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的袋子装的竟然是十二北方荷的档案。
我当时就呆住了,这沈采飞扬什么意思?
现在是沈光当家,是沈光让他送来的吗?不过看神情,不像,那就是沈采飞扬……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看着那十二北方荷的档案,我呆住了。
确实是有六个已经死了的六荷,还有六个活的,这是阴阳相合,当十二北方荷出现的时候,就是一个恩怨了结的时候。
关于十二北方荷,在一千年前就出现,那是一个最北村子的一个习俗,六活六死,六阴六阳,相合而守,守着村子的安宁。
后来,这个就被利用了,以六阴六阳相合,而造事,阴阳恩怨相结,相杀,破六阴,安六阳,而解……
写得是非常的复杂,就解也是随着事情的发展而解,没有一个定式。
看完了,我心也安下来了,既然这样,也只有面对了。
我回宅子,发现我的眼睛越来越特么的像驴了。
那天睡到半夜,有人敲门,我打开,竟然是沈家的人,这个我认识。
“沈主让我来拿十二北方荷的档案。”
我拿出去给了这个人。
“沈主让我告诉你,沈采飞扬在沈家大牢。”
这个人走了,看来是着急把十二北方荷档案拿走,这么着急,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知道。
第二天,我去沈家看沈采飞扬,一个人在大牢的房间里,缩在角落。
我进去,坐下。
“对不起,是我害的。”
沈采飞扬说,和我没有关系,他就是不服气。
“沈家女人是不能当主事的,这个我也知道,这是一个千年破不了有诅咒,原本是我当主事的,没有想到,沈光回来了,他当了主事,沈英就是在等着这一天,我不服气,不服呀……”
“他们把十二北方荷的档案拿回去了,昨天的夜里,我去找沈光。”
“看来那十二北方荷的档案,你是没有看明白。”
我愣了一下。
“这也不怪你,沈家的档案都是加了密的,除了字面的文字,还有其它的,其它的……”
我愣在那儿了。
我去找沈光,告诉我,沈主不是谁想见就见的。
你大爷的。
沈英告诉我,回去吧。
我回古城,站在古榆树下,看着这棵死后,又活过来的老榆树,真不知道,风鬼子当年做了什么,沈筱壶又做了什么。
但是,眉目是一点一点的出来了,想想,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回宅子,坐在窗户那儿,看着这座古城,千百年的来,我如同听到了金戈铁马的声音,这儿原来是战场,现在是古城,发生了多少事情,死过多少人不知道。
我坐到半夜,要睡的时候,突然我看到了院子里有一个人站着,站在那儿,穿着红台旗袍,又出现一个,我差点没跳起来,我再看,那个人并没有在院子里,我闭上左眼,没有,闭上右眼,睁开左眼,就有,那是我眼睛里的,那是驴眼睛里的人。
那个人是谁?
我完全就傻了,那个怎么会在我的眼睛里呢?
红台旗袍,上面荷花。
我的汗下来了,原来风鬼子画中的火狐,眼睛里的驴,驴的眼睛里有一个人,这画能画到这个程度,恐怕也没有谁了。
我懵逼了。
我平静下来,接受,并面临这件事情。
第二天,我去宣景吃早饭的时候,沈石过来了。
“你怎么就在这儿混吃混喝的。”
沈石小声说,别废话,你的这辈子的爱人出现了。
“你怎么这么八卦呢?”
“我是巫师,不只是巫师,其它的我也懂,不信你问洪水去,他懂藏山雷学。”
沈石说完走了,这沈石小巫师,一天就神叨叨的。
我吃过饭,去洪老五那儿,他在看那本破书,没完没了的。
我坐下,洪老五泡茶。
他给我倒上,我喝了一口,喷了。
“你这什么破茶?”
洪老五说,他从来不喝茶,这茶放了八年了。
我勒个去,这二货。
我说沈石说的话,他看了我半天。
“确实是,跟你生活一辈子的人,就在你的眼睛里。”
我激灵一下。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也没错,你的驴眼睛里就有一个西施。”
洪老五说完笑起来,他笑我的驴眼睛。
我说确定是看到一个穿着红台旗袍女人的出现。
“不是看到了,就是在你的眼睛里,她出现了,就不在你的眼睛里了,你的驴眼睛也会慢慢的恢复了。”
“怎么就会在驴眼睛里呢?”
“这风鬼子看来是把你们铁家了解的很透,这是要提醒你们铁家,原来是贩驴的,有讽刺的意思,就是说,风鬼子对你们铁家有不满的情绪,当然,现在来讲,贩驴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反而是让我佩服的职业,没有人能吃得了那苦,过去可是下三流的职业。”
我闭上了眼睛,看来这事是真的了,我的命中女人出现了,可是沈英说,只有娶她,才没事,因为她才是我这世的妻子,有点乱。
我去铺子,坐在二楼,看着外面的人。
一个女人进来了,我下楼。
这个女人进来坐下,拿出件东西,是手把壶,老浆的。
我问多少钱,女人笑了一下说,送我的。
我刚要说不认识,我激灵一下,是那个在我眼睛里的女人,穿着红台旗袍的女人,她站起来走了,应该不会是十二北方荷中的一个吧。
我愣怔在那儿,这个女人知道些什么吗?不然不会送我壶的。
我看着这把壶,不禁的生出来害怕。
沈英来了,进来瞪着我。
“干什么?”
“沈采飞扬把十二北方荷档给你看了,沈光要实行家规。”
“你们沈家的破家规,早就应该废弃掉了,你觉得有意思吗?那沈家大牢,就是几间破房子,也能叫大牢,还有……”
“这事我管不了,现在沈采飞扬有麻烦,因为你引起来的。”
“这事原本就是和我没有关系,沈采飞扬是想当沈主,没有当成,报复你和沈光的,才会这样做的,这个你最清楚。”
“就算是不怪你,这件事你要也说服沈光,他是你的弟弟。”
“他没有拿我当哥哥。”
沈英还是说服我了。
我跟着去沈家大院。
我和沈光坐在客厅,我说沈采飞扬的事情。
沈光想了很久。
“你是我的哥哥,但是我也只给你一次面子,就一次,你想好了,只有一次机会,一次,你可以提出来,知道关于旗袍画儿的一些事情,或者是更重要的。”
我说,不必了。
沈光说,把沈采飞扬赶出沈家,永远不能回来。
不弄残废了就好,离开沈家大院更好,那些规矩很要命。
我出来的时候,沈采飞扬在外面,他走过来。
“你怎么就这么多事?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帮你摆脱了责罚,摆脱了沈家,你应该高兴。”
“我离开沈家,我去什么地方?我的血是沈家的,我的要是沈家的……”
沈采飞扬冲我吼起来,我真特么的多事。
沈家的思想教育是真厉害。
我回铺子,希望那个我眼睛听那个女子再出现,并没有,而且眼睛里的她也没有了,我的驴眼睛也在慢慢的恢复着。
这事到这儿,似乎就停止了一样,什么都不发展了,旗袍画儿,石板画儿,千棺画儿,十二北方荷,就是我眼睛里的那个女人,再也没有出现。
七月份了,铺子的生意不好不坏的,不出去收杂,东西也不太多了,家里的东西,我是不会拿出来卖的,父亲说,那是祖辈存下的家底儿。
这样也好,至于收杂,我收不收的,以后就不一定了,收杂让我害怕了。
七月,我自己开车去海边,坐在礁石上,看着大海,大海让我平静下来。
那个女人竟然出来了,冲我走过来,我没动,她走过来坐下。
“挺巧的。”
“也许吧。”
这个女人长得漂亮,文静的那种。
“我叫伍雪。”
我没说我说叫什么,她应该是知道的。
那天,我们聊了一会儿,她就走了。
我想,如果是我的,她是跑不掉的。
在有海的这个城市我呆了三天,把有一些事情想清楚了。
回去,小六就跑来了,问我怎么不开机?
我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六说,那山上的宅子,这两天有绿光出来,没有人敢靠近,整个古城都在议论这事。
我吓了一跳,那宅子我就知道,会有大的问题出现。
我要去宅子,小六说,晚上去吧,半夜十二点才会出光,持续十几分钟。
我进铺子,让小六子去弄酒菜来。
这宅子又出现了问题。
半夜,小六要跟着我去宅子,我说自己去,小六说,不行,没有陪着不行。
我们进宅子,刚进去,宅子就有光出来,到后院,竟然是从那个池子发出来的,就是墓,从半错开的盖板中露出来的,绿光。
那是什么光?
我说下去,小六说。
“师傅我下去。”
“你的腿不行,我下去,记住了,我二十分钟不上来,你拉绳子,把我拉上来。”
小六告诉我,先别下去,再叫一个人来,我说,知道越少的人越好。
我下去了,那光竟然是从一个棺材里冒出来的。
那棺材是六个棺材中的一个,我哆嗦了,害怕了,沈筱壶官比四品,那个时候受宠,权倾位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枕边风是很厉害的。
她能弄到什么,谁也不敢说。
那棺材怎么就冒出来了绿光来了?
我慢慢的靠近,靠近了,推开棺材,我完全的就呆住了,那个人竟然是谈曲,当年谈曲是被烧了,竟然没有,看来沈筱壶是爱着谈曲的,或者说,那些传说,野史记载是有问题的,错误的。
怎么会这样呢?
那棺材冒出来的光,是一种光玉,光玉在最北的一个小镇产的,量极少,能在棺材里全部铺上这种光玉,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且,那旗袍竟然是玉蝶旗袍,荷花全部是用玉而成,也是光玉,片薄如水,女人打扮,上粉挂花,我完全就呆住了。
他的手背上就是青荷,玉蝶荷花,竟然是十二北方荷中的一个。
这盖上棺盖,慢慢的退出去,上去,我和小六用棒子把那个盖子盖上,然后用土盖上,光消失了。
我真是没有想到,谈曲竟然会是十二北方荷中的一个,那应该全是女子。
石板画中的那十二北方荷中,我都看了几十遍了,现在才知道,其中有一个是谈曲,化了女妆,没有认出来。
原来那谈曲是男相,我整个人都感觉不太好,这样做,恐怕沈筱壶是另有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