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五章 想不想在车里试着做?
周默涵一直陪在他身边,看着他看着钱清童明明被时兆桓带走却没有任何动静,有些不解:"少爷。"
"嗯?"
"她被他带走了。"她以为他是在走神,如果不是走神,为什么不阻止呢?毕竟他昨夜亲自吩咐她将那本莫名其妙的普通藏书带走,随便找了个地方藏地严严实实,如今看来,那本书就是钱清童一直在找的,因此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是想要留下钱清童的。
他不做声。
周默涵道:"您不是想让她留下来吗?"
"本来是这样。"他回身,笑地运筹帷幄,"如今看来,他带走她倒更有意思了。"
她向他投向一个不解疑惑的眼神。
"那女人被他带走,时兆谦会生气的吧。而且找不到自己的东西,钱清童会拼死拼活来这里。世上最好的折磨就是,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就是要他和时家不安宁。"
他望着昏暗的天空,唇角笑意渐浓,"这才刚开始...而已。"
钱清童坐过时兆桓开的车,但从来没有一次速度高过这一次,兴许是下山路途总是高速行驶。
耳畔疾风迅猛擦过,时兆桓关上车窗,将寒风隔绝在外,只留下一片温暖的车厢。
只是,或许是她的幻觉,她隐隐闻到一股浅淡的香味,女人的香味。
她自己是没有味道的,他也从不喷香水,所以,她想,她和他相互触碰和亲吻,甚至像是在亲吻虚无的空气,除了彼此被母体恩赐的味道,并没有那些繁杂的香水味,这其实是很好的,至少她不喜欢尹书阁靠近自己时那浅淡不知名的香味,也不喜欢时兆谦的古龙水味道,因为那让她觉得那个人被古龙水隐藏了很多。
而时兆桓不一样,他永远不用香水,他永远残留他自己的味道,但兴许她自己天生自带钱的味道,所以他像是带着人的味道。
既然如此,两人都没有香味,为什么自己会嗅到香味呢,而且是很熟悉的香味。也是在这辆车里,他将她抱在腿上做的时候,她在昏暗中嗅到过这种味道。
味道太刺鼻,明明刚刚因为被他的亲吻而激起的兴奋的波浪渐次平息,转而代之的是这种女人香水味引起的回忆,那是不好的回忆,她从未如此厌恶过目不忘的自己,有时候想要忘掉某样东西,却忘不掉。
"你在想什么?"
他开着车,从未看她,但却像是长了第三只眼一般将她神色演变看地清清楚楚。
她不喜欢自己对某样东西有些厌恶甚至是对一个女人感到不耐的心思,她无论如何都得做淡然的自己。
她不会忘记,她是个冷眼旁观的财神。
"没什么。"她转头,恰好将A市看清楚。
"你明明在想什么。"
"没有。"她觉得说这话有些违心,末了,补了一句,"有什么好想的。"
"你在想那件事。"他依旧开着车,注视前方。
钱清童一震,但还是没有看他,似乎不想承认他猜对了,"什么什么事?"
"车震。"他说地平淡,钱清童却第一次感到了羞耻,欲言又止的状态并不好受。
"以后再也不会了。"
"诶?"她侧首看着他。
他踩离合减速,声音低沉却让人沉沦,"我说以后,再不会在车里和别的女人做这个。"
"所以时行长打算换作战场地?"
她几乎想也没想就接话,这话来地太快,时兆桓有片刻怔忡,随即难以察觉地笑了笑。这话里的酸味她自己难道没有察觉到?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因为我现在就想。"他突然停下车,车子还在山道上行驶,距离闹市还有两三分钟的行程。
钱清童脑子里此时全是他刚才亲吻自己还有打横抱起自己时那种让她心口砰砰直蹦时的难言的情愫,以及谭指月和她的香水,丝毫未有察觉他停车的动作。
时兆桓解开安全带,看着她望着自己的眼睛,身子突然前倾,一股独属于他的温热气息传至鼻息,从里面贯穿到她的整个神经。
钱清童有些失神,下意识就往后面靠了靠,"你要做什么?"
车厢内安静地可以隐隐听到引擎还在动的音律,像是他的心脏,她听地清清楚楚,在砰砰作响。
时兆桓将脸凑近她,将她看地真真切切,"钱清童?"
"嗯?"她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孱弱无力,失了底气。
"你想不想试一试车里做?"
"做什么?"她隐隐感觉到一股难言的微妙感,明明知道他说的绝对不是好东西,但还是问了出来。
"那天你看到的事。"他一本正经的说法让她身子一僵,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维护了上千年的处子之身,徐徐开口,清细的声音小的可怜,"我还不想。"
这说话的语气完全就不是她的风格,可她也没有拼死伪装,说出来的确实是如此,带着小女生的讨好,那有违她作为"爷"的本性。
"还?"他呢喃着强调了这个字,冰冷的唇角一扬,不可一世地让人销魂,"好,那还不这样。"
他突然不想开车下山了,毕竟山下没有这样安静的环境。
他半靠在座椅上:"你不是要留下来吗?"
她因为他刚才的激吻和香水味想到了其他事,经他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自己竟然被时兆桓脑袋迷糊了,然后忘掉了自己的人生大事!
她猛地惊醒,"我的东西!"
她正要解开安全带下车,手臂却突然紧紧被人按住,动弹不得,她回头就撞到时兆桓近在咫尺的脸,帐本的冲刷让她瞬时没了看他的欲望。
毕竟时兆桓只解决脑子里的臆想,但《财神帐》才是她现实中的命根子!
"你拉住我干嘛,我要上山。"她使劲拉扯安全带,想要摆脱他的手。
"什么东西那么重要?"他幽深的眸子倒映着她晃动的身子。
她欲言又止,"你不知道,反正是很重要的东西。"
"有我重要?"
"诶?"她的动作瞬间定住,恍惚地看着他英俊的脸,他刚才是在比较吗?
时兆桓薄唇微抿,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你到现在才想起来,还是因为我的提醒,看来东西也重要不到哪儿去。"
"都是因为你我才忘了的。"她其实想要责怪的是他突然亲吻自己,那个吻让自己把重要的事忘记的差不多。不过转念一想也有些赞同他,他说地对啊,自己竟然因为他把《财神帐》给忘地干干净净,罪孽罪孽!
她差点阿弥陀佛,拉开安全带就开门,一脚刚踏在山道上,下一秒只觉的身子被什么一带,她猛地往后一倒,顺势就栽倒在他宽敞的怀里,这种小小的撞击,她依稀嗅到他鼻息间淡淡的烟草味,这种味道好熟悉,让她有些心魂荡漾。
她又要下车,这一回,他一手直接将她拉倒在位置上,大掌抚着她的黑乎乎的脑袋,径直将她吻住。
钱清童倒在位置上被他吻着,缓不过气来,两只脚还在车门外晃荡,但时兆桓像是没看到,只管尽情地吻她,任凭外面宽敞的山道上时不时会有一两辆车急速驶过,车里的人会有意无意向这边投来好奇而疑惑的眼神。
时兆桓察觉到她真地呼吸不过来,因为她敲打自己胸的力气真地很大,便放开她。
"时兆桓,你是禽兽吗?为什么两句话说不到就..."她说不出自己说这句话时候到底是个什么心情,对他这种想起来就亲吻的行为有些不悦,可最终的结果却有些放肆的痛快,让她感到小小的欢喜。
可无论如何,毕竟此时时机不对,她要去找尹书阁。
"你觉得我好不容易把你带走,会让你再回去?"他的眸子愈发深邃。
钱清童不懂他说这话时到底是个什么居心,他说喜欢她,现在专门上山来接她,应该是喜欢她的,但是谭指月呢?
他也喜欢左拥右抱?现在对自己说这些,也是一时冲动?身边没有合适的?
男人女人,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她很不愿意去想这些,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想要去想他到底是存着什么心思。
她垂眸,心头有些惶惶落寞,"可是那是我很重要的东西,我必须找尹书阁拿到。"
"以后你可以时不时来找他。"他平静的语气暗含着不容置疑的决然:"但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去。"
他不待她反应,就将她整个拉了进来,将车门关上,开车向山下去。
...
谭指月回到AK,刚走到一楼,员工同她一一打完招呼,她就快步往电梯口走去,没有注意迎面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似是在赶什么一样雷厉风行地走来,似是无意撞到了她身上。
"小姐对不起。"
好端端的路不好走,急着赶考?
她心里有些不悦,松了松手,"没事。"说完就快步离开上了电梯。
身后,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回身抬头,露出鸭舌帽下略有沧桑的脸,望着她离去的眸光复杂,倒映出她姗姗离去的窈窕背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