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四章 比起他 我的吻更舒服
钱清童神情惶然。
时兆桓声音寒凉,带着吞噬人的阴暗:"你不会连这点时间也不给我吧?"
她想了想,不是她不给他时间,而是她不知道自己给了时间后,他会和自己谈什么。
时兆谦察觉到她神情恍惚,笑道:"本来这话应该我说的,想不到这一回你捷足先登。"
钱清童想,其实自己和时兆谦真地没有什么聊的,毕竟很多话早在之前就说地很清楚了,多说无益,越说越错,他误会地更深。
她犹疑片刻,还是笑盈盈地时兆谦道:"我和他说会儿就找你。"
时兆谦点头,目中残留着温和之色,"我在车上等你。"他说完离开别墅,上车等她。
时兆桓看也不看她,就转身离开别墅,向大院外而去。钱清童看一眼尹书阁,看这男人永远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就觉得脑子和眼睛一点一点向外膨胀,十分难受,为了缓解难受,她一刻未曾落留就快步走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相继走出大院门口,在空旷无人的林**下,时兆桓那辆漆黑的宾利车还倒映着树影,不远处,黑色的劳斯莱斯车里,时兆谦正坐在里面,隔着挡风玻璃看着不远处的两人。
见他停在车子旁,修长的的身子似乎撑起了整座孟尹山的绿荫,让本来气质卓然的时兆桓更添一分绝俗的冷意。
她跟在他身后,停在距离他一米处的位置,恍惚之间觉得和他的距离更近了,却也更远了,说不出来的贪恋感和恐惧感。
她隐隐知道自己之前从他身上感受到的那一股不安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你要和我说什么?"她不想让这股不安继续无止境地扩大,找了个借口就朝他问道。
她看着他半靠在车上用最快的速度点燃一根烟,如果不知道他是兰道的行长,定以为他是车模。
瞧,时兆桓就是这样让人享受视觉冲击的男人。
时兆桓没有开口,修长的身躯依然背靠在车子上,望着深山树林里的秘丛,眼睛和秘丛一道幽深,远远看起来,他倒像是个完美的男车模,车是他的,他是车的,不分彼此地融合着树丛之下。
这后生到底要做什么?钱清童有些恼了。
她气他明明有话要说却不说的样子,却没有任何不耐烦。隔了这么多天,她其实也想听他对自己说话,任何内容都可以,任何形式都接受,却唯独不是没有开口的这一种。
她看着他将一整根雪茄抽到一半,突然扔掉雪茄在路上,一脚狠狠地踩灭,一个起身大步跨了过来,将她猛地往怀里一带,整个人将她圈在怀里按倒在车身侧旁,毫不温柔地就含住了她殷红丰满的唇。
钱清童等着他开口说话,却没想到出来这后生的第一句话不是话,而是这突如其来出其不意的动作。
他的唇一触碰到她的时候,她起先有些惊吓,下意识就要推开他,但惊吓过后,就感觉到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气息迎面扑来,最后贯穿到她整个身体里,唤醒了久违的记忆。他的力道太过狠绝,霸道而残酷,抓住她的手臂的两只大手死死地勒住她的胳膊,毫不怜香惜玉,勒地她秀眉在他的啃噬中一点一点地蹙起,想要将他从身上驱除,却发现手掌和身体有些力不从心地虚弱,使不出半点气力。
时兆桓拼着力气使劲在她唇上啃咬咀嚼,想要洗刷掉刚才那个长地比女人还要美的男人在她嘴唇上留下的污痕。
时兆谦坐在车里等着她和他说完,却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弟做事果然雷厉风行,下手快,他忽然记起自己这个弟弟的至理名言就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和奉承"和睦"的自己大有不同。
瞧,他这不就是在兑现自己的名言了么?
只是,他兑现的动作让他这个做兄长的很不爽,并且从未有过那么一刻如此的不爽。
钱清童被时兆桓狠狠按在车子上,他一次次的靠近撞击逼迫地她柔软的身子不住地去撞击坚硬如铁的车子,身子早已迷乱,而他的亲吻也让她既带着贪恋的难以自拔,又头晕目眩,呼吸不过气来,只要拿手去狠狠敲他的胸口,想要他离开。
可是时兆桓并没有,她反抗地越厉害,他的吻就更深入,似是要深入她的咽喉,将深藏在她身体深处的所有席卷出来,只是完全堵住了她呼吸的通道,让她差些断了气。
半是痛苦半是快活的感触让她脑子一片癫狂,完全忘记了不远处一双眼睛以及大院门口保镖那十双眼睛正复杂地看着他们在林**下纠缠。
一阵阵带着娇吟的呢喃在耳畔响起,似是意识到她的唇上只有自己的痕迹,时兆桓终于恢复理智,松开了她,看着她被自己咀嚼地几乎红肿的唇以及眼里泛着的波光,说不出来的欢喜与痛快。
坐观垂钓的宝宝瞟了眼坐在车里看着这场好戏的时兆谦,满含同情地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还是没说话。听到这一声声叹息,钱清童意识到自己可能罪无可恕了。
"这就是我要说的话。"他神色清冷,语调冰凉,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钱清童被他既森冷又炙热的眼神盯地心里大海翻涌。
她该怎么面对刚才那种激动?既有窒息一般的难受,但更多的是说不出来的痛快。而他此时的眼神看地她有些惊骇。她曾经无数次厌恶过他这种事不关己的眼神,但此时此刻,却引不起她半点不喜,反而推波助澜让自己躁动。
时兆桓从未觉得有一样东西自己这么想要拥有,只是眼看着到手的鸭子又要飞了,除了愤怒和不甘,还有更多的是不爽。
不爽,真不爽!
曾经的他,现在的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轻而易举,甚至谭指月这样的女人,他也将她的心紧紧桎梏,可是为什么眼前的这个,明明很想要,可她好像也随时都会匆匆离开,正如她匆匆出现在自己面前那般迅速而毫无防备。
他不喜欢,甚至讨厌这种失控感!
看到他眼里跳动的焰火,钱清童心头明明恐惧滋生,但神情却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而慵懒,"时兆桓。"
"嗯?"
"你刚才在干什么?"她想了半天觉得这句话应该是最应景的。
他刚才在干什么?
他冷笑:"你觉得呢?"
她心里不明白的话那也没救了,但她不想表现地自己可以拯救万物那样聪明,"我不知道。"
"在告诉你,比起尹书阁那人妖接吻,我的吻更舒服些。"
"...。"钱清童看着他的眼神复杂至极。
"钱清童,你是不是在生气?生气我那天叫你滚?所以才这么气我,死活要留在这里?"他懒得理会她那复杂的看不清的眼神,他此时不想听任何话,只想说他自己,抑扬顿挫的语气明显不平静。
"诶?"她还有微微的气喘。
"看到我亲自来接你,然后再这样拒绝我,是不是很骄傲,是不是觉得战胜我,很有成就感?"他眸中跳动的火焰更强烈了,似是要将面前的她燃烧个干净。
"还当着我的面说什么这世上你最重要的东西,我倒要看看什么重要的不得了的东西没有了,能让你命都活不了。"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差点可以将她整个手臂截断下来,"钱清童,你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从此以后,能左右你性命的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我时兆桓!"
她还没从他这一席话中回过神,整个人顿觉腾空而起,飞了起来!
该死,她还没用法术啊。
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时兆桓打横抱起,绕过车头,打开车门,直接整个塞到了副驾驶位置上,然后把安全带拴上,将门锁上,随即大步生风走到驾驶座上。
"时行长!"
时兆桓发动车子,猛轰油门,车子便如一道黑箭飞一般地向前而且,急速驶离过一边还停着的劳斯莱斯。
时兆谦看着他们从相离到相吻再到相离,再到他将她打横抱起开车带走,前后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却好像一场让他迷茫的梦。直到那辆黑色的宾利车疾驰过身旁,他才从梦里醒悟。
他竟然带走了她?在她说要留下的时候。
惊愕消散,车厢内,他苦笑。
他开始就想带她走,可是她亲口说要留下的,所以自己顺着她的心,而他却悖逆了她的话。
时兆谦隐隐有些明白,原来自己和老三爱人的方式如此不同,他拼尽全力顺着她,而时兆桓却拼尽全力违背她。他本以为顺着她是最好的,可最后带走她的却是违背她的那一个。
车厢内,他徐徐打开车窗,点燃一根烟,愁眉紧锁。
别墅二楼,落地窗大开,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栏杆处,望着林**上那个男人抱起女人扔在车子里就驱车扬长而去,唇角阴邪笑意未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