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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章 美人榻边

千娇百味:娘子尝一尝 暮朵 2353 2024-11-18 20:47

  苗氏虽是前来探病,却不便在房中久待,只在外间稍坐了片刻,叮嘱傅冲多休息,好好养着,便同薛灵镜两个出得门来。

  立夏之后天气几乎是立刻就热了起来,日头炙热,薛灵镜原本想邀苗氏去小花园里走走,却见她仿佛不想晒太阳似的,索性与她就在小院儿中大树的阴凉下坐了,亲手泡一壶果仁茶来,又配上杨梅枇杷两盘,再端一碟玫瑰搽穰卷儿,清清凉凉香喷喷地坐着说话。

  年年见了娘便不要成嫂,腻在薛灵镜怀中,伸长了手儿去够瓷盘中的杨梅。薛灵镜也不怕他弄污了衣裳,拈两颗塞在他手中随他把玩,苗氏就擎着茶盅,坐在对面笑道:“这小家伙,真是生得精灵又可爱,我见了,真不知该怎么喜欢才好。啧,瞧瞧那小手多灵巧,那杨梅在他手里,竟还滴溜溜地转圈呢!亏你也不担心他弄得一身脏。”

  “脏了就换,他是男孩子,原就调皮些,由他自在玩吧。”

  薛灵镜也笑了起来:“我就是个混不讲究的,真不耐烦盯着他时时处处注意呢。”

  “正是要这样才好。”苗氏连连点头,“摔摔打打地长大了,方才皮实好带,你瞧他不就给你带得又机灵又结实?瞧瞧那小脸儿,活脱跟你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因又道:“我家老爷,此番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得紧。原本是衙门里的正事,却带累傅六爷跟着奔波。若只是辛苦倒还罢了,谁成想却还害得他受如此重的伤……听回来的捕快们说,今次你为了去寻他,将年年也丢在家中顾不上,还是在哺乳的小娃儿呢,这真是……”

  薛灵镜垂眼笑了一下,摇摇头表示不必客气,却没说话。

  翟羡之心里能不能过意得去,此事都木已成舟,再说什么也是无用了。但若现在给她重来一回的机会,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答应傅冲与王禄两个,留在那千流滩。

  至于这***的事儿,她也不愿管了。该做的事他们一家都做了,原本是官家的活儿,他们何必一味掺和?反正崔氏已经从崔添福那不靠谱的买卖里脱了身,无论此事与崔添福有没有干系,有多大干系,都和他们一家全然无关,她不想再花半分心力。

  因为这样,她也就并未询问那褚和泰与姓靳的被押回衙门之后的情形,提起茶壶来,言笑晏晏给苗氏添上,又递几颗枇杷给她:“尝尝,最近我没少吃,甜得很。”

  苗氏接了枇杷却不剥皮,叹息一声:“如今那几个被捉回县衙的人,嘴巴实在硬得很,姓褚的那个,口口声声称此事全是他的主意,姓靳的则是他找来的得力助手,一向帮他办事,千流滩以及本县这一带的***事件皆是他所为,与旁人无干系——明知他这话不对,可就是死活撬不开他的口,我家老爷,气得火气都上来了,满嘴起燎泡哩。”

  薛灵镜虽不打算再理这事儿,却也愿意将自己所知的都告诉她,垂眼沉思片刻,翘了翘唇角:“在千流滩时我与褚和泰见过几回,那姓靳的,绝不会是他的帮手,反而看起来更像是拿主意的那个,以褚和泰的性子,也根本压不住姓靳的,他这话,原本就站不住脚。”

  顿了顿,她又道:“他既然说,所有事都是他的干的,与旁人无关,那就让他一五一十前前后后交代清楚呀。罂粟这东西,咱本地这一带可都是没有的,他货源从何地而来,走的是哪一条水路哪一条旱路,托的是谁家的货船帮着运送,叫他全说出来好了。他若不知,此事必有蹊跷,他若知道,一一地都讲了,这便都是现成的线索,追根溯源,哪里有查不出的道理?”

  “是,我家老爷也是这么说。”苗氏连连点头,“总归一句话,今次若不是得你与傅六爷贤伉俪相助,事情万万不会如此顺利。我这厢要代我家老爷好生谢你才是。”

  薛灵镜忙与她客套两句,苗氏也就起身告辞,离开傅家,做马车回了县城。

  薛灵镜将苗氏送到门口,见她马车渐行渐远,这才抱着年年回到小院儿中。

  彼时傅冲正伏趴在窗边的美人榻上,闲闲翻一本游记来看。

  这美人榻,原本他们房中没有,去镇子西边的宅院住了两回之后,傅冲见薛灵镜极喜欢赖在窗下那张美人榻上,哪怕什么都不做,蜷在上面嗑瓜子,都能嗑上整一个下午,因此便原封原样地又叫木器店打了一张,搬回家里来,两人倒觉得比椅子和床都要舒服得多。

  眼下进了屋,见傅冲歪在那榻上,薛灵镜便走过去,把年年直接往他臂弯里一塞,拍了拍手:“你倒躲得好清闲啊傅六爷。”

  傅冲放下手里书,扭头回来看她一眼,接着便瞟了瞟桌上的果盘。

  里头也无非是枇杷之类的应季水果,搁在那儿未必能想起来吃,倒是能借一点子果香,若有似无的,满屋子都清爽。

  “要吃?”

  薛灵镜顺手端起果盘来,放到美人榻旁的小几上,自己弯腰在脚踏上坐了,拈起一只枇杷来剥了皮塞进傅冲嘴里,动作无论如何称不上温柔:“要吃不会说一声吗?你伤的是背,又不是嘴,怎么,打算往后都和我用眼神沟通?”

  “倒不是这个。”傅冲将那枇杷衔了,上下牙轻轻一碰,满口清甜微酸的汁子。

  他勾了勾唇角:“我是想请你替我剥两颗来着,方才是在琢磨,你给年年换过尿片子之后,究竟洗没洗手。”

  “哈?”

  薛灵镜一挑眉,将手里原本还在剥的枇杷咣啷丢回果盘里:“你这两日在家养着,原来养的不是伤,是你那张嘴吗?伤不见好,嘴皮子倒利索起来,你嫌弃我是吧?好呀,往后想吃什么,请您自个儿动手,我还不伺候了呢!”

  “不、呢,不、呢!”

  年年大人依惯例学舌,一张口,没“不”一声,便喷傅冲一脸唾沫星子。

  “这小子……”

  傅冲也不躲,只用袖子随便胡噜了一下脸,笑骂一句,回头看薛灵镜:“那翟夫人今日来,怕是不止探病这么简单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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