找到我,和我借那件旗袍。
我摇头。
“或者说,你出一个价,我们的投资商可以买。”
“你们买不起。”
“租总是可以吧?”
“五十个亿。”
组委会的人差点没骂娘,起身就走了。
我就是不想借,那东西别乱动,一动就出问题。
他们竟然找到了刘凤。
刘凤给我打电话。
“这事我不管,你自己做决定。”
组委会的人,让市里的领导来找我。
我是不胜其烦。
领导说来说去的,就是要借旗袍,而且还一分钱没有,说今天是市里举办的,国际性的,投资商不用了,市里要赚这笔钱,今年是十万件旗袍,一起上阵。
这是要玩大的。
这也是在逼着我。
“我得回村子,和族里人商量。”
我回去和铁冰说了。
我的意思就是不借。
铁冰说,恐怕是不借都不行了,我也明白,他们要是找铁家的毛病,恐怕也是不少。
第二天,给刘凤打了电话,我说借旗袍,但是需要有一个合同。
刘凤说,让组委会的人过去。
他们来了,带着合同来的,借用旗袍,免费,但是损坏赔款七千万,组委会的人最初不同意。
铁冰进了,坐下,看着合同。
“出任选的事情,铁家不承担,损坏,丢失,赔偿七千万?这个不行,七亿。”
这个铁冰的意思我明白,这东西就是不能丢。
组委会的人竟然还急了,说这旗袍值七亿吗?
“价值十城,这东西你懂吗?我看到过吗?”
铁冰也是火了。
“旗袍上随便的两个珠子就值几十万。”
那个组委会的人打电话和上面汇报,他们同意了。
合同签完了。
我和铁冰去地下室,把旗袍拿出来。
“我感觉总是要出事呢?”
铁冰说。
我说,我也有这种感觉,总感觉要出什么事情。
“要不不借了?”
“不借?不借恐怕你得被弄进去。”
这真是没招儿了,他们来的时候,也透过这话,虽然没明说,这个我也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