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我上山了,我告诉二叔和何小欢,只有三个小时之后,我不回来,再上山找我。
我接近了那个山洞,看着,说实话,那个洞很小,在树丛中,不细看,都看不到。
我靠近了,并没有叫,往进钻,就是钻。
钻进去,那竟然是十分的宽大,石头悬顶,让人生怕。
往里走,二十多米,洞里没有分叉,有生活用品,这就如同一个家一样。
那个人并没有在山洞里,我坐下了,点上了烟,看来这个人躲开了,能不能再见到,真的就不知道了。
这个人熟悉山里生活,可以任意的选一个地方。
从生活用品中我就知道,这个人在山里生活是十分的有经验的。
周小菊就十分的有经验,但是,周小菊恐怕要比这个要逊色很多。
我坐那儿抽烟,想着,如果这个人真的消失了,那要怎么办呢?
我正想着,突然听到说话声。
“给我一支烟。”
是那个男人,我太专注了,按理来说,他在洞外在几百米,我都能听到脚步声。
我把烟扔到桌子上,那个石头搭成的桌子。
这个人还是很小心的,在桌子的另一面,拿起烟来,点上,凶猛的抽着。
我不说话。
他抽完了,问我有酒吗?
我背了大包,计划是,他不出来,我就在这山洞里等着,我告诉二叔和何小欢三个小时为找我,其实我就是让这个人看,我也不想回去,他们来找我,我就往山上跑,这个人肯定是藏在某一个地方。
把酒和真空包装的东西摆到桌子上。
这个人看了我半天,我不说话。
他喝酒,吃东西,用酒瓶子,一人一口的喝着,他笑起来的时候,我知道,我们是朋友了。
我偷偷的给何小欢发短信,千万别上山,我很安全。
这一夜,我们两个搂在一起,其实我是害怕的,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高兴的时候,竟然学野兽在叫着,我也学着,他高兴。
他喝醉了,睡着了,眼睛里流出了眼泪。
那一刻,我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
这个人是谁呢?
我也睡了,早晨起来,这个人不在,我激灵一下。
一会儿,这个人回来了,拿着野果子,还有一只兔子,生火烤上了。
我觉得这生活不错,事实上想,你在这儿生活上十年,二十年的,那是非常的艰难的了。
这个人告诉我,他叫铁康,在这洞里呆了15年了,10岁就在这儿了,他是开那个门的人。
“铁康哥,真是辛苦你了,为了铁家,我们今天就出去。”
铁康看着我,犹豫,他说,他被送到这儿的时候,村长告诉他,不让他和任何人接触,可以下山拿东西,但是不能说话,那天遇到我,就非常的奇怪,觉得我是村长。
那天,我不知道说了多少话,铁康跟着我下山了,回去后,我让人烧了热水,让他洗澡,换上衣服,喝酒。
我告诉铁康,以后在这个村子里,除了村长以外,没有人比他大。
他笑了,说他只要属于自己的一个房间,好好的,长长的睡上一觉。
我能理解。
我让人把最好的房子给了铁康,让村子里的四个人守在外面,谁也不能靠近。
那天,我头大,以为,这双眼睛是外面的那个开门的人,没有想到会是村子里的。
那另一个人呢?
我感觉有点乱了,先出现这个就得保护起来,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是十分麻烦的事情。
二叔让我放心,他能守住。
我和何小欢回宅子,感觉很累,泡了一个澡。
这澡盆子很大,木头做成的,热水浸进来,木香四溢,什么木头的,没有人认识。
这恐怕沈筱壶在这个盆子里洗过多少回澡了,也有要可能谈曲一起,不然不会这么大。
我睡着了,何小欢喊我,我才醒。
“我以为你淹死里了。”
何小欢生气了。
我出来,说太累了,上楼睡了。
早晨起来,何小欢把自己打扮得漂亮,穿着裙子。
“你有病吧?这都十一月份了。”
何小欢竟然把拿在手里的水杯摔了,走了。
我愣住了,干什么?本来就是,都十一月份了,今年的雪一直没下来,穿着裙子,不是有病是什么?
我穿上衣服,就去了宣景酒馆吃早饭。
沈阳在,我没说话,坐下,小六把早点弄上来,坐下。
“师傅,广聚隆布店闲着,你看……”
我想了半天,本不想动的。
“给你了,但是里面的东西,叶青青的东西,给我保存了,少一点,我抽你。”
小六说,让我放心,布店里的东西,不会少一件。
“算了,都给我搬到山上的宅子去吧,一针一线的。”
那天,吃过早点,我就四处的走,那个在外面可以开那个门的人是谁呢?
小六装修布店,民以食为天,小六依然是开酒馆。
把铺子给小六,也算是一种补偿吧,看着他拐着拐着的在我面前晃,我就心里有内疚。
那天回宅子,何小欢问在忙什么?六神无主的样子。
我说,那个人找到了,外面那个开门的人呢?
何小欢锁了一下眉头。
“你不知道吗?”
我愣住了,知道什么?知道我还满世界的瞎转什么?
何小欢说,那个开门的人就是我。
我听完,大笑起来,这个玩笑开得有点意思。
如果是我的话,我不知道什么数字,我应该知道六个数字,也知道怎么交叉的输进去那六个数,可是我一无所知。
何小欢说,我在最早的时候,就应该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我那么折腾,沈家人没有弄死我,公孙家人没有弄死人,为什么?
后来他们他们也有机会,但是发现你的能力之后,他们害怕了,除了害怕,他们还是不舍得弄死我。
原因就是,我知道那六个数,而且这六个数是在我潜意识中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在某个事情出现的时候会激发出来,这就是要等机会。
何小欢是真能编,编得头头是道儿的,容不得你不相信。
“行了,别编故事了,吃饭。”
我喝酒,何小欢说她说的是真的。
其实,我也有点相信。
我不是铁家人,只是收养的,会吗?
我质疑过这个问题,二叔说,我就是铁家人,流着铁家的血,那只是一个故事。
我觉得他们在挖坑设计我,我这命真苦,亲爹亲妈到底谁我都不清楚。
我说我要去公孙家那个洞里。
何小欢还是摇头,说没到时候,不想死就别去,我要去的就是五蛇头洞,把那个回鹘文弄明白,也不用再找伍德去翻译了。
确定是,我和伍德真的就弄不到一起去了。
我问铁康和伍德的事情了。
铁康说,那年有两个人总是在村子四周转,他怕是盯上他,不敢回村子拿吃的,没办法,就出去了,他手里有一本破书,就去找伍德,他知道伍德是原村长说的,说那个人嗜书如命的,果然换了一个好价钱,拿着这钱,买东西,才让他度过了半个的时间,那两个在村子四周呆了半年。
外面下雪了,十一月中旬了。
何小欢看着外面。
“穿着红色的婚纱,站在元月的雪地,迎接我帅气的新郎……”
我听着直乐。
何小欢也笑起来。
“我特么的编不下去了。”
何小欢过来坐下来。
“你特别的想结婚吗?”
“我天天住在你这儿,都臭名昭著了,我想嫁给别人,谁还能要呀?”
“这话怎么个喳儿?这不是骂我吗?”
“你少废话,什么时候能娶我?”
“你说我随时就会死,你不想当寡妇呢,就等到事情过去。”
何小欢不说话了,这事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完呢?
铁家,沈家,公孙家,从赫图城开始,两千多年了,还有折腾着,想想,也真是没完了。
周小菊打来电话,说去五头蛇洞,带着伍德。
我说没空,挂了电话。
何小欢瞪了我一眼,她一听周小菊就生气。
她上楼了,我看着上次写下来的回鹘文,我学会了满文,满文是以回鹘文式的蒙古古文字母形成的,这并不简单。
我在研究着,问过伍德那老小子,他说我这辈子都学不会。
这个确实是有难度,但是也并没有伍德所说的那么难。
第二天,我让去古城研究中心。
我问他们有懂回鹘文的没有,他们如同看怪兽一样的看着我。
他们说,满文懂的都没有了,不过到是有研究。
那个人把资料递给我。
“你可以复印,但是不能拿走,你想研究这个很好,这是对古城文化的一种保护,我们鼓励大家研究,不要把这种文化……”
这个人很能讲。
“给活动的资金不?”
那个人一听,把资料一下就抢过去了。
“有病吧?有资金还用你。”
我笑起来。
我请这个人吃饭,说这回鹘文,他说有懂的专家早走了,在这儿就是一个死工资,而且特别的费精力,那个伍德懂这个,恐怕再也没有人能懂了,他说给我叫伍德来。
我摇头,我说伍德是我前老丈人,这个人愣了半天。
“你就是铁军吧?”
看来这个伍德在背后是没少骂我。
我点头,这个人笑起来,看来伍德没少说我坏话。
“既然这样,我给你拿一份资料,你复印了,别说我给你的,那是伍德老师研究出来的回鹘文资料,没有人能看懂,或许你能看明白。”
我们喝完酒,把资料复印了,回宅子,何小欢坐在那儿看电视。
“你不上班了?”
“老娘不想去。”
何小欢还在生气。
我坐在沙发看资料,确实是不太好懂,涉及到了蒙古文的古字母,还有满文,这两个都得会,满文我会了,那我还要学蒙古文的古字母,这头都大。
我看资料,看到了一半,一扔。
“大爷也不看了,老娘,走,看电影去。”
何小欢一听,一个高儿就上楼换衣服。
我们看电影,吃西餐,然后去K歌,一通的野狼嚎。
其实,祸事在我们走进电影院的时候,就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