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到的是,这事虽然看着并没有什么,对我以后的影响竟然十分的大。
他拉我坐下,给我糖吃,然后跟我说,教我点东西,会让我变得聪明起来。
他教我了,教我十多遍,最后还让我自己背,我背下来了,但是我不理解其中的意思,而且是很古怪的一些东西,现在无法记录下来,似乎在脑袋中了,变化成了另一种东西,原来的就找不到了。
我看这《阴易》似乎就是那些东西,我说不清楚,但晚完全的就看清楚了,这《阴易》确实是可怕,提到了骨粉,骨粉成画,谁得到了这画儿,就会被牵住,如同被迷惑了一样,听这个画画人的,这只是其中之一,更多的诡异,让我冒冷汗,方法都写在里面,这《阴易》字数并不多,但是却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了。
《阴易》中的语言,就是那种语言,很难懂的一种东西,比文言文还难懂,那又是另一种方法。
洪老五笑了一下,把书拿走了,送回后院,看来他对这本书是十分珍惜的。
洪老五回来,告诉我,别费劲儿了,他弄了一辈子,也就弄到这个程度。
“这书是哪儿来的?”
“我是花重金买来的,是风家人的书。”
我知道是风家人的,风行写的书。
“我看懂了,全部。”
洪老五“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他说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不想再多说,只只是笑了一下,他不相信更好。
洪老五给肇画打电话,说让他过来,说我在这儿,正好他弄了点好东西,过来一起喝点。
洪老五挂了肇画的电话,又打电话,一会儿来了一个厨子,他说是大厨,请来一次三千。
这洪老五会享受,他没有出事之前,估计比这享受,我把钱,房子,还给他,似乎也不那么闹腾了。
洪老五确实是弄了不好的好东西,北方那东西,这些年来,没人敢弄,他敢。
这顿酒喝得美,这些东西小时候吃过,很多年没吃到了。
走的时候,我打包给商梅拿了不少,给我父母拿了一些。
洪老五在我面前,现在很老实。
回宅子,把东西放下,我要去铺子,商梅说跟我去。
我不想让商梅搅到其中去。
商梅非得可跟着。
我是去看旗袍画儿,坐在沙发上,看着那旗袍画儿,似乎那个雾中的女子清晰了一些,但是依然看不清楚。
这也许是需要时间。
这天,在铺子里住的,一切都平静。
早晨起来,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我徒弟快冻死了,在南门。
我和商梅过去,小六缩在南门下,这小子干什么?
商梅说,小六现在在要饭。
“他玩的这把戏我还不懂?知道我心软,心善良,不管。”
我生气,这小子是聪明,可是总用不到正地方,他还不至于睡在城门下。
我们回去,商梅说,这样下去不行。
我不说话,商梅就出去了,把人送到了医院。
商梅回来说,人没事,有冻伤,要住几天医院。
她还说,打也打了,小六的腿也瘸了,他无父无母的,确实也是难了。
这个我很清楚,摇头叹气。
“你告诉他,出院到铺子里来吧。”
商梅笑了一下。
我对小六是害怕的,做事有点太吓人了。
旗袍画儿,我每天过来看,似乎一天比一天清晰了,我也是一天比一天紧张害怕了。
小六出院了,来铺子,我告诉他,出货,不要收货,收货告诉我,也不要上二楼。
我每天来一次,看旗袍画儿,那画儿确实是一天比一天清晰了。
最多我在铺子里呆上半天,小六也老实下来。
剩下的时间,我就是到城外的二三里去转,二三里是外城的一个杂货市场,从早晨九点开始,到晚上五点,五点之后就换成了另外的一批人来,这些人卖的东西,都是阴东西,所谓的阴,说是墓里的,土里的东西,实际上,也是乱七八糟的,但是会弄到好的东西。
我最初收杂就是从这儿开始的,大多数是被骗,现在基本不会上当,当然,遇到高手,我还是会上当的。
我转到晚上八点多,想找一家店喝点酒,我竟然看到了一个人,坐在那儿,摆了一个摊,只有一件东西。
我是目瞪口呆,这个人竟然是我的父亲。
他来这儿卖东西……
我站在那儿傻了,半天转身走了,脑袋乱七八糟的。
就我父亲,那是不缺钱的。
我回内城,进亨德喝酒,我这个时候才清醒点,父亲卖东西,这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我不会问父亲,也不会和任何人说。
这件事在我的心里总是有点纠结,感觉什么地方不太对。
我回了一次家,父亲很正常,家里也很正常,这我还放心了不少。
回铺子,小六一刻不闲着。
“你不用那样,累了就休息。”
我把这个月的工资给了小六,他说不要,我说不要就滚。
我上楼看旗袍画儿,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女子穿的旗袍是双鱼旗袍,北派的,简单明了,这种旗袍在北方,公主可以穿,格格可以穿,普通的百姓也可以穿。
这个女子的身份就没办法定下来了,她是在画中移动的,早晨画下,中午中间,晚上画上,一直就是背对着,身姿婀娜。
这又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清楚。
肇画打电话来,说清永陵祭祖大典,问我去看看不。
清永陵陵内葬有努尔哈赤的六世祖猛哥帖木儿及其嫡福晋、曾祖福满及其嫡福晋、祖父觉昌安及其嫡福晋、父亲塔克世、母亲喜塔拉氏以及伯父礼敦、五叔塔察篇古,后人每年祭祖,非常的热闹,我没有看过。
想想,去看看也好,住在这儿,没有看到这个,似乎有点什么不太对的。
我开车和肇画去看祭祀大典。
那真是气派,隆重,是一种特有的文化。
后人都来了,三四百人之多。
在永陵的后面就有五座坟,埋在那儿,我儿肇了画站那儿看,后背的些发凉。
那天回来,我就发烧了,感觉怪怪的。
几天才好。
再去铺子,那旗袍画中的女子竟然消息了,画儿是空空的,我傻了。
发生了什么?
我下楼问小六,他说,他没上楼,也没有上楼,他不敢上楼。
我想信他的话,从回来,他已经老实多了。
我坐在沙发上,想着,这画中的人怎么会消失呢?
这个风鬼子的画太诡异了。
我给肇画打电话,他说不清楚,这事让我自己处理,他也没办法。
我发毛,出去四处的瞎转,想抓到点什么,可是我什么都抓不到。
又下雪了,一场大雪,从中午一直下到晚上。
我进了宣景酒馆,老马忙完就坐过来了。
“铁子,我总是感觉要出什么事呢?”
我看着老马,他说,他在古城一辈子了,要出事,总是会有感觉。
我说,没有什么事可出的。
老马离开,我额头冒出了冷汗来,看来真的是要出事了,那个旗袍画中的女子怎么就没有了呢?
我回宅子,坐在沙发上发呆,商梅问我怎么了?
我说旗袍画上的女子不见了。
商梅愣了一下,告诉我小心一些。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下山,要去铺子,我傻了,那台阶上有脚印,那是女人的脚印,不是商梅的,从门口开始,是上来的,然后又下去的,谁来了?
我没告诉商梅,拿着扫把,从上面扫到下面,去了铺子里。
小六早就把铺子前的雪打扫完了,我进去,他泡上茶。
“师傅,吃过早点没?”
我摇头,小六出去买回来,我吃早点,想着昨天有人去,并没有敲门,这是什么意思?
我上楼看旗袍画儿,依然是空的。
下楼,我去找了洪老五,这小子还没有起来,一屋子的酒味。
洪老五起来,我说旗袍画儿上的人没有了。
洪老五愣了半天,他问我出这事前,去了什么地方?
我说看了祭祀大典了。
他想了半天,说是借阴而行。
《阴易》中写过。
《阴易》中写到,除了我们的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世界,就是阴界,生活着这个世界死去的人,借阴就是,有的人死后,有怨恨,入阴而回,借阴而生,俗称鬼,那并不是鬼,只是阴界的人,他们有怨恨,或者是有惦记,有不舍,所以借阴而回,转回来,那是要折掉一半的阴寿,这样大的付出,看来是没有大的怨恨,或者不舍,是不可能借阴而回的。
洪老五听我说完,当时就跳起来了。
“你特么的真看懂《阴易》了?”
“你再跟爷这样说话,我让你无家可归。”
我走了,洪老五瞪着眼睛看着我走了。
我出去,腿都是软的,竟然真会有这样的事情。
这个我是不相信的,这根本就是解释不通的。
我看过关于这方面的书,说人死了,是错觉,并没有死,死的只是肉体,而不是灵魂,灵魂还活着,就去了另一个平衡的世界,除了我们的世界,还有很多和我们一样平衡的世界存在。
这个只是科学上的一个理论,实际上并不存在,那么就现在看来,是不是真的存在呢?
那旗袍上的女子是怎么消失的?
我去了永陵,看祭祀大典又出了什么问题呢?
我只知道这些,对于阴学我还是一知半解的,那《阴易》虽然包含了很多的内容,但是我想,那不过就是阴学中的很少的一部分。
第二天,我给洪老五打电话,他毕竟弄了一辈子的阴学,术业有专攻,他肯定比我专业。
我让他陪着我去永陵。
洪老五怕我让他无家可归,来了。
我开车带着他去永陵。
永陵进去后,我们走到最后,那五座坟前,我是心生畏惧。
洪老五上了台阶,在五座坟那儿绕了一圈。
他下来,说走。
上车,他说回去再说。
洪老五总是把简单的事情,都弄得神秘,我最看不上他这一点了,也许相阴宅的人都这操行吧?
回去,洪老五说去肇画的画廊。
肇画在喝茶,我们坐下,洪老五说。
“铁子这回是遇到了大的麻烦了。”
又玩神经,但是,我还是发毛,洪老五不会再乱来了,他害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