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拎着水果去伍德家的,他看到我很热情。
我进去,伍雪就坐在沙发上,看到一愣。
“还不快去买菜?”
伍德让伍雪去买菜。
我想伍德是误会了。
喝茶,我说到了这个人,说眼睛很特别。
伍德一下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但是他一下就怒了,说我是问这事来的,不是……
我说,您也许误会了,我和伍雪不可能了。
伍德又疯了,一茶杯就干到我的脑袋上,血流下来了,捂着脑袋撒腿就跑,这脾气也是没谁了。
到医院包扎完,我回铺子,何小欢一会儿就进来了,看到我,愣了半天。
“你这又去招惹谁了?”
我说伍德那老小子。
何小欢说,活该,是不是又要死灰复燃?
我说如果是,今天我就不回来了,也不会这样了。
何小欢问我是什么事情。
我还是说了,她说你到底还是看明白了,那画我看得明白,只是那里面的东西我再也看不出来了。
那双眼睛我看不出来,太乱了。
我以为何小欢看着不乱。
“四百多万,我的彩票。”
“你别想那么多了,那钱是鬼送钱,你留不住的,还惹祸,给风车,他或许能留住。”
原来原因在这儿。
“那可是救过你命的人,你别害他。”
“没害他,他是烧死人的,那些脏东西都怕他,不近他的身,所以没事。”
说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何小欢说,去找伍德问那事,就是找死,除非我和伍雪合好了。
这会是打草惊蛇了,说不定伍德会告诉那个人躲起来。
我再找肇画,想想,当时在伍德家喝酒的人还有谁。
肇画说,没有其它的人了,伍德似乎也是第一次见这个人,只是让他当一个证人,他们在效果着什么,似乎是一本什么书,这个人需要钱。
如果是这样,这线索就断了,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留下任何的线索的,只能说是这个人缺钱了。
何小欢打电话问风车,说画中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
风车说没有,问有眼睛,耳朵什么的,风车说,他根本就没有画什么眼睛,耳朵的。
看来风车连自己画了什么都不知道,大概是在谵妄的状态中。
如果是这样,这线索就断了,那画中的眼睛是要提示着什么呢?
这事太奇怪了。
二叔来电话,说让我回村子主事几天,他有事要处理。
第二天过去,二叔交待了一下,把一面金的牌子给了我,我问他们能服吗?
二叔说,放心吧,他早就灌输好了,不会有问题的。
我来当这个主事,一时间的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有一个人二叔交待了,让他帮我。
其实,这个主事好当,这个人能力很强,基本上能把事情处理好,只是问我一下,我点头就行了。
闲着没事,在村子里转,三面是山,青山绿水的。
现在接近了十一月份了,层林尽染,十分的漂亮。
那从山下来的山水,形成了无数个小泓,映着山上的五颜六色的,让人发呆。
转了一圈,回去的小路上,我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叫了一声主事后,低头往前走。
就在错过的一瞬间,我看到了那个人的眼睛,我心惊,但是装着没事,回了房间。
我的冷汗直冒,怎么会在这儿看到这双眼睛呢?
这个人是谁?怎么会和伍德有交易呢?
我不敢轻易的动,给二叔打电话,关机了,只有等着二叔回来。
二叔走了三天了,还没有回来,而且手机关机,他这是干什么去了?
一个星期后,我感觉不太好,说是三四天,看来二叔是出事了。
当天就出事了,电话打不通。
我也不敢离开村子。
给洪老五打电话,让他马上来村子。
何小欢跟开车带着来的。
我说二叔失踪了。
洪老五说,你自己能算出来,就算呗。
我说我根本就不行,懂那么一点,我算什么?你才是老前辈。
洪老五就爱听这话,而且不断的在算计我,上次的事情让我给打了,我没再提这事,他就更害怕我了,让他来,他就得屁颠屁颠的跑来。
洪老五算,二叔是东南一个有水的地方,屈而不动,但是活着。
这和我算的是一样,我也试着用那些方法了,我不敢确定,我算得对。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孙家村的位置。
我要去孙家村,何小欢摇头,说二叔自然不希望我去。
“我不去,二叔就会死的,人死在那儿,恐怕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何小欢看了一眼洪老五,他立刻就摆手,摇头。
“这事就得你去,要回二叔,你那道观的钱,我可以出一半来。”
洪老五的眼睛就亮起来了。
“那就是说,春天一来,他就可以破土动工了?”
何小欢点头。
“我知道你有办法,二叔一出来,马上就给你钱,四百万。”
洪老五看着我。
“你们别诓骗我?”
何小欢说,不差那点钱。
洪老五还是不放心,让何小欢立了字据,还让我也按上手印。
洪老五走了。
“你不是坑他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洪老五可不是你看得那么没有水平,只是在你面前,他害怕,害怕的原因你自己清楚。”
我说不清楚。
何小欢说以后就清楚了。
我暂时没说那眼睛的事情。
二叔第二天天黑后回来了,洪老五并没有跟回来,只是打了一个电话,告诉钱要到位。
二叔是去了孙家村,有一件事他一直没有明白,公孙家当年的赫图城之战,凭着他的实力,完全可以把沈家灭了,但是没有,这是为什么呢?
二叔脑袋就是一根筋,想一件事,非得想死不可,这就去问了。
不过这事,确实也是让人想不明白,过去了两千多年了,恐怕谁也不知道当年的情况了。
二叔说,问急了,就吵起来了,让公孙给关起来了,说要弄死我。
真是没有想到,洪老五竟然把人弄出来了,这说明公孙是怕洪老五的,或者说是这其中有什么事情。
二叔并没有什么事情,公孙只是那样说,要想弄死二叔,他也是不敢。
那天,陪二叔喝酒,算是大难不死。
我和二叔说了眼睛的事情,让他看画,他摇头,说是实在看不出来。
二叔说,明天开会,让所有的人都来,你在广场那间房子里呆着,拿着望远镜,就能看到。
现在只能是这样。
第二天,我和何小欢在房子里呆着,拿着望远镜。
没有看到这个人。
散会后,我摇头,说没有这个人。
村子里除了铁家人,是没有其它的人的,就是陌生进来,全村的人马上就全知道了。
二叔也是刚到村子不久,叫来副村长问,就是帮着我的那个人。
坐下一起喝酒,他听完,想着,村子里也没有什么其它的人了?
开会,没有不敢不来的,这是规矩,铁家人都是团结的,不会的。
这个人想了半天,突然一拍桌子,吓了我和何小欢一跳,这什么毛病?
二叔没动,看来是习惯了。
“想起来一个人。”
副村长说,这个人是自由人,生活在铁家村的山上洞里,精神不太好,一直就是自己生活,没吃没喝的,到这儿来拿。
二叔说,把人弄下来。
副村长说,这个人很灵活,发现有人上山,就会飞快的跑掉,很少跟你接触,就是下山取东西的时候,见到也是头一低,不说话。
我心一惊,不对,那天我遇到的时候,他问我村长好了。
这个人不简单。
“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让村长出去了。
二叔看着我。
“天黑后,我上山。”
二叔不同意,说那个人精神不好。
我告诉他们不用担心,我三个小时不下来,让他们上山找我就行了。
那个人几乎是不说话,竟然知道叫我村长,这个当时我没反应过来。
何小欢说跟着我,我摇头,这个肯定是不行,那个人给了我信号了,如果有人跟着,他肯定还是会跑掉的。
那个人在山里生活,跑的速度,是没有人能跟上的。
这件事我也是紧张。
但是,我没想到会出现意外。
我晚上九点多上的山,我接近了那个十分隐蔽的山洞的时候,一个人冲出来,跟一只猴子一样,非常的就上了山。
我很奇怪,我判断错了吗?
我回头的时候,看到了有亮光,闪了一下。
我就下山了,回房间,二叔和何小欢在。
我当时就生气了。
“你们不应该让人跟着。”
二叔说为了我的安全,那个人几乎就是一个野人。
“你们跟着,他是不会见我的。”
我几乎是吼了起来。
我告诉他们,明天我再上山,如果再跟着人,恐怕这就是永远的一个秘密了,这也许就是解开天局的一个结点,断了,永远就是铁家的诅咒。
这让害怕,我不怕死,所这个人明天不会再出现了。
这是十分可怕的事情。
第二天,我白天没有出去,在房间里喝酒,看着那双眼睛,想看出来什么,但是我什么都看不出来,看出来的只有害怕,我竟然会害怕那双眼睛,甚至我开始犹豫,我天黑天,我要不要再上山了。
但是,我不会放弃的,三叔为了铁家三十年在那个屋子里呆着,不出来,那比要命都可怕的事情,宁可选择死,我也不会在一个屋子里呆三十年,确实是,二叔也是研究一些东西,才让他过来了这三十年,可是失败了。
想想,我感觉上山找这双眼睛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