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寻找我的人并没有给予我太多的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老五说的果然没错,祝老说把武器库交由我打理不过只是表象上的安排罢了,实际上他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信任过我,一点儿也没有,要不然前来寻我的人不应该是他安排给我管理的不属于武器库这边的手下人,而应该是武器库里面的管理人员。
一群人慌慌张张地在一间小办公室里面发现正在蒙头大睡的我时,又紧张又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小心翼翼地把我给叫了起来,在我一脸懵圈地问他们为何也在这里时才吞吞吐吐地告诉我,说是费启钊在找我。我在心里冷笑,一群蠢猪一样的人,如果是费启钊要找我的话,那么我的电话至少应该要先响过他们才有可能会接踵而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群人像是被入侵了一样,风风火火地破门而入。
我从老五那次没有成功的严刑逼供之中攒了一肚子的坏水没地方释放,见着这几个人傻不拉几的还站在我的面前不消失,懒洋洋地摸出自己的电话,当着他们几个人的面给费启钊去了个电话,没想到费启钊倒还真上道,也懒洋洋地在电话那头玩笑似的回应:“你以为你自己是宝啊,我有事儿没事儿就去找你,要找我也找美女好么?你长得既不好看又一身肌肉硬邦邦的,我找你岂不是受虐么?滚蛋,哥我现在正在忙着呢,回头再和你白话。”
费启钊的生意从电话听筒里传出来的时候几个站在我面前的人脸都绿了,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料到自己随口胡诌的一句抵赖居然会被我拿来细追,
毕竟从前的我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可是从来都没有表过态的,谁曾想今天就那么地突发奇想来找茬。
“不管你们几个到底受了谁的指使、有什么目的,我这次就先不深入追究了,不过以后说话皮可得绷紧了点儿,如若再有欺上瞒下的行为,我不管你们背后有谁在撑腰,你们都不会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知道么?”
要找茬就找得更加彻底一点儿,我板着脸说话的神情有多吓人这一点我还是知晓的,在小仓库的时候老五就冲我淋漓尽致地表演过了,是以当我说完这些话以后,这些人便像是得了大赦似的一下子便没了踪影。我复又躺回沙发上,重启自己的思路,幻想着当行动发生当下时自己的立场和决定。
怎奈任我想得再多,也敌不过现实来势的迅猛和残酷。指导员的行动计划并没有提前通过刘大姐告知于我,许是组织上也没有把握可以通过这次行动把幕后团伙给连根拔除,反正当行动发生的时候我和刘大姐都不知情,非但如此,就连二排长他们这些原本应该配合行动打击的人都还没有来得及回到崇左,一切都来得太快,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幕后团伙因为这次组织上的大规模扫荡损失惨重,整个武器库都被连根端掉了。
指导员的行动时间把握得十分巧妙,据刘大姐说,她的上级领导只是提前跟她确认了我还有费启钊的活动时间和行程,趁着我们刻意挑选的庆祝我掌管了武器库的庆功宴时间,轻轻松松地就把分散在各个地方的武器库给端掉了,当我
们一行人在酒桌上接到祝老气急败坏的电话之时,还有点儿反应不过来,直到祝老的吼声都直接通过费启钊的电话听筒穿了出来,我们才意识到,武器库出事了。
我当下就急了,甩着晕乎乎地扯着腿就往外面冲,要不是费启钊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让人把我给打晕拦了下来,只怕我早就本着这点儿酒意跑到我所分管的那家武器库查明情况了。当我从沙发上醒来的时候,费启钊唉声叹气地纠结着看我,以为我是在心疼那家好不容易才被纳入到自己管辖之中的武器库,可只有我自己才晓得,我所心急的是指导员明明说了会在行动的时候带上我的,可是却食言了,等待武器库被连锅端掉之后我才和所有‘死神’的人一样,后知后觉地来应对这些根本就阻挡不了的情况。
据费启钊说,这次武器库被端掉的事情是军警合作后的结果,因为事先保密得很严实,没有一点儿消息透露出来,是以也没有人收到风声,而且警方行动的时候所有的武器库几乎都还在生产当中,直接被抓了个正着,有的人因为害怕而狗急跳墙,居然当即就拿起武器和警方的人干了起来,结果不久之后军方的人就来了,起码是两个连队以上的人合作实施打击,在武器库那边的人死伤惨重,好不容易有几个突围逃出来的都被在外面埋伏追击的警方的人给打残带走了。费启钊说,这次要不是我们正在外面欢天喜地地搞什么庆功宴,只怕‘死神’的中坚力量都要毁在这次军警合作的突击行动当中,听他的意思,似乎还隐隐有种感激我定日子定得巧合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