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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无奈

荆棘蔷薇 樱桃花开 2381 2024-11-18 20:42

  阮星晴下了飞机,成都双流国际机场的记者少了很多。比起在香港时明目张胆的追逐,这里的方式显得低调隐晦。

  大大的墨镜罩着阮星晴的脸,今天的宣传会是她为《倾城红颜》所作的第一场宣传。她只是剧中的一个女配角,在戏中的角色本无何亮点,但由于绯闻的劲风,海报上居然有她那短袄花裙的身影。

  她想笑,她珍贵如命的爱情,却只能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碎碎念,成为一场只关风月的话题游戏,成为一块比陈旧餐桌上的垫布更无用的污秽的痕迹。

  来到酒店,记者会上已坐满了人。男女主角高棋和麦文静理所当然的坐于中央,第二女主角莫宛宜有私事没有跟来。在导演的侧边预留了一个位置。阮星晴坐了上去,记者的摄影机开始对着她闪烁。

  “阮小姐,请问你和俞承明是否真的分手了?”

  很显然,这是一个香港记者。作为成都的小报,根本不可能会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的绯闻有兴趣。但是香港就不同,俞承明是比明星更耀眼的超级巨星。

  阮星晴淡淡的笑,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吴枝汶,吴枝汶点了点头,示意她回答。阮星晴无奈的说道:“是真的。”

  “请问你们是怎样开始的?”

  “对不起,个人问题我不便回答。”

  “文静姐,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

  麦文静从冷淡的现场气氛中回过神来:“啊,当然可以。”

  阮星晴长舒了一口气,看来来到这里,果然没有那么烦人了。

  只听那名记者如是问:“文静姐,当初《倾城红颜》开拍初期,刚巧便是俞承明与你高调分手的时刻,而现在《倾城红颜》上映,却又传来俞承明与阮星晴相恋并分手的消息。那么,我想问,阮星晴是你和俞承明当初感情上的第三者吗?”

  现场一下鸦雀无声,接着便是更大的哄动,麦文静和阮星晴同时僵立台上。

  最后还是麦文静淡定的说道:“当然不是,我和俞承明分开,是因为双方性格不合,和任何人无关。”

  记者的话题又转向阮星晴:“阮小姐,你与俞承明曝出的相恋时间实在与他的另一段恋情有太多巧合,很难不让人怀疑啊。”

  “那么你就怀疑吧。”阮星晴极不耐烦的回应了一句。侧脸又看了一眼吴枝汶,便再也没敢说话,因为吴枝汶的眼神像刀一样看着她。她全身如芒在刺,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熬完了一场记者会。阮星晴又被吴枝汶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宝儿安慰她:“你不要在意,她是恨铁不成钢。你也是的,她事前让你背了那么多问题答案,你一句话都没说正确。”

  “可是,记者问的问题和她的不一样。”

  “你那么聪明,难道会不知道控制说话情绪?你是故意的吧?”

  “我不是故意的,但我真的失去了耐性。”

  “这是代价,成名的代价。”

  “我现在不是成名,是成虫,全世界都当我是薄幸女子了。”

  “才不是呢?女人都把你封偶像了呢,‘姐妹们,不爱就抛弃他。’”宝儿夸张的作了一个喊话的手势。

  “好得意啊。”麦文静笑容满面的走过来。

  她眯着烟薰眼影遮盖的艳丽的眼,拍了拍手掌,对身旁的彩凤说:“看到了吧,狐狸精是没有好下场的。当初那么风光的抢了别人的男朋友,又怎么样了?结果还不是一样,形单影只,弃妇一名。”

  阮星晴转头要走,宝儿却不依不饶:“不一样,绝对不一样。你是被甩的,我家星晴是甩人的。”说着,仰首挺胸的从气得额头冒烟的麦文静的身边走过。

  阮星晴被得意的宝儿惹得直皱眉:“宝儿,你好庸俗。”

  宝儿伸了伸舌头:“是吗?可是我喜欢。”

  “我也喜欢。”两人边走边大笑,阮星晴笑得流出了眼泪:“宝儿啊,俞承明做的最有价值的事便是把你带到我的身边。没有了你,我应该怎么办?”

  “唉,你没有了谁会不行啊?对了,汶姐帮你去见林导了。”

  “是吗?我不知道。”

  “她想把事情谈得差不多了才告诉你,她让我多陪着你,说你的情绪是假稳定。”

  “什么叫假稳定?莫名其妙。”

  沐浴过后,宝儿已在床上睡着。连日的奔波忙碌,让她倍觉憔悴,阮星晴为她拉起棉被。现在是春天,成都却有点“倒春寒”,晚上气温很低。她打开窗帘,窗外是一片热闹境致。

  成都,对她来说,是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地方。她是第一次踏足这个城市,但她却从儿时起便紧紧的记住了这个城市。这是爸爸每年花一大半时间过来的城市,因为这里还有他的另一个家,正确的说,这里才有他的家。

  阮星晴换上了一套休闲外套,从行李袋中找出一双陈旧的运动鞋,戴上一副紫色宽框的眼镜,不施脂粉,独自走出了酒店的大门。

  四川容家,曾经没落的大户,却又在近二十年间重拾显赫。她是许多年后才知道,她那在她和妈妈面前低调的慈爱父亲,竟是这一显赫家族的掌门人。

  不过,她并不想去涉足这个家,她只想离他们远远。连张望的想法都没有。

  空气有点过份的潮湿,身上的棉料外套沾沾的附在身上,显得格外的烦闷。她闷声不响的从街边走过,附近的小吃档上传来刺鼻的麻辣滋味,引得她的鼻子酸痒,不停的用手抚弄鼻子。她记得父亲曾笑着对妈妈说:“我不喜欢吃辣。我就喜欢你炒的凉瓜牛肉。”

  多么讽刺而虚情假意的谎言,一个在天府之国、麻辣之都长大的男人,情真意切的对爱他的女人说:“我不喜欢辣,只喜欢你碗里清淡的味道。”

  男人,是否天生便具备把谎言说得比真话更动听的能力?一如俞承明在莫宛宜的怀里举着电话对她深情的呢喃:“我在加班,你要早点休息,我想你,你一定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想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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