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狼大眼睛忽闪着,打量了我们俩一遍,别有深意的皱皱鼻子,冲我们做个鬼脸,然后听话的回到床上,真的卧床休息了。
老孙再吩咐丫环去给我端碗冰镇酸梅汤,这才揽着我的腰一起走进里间的寝室。
躺上床才想阖目休息会儿,他却紧跟着贴过来。我翻个身,没有睁眼,直接警告道:“对你的印象刚刚升级,别再自我良好形象!”
他收住已探到我胸前的手,无奈的自嘲道:“我本来就这形象,也没多高级,再说了,我又没碰别人,我自己的老婆……”
“谁是你老婆?人家还没决定要不要嫁你!”我抿唇一笑,故意逗他。
“喂!贾迎春你别忘恩负义啊!我为了你官职兵权都丢了,现在就一平民百姓,你要再过河拆桥不跟我,我还再到哪里找老婆去?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说还得给孙家留个后嘛!不想嫁我也行,不过得先给我生个孩子再说!”说完便很无赖的压到我身上,一双狼爪又开始不老实。
“讨厌!”我轻轻捶打着他,不过反抗的并不坚决。其实,我发现自己竟没有想象中反感他的亲近。此时鼻子里嗅闻着他身上特有的阳刚气息,眼睛看着他衣衫半褪的结实胸膛,身体被他揉捏挑豆的酥痒难耐,竟然生平第一次对他有了渴望。
这家伙是**老手,哪会看不出我的变化,不由惊喜莫名。他见我对他有了反应,反而不再急着掠夺。他慢慢褪下我的衣衫,一点点舔舐啃咬着我胸前的丰盈,惹得我娇喘连连,就在两个人都控制不住准备进行实质行动的时候,房门便很不凑巧的被人敲响。
“谁?滚!”中山狼的模样像极了饿了许多天的饿狼,好不容易见到肉却又要被别人抢走时的穷凶极恶,好像恨不得冲出去将敲门的人一把捏死。
外面“咣啷”一声响,有杯碗落地的破碎声。我知道应该是来送酸梅汤的丫环敲门,又被他一声怒喝,吓得摔了碗。
我清醒了一点,忙试着去推他,但他彪悍的身体正死死的压着我,哪里能撼动半分。“我说过,没成亲之前不许你碰的……”
“我们早就成亲了!”他没有要妥协的意思,紧盯住我身体的狼眸泛着饥渴的凶光,“那休书撕了吧!你要还不满意,我再娶你一次总行了吧!”
“我……”我仍犹豫着,但此时要想让他放弃简直比让一匹饿红眼的狼放弃眼前的肉还要困难。后面的话很快被他吞咽进肚子里,他用吻堵住我的嘴巴,三二下褪净剩余的衣物,很不厚道的硬闯进来。
无力反抗再加上自己也并不讨厌他的亲近,所以也就闭上眼睛任他为所欲为。
这次他虽饥渴但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只是一味掠夺渲泄,他很在意我的感受,竭力挑起我的兴致,跟我一起攀登快乐的巅峰。
激烈的旋律里,我渐渐迷失自己,任由他带着我体验着前所未有的快感。
最后猛烈的冲击之后,他满足的伏在我身上一动不动。我用仅有的力气戳戳他的脊背,“起来,压死我了!”
他仍不动,反而四肢并用的纠缠住我,嗓音带着情欲未退的暗哑,“我想趴在你身上睡,不想出去!”
我闻言顿时眼前金星乱冒,这么大热的天,他这么重的身子压住我,我还能睡吗?伸手拧他的耳朵,斥道:“起来,不然以后再不让你睡这张床!”
这话果然很管用,虽不是很情愿,他还是翻下了身。将我拥在他宽阔的怀抱里,爱怜的试去我额际的汗渍,唇角暧昧的微勾,轻声问道:“累坏了吧?”
想起刚才的疯狂,我有些羞涩,将脸埋进他的胸前,与他亲密的相拥着睡去。
这一觉真睡得香甜,好久都没睡过这么塌实的一觉。他一直都在我的身边,睡梦中伸手就能触摸到他健壮的身躯,我发现自己已经接受和默认了他的存在,第一次在他的怀抱里体验到了安全感。
细碎的敲门声惊醒了我们,睁开眼睛,见外面已是日暮时分。中山狼没有动,仍紧紧拥着我,好像要将这些天的疏远全部补回来。他微微抬头对着房门提高声音问道:“什么事?”
“将军,翡翠已经招认了,她说是白姨娘指使她去小姐的药锅里下毒的!”门外响起家丁的声音。
老孙闻言眸中掠起一抹阴沉,轻轻推开我,起身穿衣。
翡翠的招供结果早就在我的预料当中,只是不我明白几个时辰前去刑房里时,她还死不招认,都准备送官府审的,这怎么突然又招认了?那些家丁用什么法子让她招认的?想起老孙临出刑房时曾对一个家丁俯耳吩咐了几句,难道我们离开后,那些家丁又对她进行的刑审?
见老孙已穿好衣服走出门去,我也忙起身。走到外间寝室,孙小狼正在桌前用剪刀铰彩纸玩。为了完全恢复她的脑部发育,我都故意给她安排一些可以活动手指的游戏。手指勤动的人脑筋更聪明,这是得到现代科学证明的事实。
她见我出来,忙起身拉住我向我展示她的杰作。看着这些花样繁多的剪纸图案,我不由连声赞叹她的心灵手巧,并问她是什么时候学的。
她提笔写道:“从小跟娘学的,哥哥不在家好多年,我就跟娘剪这东西卖钱。大户人家办喜事时都用这个,后来哥哥托人捎回来好多银子,我们也就不再指着这个吃饭。荒废下很久了,现在无聊时重新拣起来,只是手有些生。等我练熟了再给你剪许多漂亮的!”
我高兴的亲她一口,心里虽惦记着白梅的事儿,不过也不忍心破坏她的兴致。只好跟她一起坐下来,看她练习如何剪纸。
孙小狼让丫环再取来一把剪刀,递给我,让我跟她学。开始我只是随便剪着玩,后来慢慢就感兴趣了。这东西其实挺好玩的,一张纸不同的折叠方法和不同处下剪就能铰出不同的花样,真是妙不可言。
玩了一会儿才省起白梅的事儿,我想去看看她怎么说!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的时候,很好奇她究竟还要再怎么为自己开脱。
我拍拍孙小狼的肩膀,告诉她我有事要出去一会儿,等回来再陪她一起玩。她欣然点头,并没非缠着我陪她。没想到她失忆后,那素日里刁蛮任性的脾气也变了许多,现在的她更让我喜欢。
知道白梅一直是被软禁在她的寝室内,我就先去了她的寝室。问了那里的丫环才知道,白姨娘已经被家丁带到刑房里去了。
我又忙赶去刑房,快到那里时,半道上正好看到有几个家丁架着翡翠往外走。我走近过去,见她已呈半晕迷状态,身上套着件宽大的家丁服,以前的衣服已不知去向。身体露出的部分竟然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除了鞭伤还有触目惊心的烙伤。
喊住家丁,问他们准备把她送到哪里去。一名家丁瞧了我一眼,目光闪烁的说:“将军只吩咐把她送走,具体送到哪里小的们也不是很清楚。”说完便将她拖上一辆马车,很快送出府外。
难道中山狼怕翡翠会死在府里,所以就将她扔到外面去?翡翠虽然可恶,但这样对待她也太过残忍,应该把她送到官府里去的,让官府发落她最合适。中山狼明明答应不再逼供的,可显然还是让人对她用了酷刑,难怪她会招供,应该是忍受不了惨无人道的折磨才招出来的。
心里突然又笼上阴影,对于他的暴虐一直心怀芥蒂,今天好不容易消除得差不多了,又看到他如此残忍的一面。为什么他就不能理性些仁慈些,明白以暴治暴并非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向刑房,这里是很偏僻的一处深院,草木杂乱,人迹罕至。那屋子也盖得如同碉堡,密封性和隔音性都很强。但我走到刑房门口时仍然听到从里面传出断续微弱的惨叫声,一阵清风吹来,我打了个寒战,起了满身的鸡皮瘩疙。
看着西天灰暗的铅色掩掉最后一缕红霞,白天又要结束了。
我决定到里面看看白梅,如果他也正对白梅用私刑的话,我要阻止他野蛮的做法。还是将白梅送到官府里去吧!
没想到走到刑房门口就被守门的家丁拦下,他们说将军正在审问白姨娘,不让闲杂人等进去。
我生气了,问他们我是闲杂人等吗?
一名家丁见势不妙,忙说:“夫人稍等,小人进去禀报将军,看看将军要不要让夫人进去。”说完便飞快的溜进门去。
不一会儿功夫,中山狼出来了。他望着我皱眉道:“你来做什么?忘记下午差点中暑,现在日头虽落了,但地面的暑气还没消,又跑出来找事!走,回去!”
我甩开他的手,皱眉问道:“白梅呢?在里面吗?我跟你说过不要用私刑,反正翡翠都招供了,为什么不将她们送到官府?你让人准备把翡翠送到哪里去?我看她的样子伤得很重,会不会出人命?她们确实罪无可赦,但应该有官府来判她们的罪,你最好不要私下用刑,太残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