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歌厅出来,已经半夜了。
一个人蒙着盖脸的迎面走来,谁都没有注意,那个人在走过来的时候,突然就抽出刀来,冲何小欢扎来,太突然了,我一扯何小欢,那刀就扎进了我有肚子里,那个人愣了一下,走了。
何小欢要追,我没让,她要报警,我说别报。
送到医院,折腾了两个多小时,送进了病房。
何小欢问我为什么不报警?
我说,那个人是伍雪,算了,放过她一次,如果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再说。
“你这个人就是心软,背叛的又不是你,而是她。”
我摇头,闭上了眼睛。
何小欢也不再说了。
这件事是我没有处理好,到底是年轻,没有经历过,这件事完全可以处理得很好。
伍雪这次是冲着何小欢而来的,其实,这和何小欢一点关系也没有。
何小欢请假陪着我。
我在病房研究那些资料,那个古城文化研究中心的那个人又给我送来了不少的资料,蒙文的,满文的。
我满文也学得不怎么着,这对于我来说,难道挺大的。
何小欢找来了懂蒙文的老师教我。
住了二十天医院,我把回鹘文弄明白了,至少我能看懂那些字了。
请来的老师说我有这个语言的天赋。
我觉得不是,只要你想学,拼着命的,就能学会,天赋就是拼命,拼命等于天赋。
出院,12月份了,又是一场雪,不大,天气就冷上了,今年特别的冷,老天上来就给劲儿,直接就干到了零下三十度了。
这北方极寒之地,蛮夷之野,人都直性,寒冷让人也充满了野性。
康平的大辽国冬捕开幕,我和何小欢开车去看冬捕。
辽朝的历史也和赫图城有着很大的关系。
这次去,没有想到,会遇到公孙,公孙还着妻子,他的妻子很漂亮。
公孙看到我,大笑起来,过来抱住我,好像亲兄弟一样,其实,我们之间的事情,只有我们清楚。
我和何小欢站在一边看着。
没有想到,头鱼的抢鱼公孙参与了,这对于公孙来说,钱并不算什么,他参与进来,我总感觉会有事情发生。
79.8万买了一条鱼,精神不太好,有病。
何小欢说,有点意思,这公孙家族可是隐藏着的,这公开的出面,恐怕……
公孙家族从后台,走到前台,他想干什么,什么目的,只有等着看了。
关于头鱼被孙家村,公孙家族抢走的新闻也是抢了头条了。
公孙露这个脸,就是昭告天下,公孙家族的存在。
那天回去,我感觉要出什么事情。
那公孙家的那个洞里到底在干什么,那些人都是公孙家的人吗?
没有想到,公孙家族这事刚过没多久,就是前年,突然大发请贴,在孙家村宴请。
古城内外,家族,有身份的,有上百余人,唯独的就没有铁家人。
想想,这件事就挺奇怪的。
何小欢竟然也是被邀请之例,这事出得有点来头了。
这公孙家族打的什么牌,现在是看不出来。
小年的那年,何小欢去了孙家村,本来她说不去的,但是我让他去,看公孙要拉什么屎。
这件事二叔也打电话问我,公孙这小子要玩什么呢?
我说不知道,看看再说吧。
这个宴会结束后,何小欢回来,说只是请吃饭,没有看出来其它的意思。
这件事过去,就是大年。
这个大年过得有点紧张,总是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初一下午和何小欢去铺子,初一,内城的铺子都关了,一直到初五。
我开业了,门关上,把火盆烧上,喝啤酒,看电视。
我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何小欢上楼拿啤酒的时候,叫我上楼。
那千棺画儿变化了,原来是公孙家湖底下的楼棺,现在变成了洞,就是公孙家的那个洞,人们在忙碌着,似乎在做着什么,还是看不出来。
石板画上的字也变化成了回鹘文了,旗袍画儿没有变化。
我看着那些回鹘文,虽然读起来费劲儿,但是一点一点的还是能读懂。
那记载着的是公孙家族传承了千年的产业,制散业。
关于散,我是一无所知,看着那回鹃文,一点一点的读着。
何小欢问我写的是什么,我摆了一下手,不让她说话,读这个我很累。
全部读完了,多少有一些失落。
我以为公孙家族在那个秘密的洞里干的是非法的勾当,然而冻不是,而且是制散。
他们公孙家的人,有三分之一的人,住在原始的森林里,他们分工十分的细,采野生的药材,都是十分稀少的,然后专门有人运回来,在山洞里加工,这种散食用后,会长寿,孙家村现在过百岁的老人,有二十多,可见这东西应该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了。
这回我也明白了,宴会是什么目的了,公孙家开始积累资本,那要做什么呢?
我和何小欢说了。
何小欢说,看不出来。
现在就是等着看,那山洞也不用去了,没有什么意思了。
人家不违法,那是千年祖业,配方自然是十分的重要的,所以肇画,周风那段的记忆都不存在了。
但是,我想这公孙散恐怕也不只是这一种功能,那肇画和周风就那段记忆没有了,完全就不知道在那儿呆过。
下午,想睡一会儿,风车竟然来了。
他说又画了一幅画儿,问要不。
我摇头,何小欢也摇头。
“那四百多万买你的画儿,就是给你点补偿,你救了何小欢,就是这个意思,你还以你那画儿值那些钱呢?乱七八糟的,一分不值。”
风车看着状态正常了。
“你们是傻逼呀?还问我看到什么眼睛没有,如果不值你们能买吗?”
“别废话了,大过年的,弄点酒菜喝酒。”
小六新装修的酒店,抢在了年前开业了,而且不休息。
我给小六打电话,小六让服务员送来了六个菜。
喝酒,风车说,那段时候跟特么鬼上身了一样,画那种画儿,现在他自己都看不懂,反正也不画了,最后一张。
他说送给我们,把画从包里拿出来,展开,依然是乱七八糟的。
“扔一边,明天挂起来,看看能傻子买没有。”
风车瞪了我一眼。
“我发现你现在说话是越来越臭了。”
何小欢说,别吵了,头大了。
风车问我什么时候娶何小欢,我说是我的事情。
风车喝大了,送回去,我和何小欢回宅子,她竟然把那幅画儿拿着了,回骈挂在墙上。
“看着玩吧。”
我上楼睡觉。
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何小欢尖叫起来。
我一个高儿跳起来,头发晕,差点没从楼梯上滚下去。
我下去,何小欢看着画儿,捂着嘴。
“你叫什么?”
何小欢坐下了,脸色苍白。
“你看那画,那画……”
我坐下,告诉何小欢没事。
她告诉我,给我讲,我听得也是一身的冷汗,这大过年的,真是找晦气。
何小欢告诉我,我在画被,被五马分尸了……
我看着,慢慢的看出来了,看完我笑起来。
“这个风车真是聪明,一个画画的料,但是心术没有用到正地方,那幅最早的画儿,他也悟点了点什么,就根据那个,自己画出来的,他这是清醒之后画的,这是恨我,我把何小欢给抢走了,他恨得不把我五马分尸了,画得真不错。
我之所以看出来了,那风格上是绝对不同的,如果我不收杂,不懂点画儿,还真看不出来。
我说了,何小欢一下就火了。
打电话,把风车骂得七魂出窍。
“行了,这画他也画得不错,而且也是付出了不少,明天装裱上,挂起来。”
“有病。”
何小欢上楼睡觉,我就在沙发上看电视,睡着了。
十点多起来,何小欢说去看电影。
大年初二的,看电影。
我们看完电影,父亲打电话,让回家吃饭去。
我们回家,铁苹把我拉到外面,小声说。
“有一个和尚来过了,送来一件东西,就放在我原来住的房间里。”
我开收杂铺,父亲不同意,那个时候,父亲就不让回家,但是房间一直给我留着。
我没马上进房间,喝酒聊天。
这是家的气氛,我喜欢这样,如果没有这些乱事,那应该是很美好的。
晚上,父亲让我们住在这儿。
何小欢和铁苹住在一个房间,我回自己的房间,看着那个盒子。
又是和尚,我这辈子和和尚是有了缘分了。
父亲进来了,把门关上,坐下。
“大军,那个和尚来了,就是你小时候遇到的那个和尚,他很老了,本想说见你一面,想想,就走了,留下这个盒子。”
没有想到会是那个和尚。
我问他从哪儿来,在哪个寺,父亲说,他不说,他说从大山里来,回到大山里去。
父亲出去后,我看着那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什么东西呢?
这让我想起来老沈,当了三十年的假和尚,就是假也成真了。
想想,一个人为了一个家族的发展,付出这么大,但是就一个家族千百年来,似乎很渺小了,只有这样,一个家族才会强大。
我脑袋总是乱七八糟的。
把那个盒子打开了,我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