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次孟医生和祝老都已经濒临死亡的边缘了应当不会再有什么奇特的突发状况发生,可是当我们三个为了避开周遭的注意轻装悄悄杀到孟医生和祝老养病的那个无证诊所的时候才悲催地发现,居然又是一个坑,而且还是一个我们从来都没有设想过的大坑。
只留有一盏昏暗小灯的诊所内只有两三个前来就医的附近的居民,而且全都是当天晚上才来的,见到我们三个从不同方向悄悄摸进来的不速之客他们甚至连过多追问的念想都没有,只是静静地躺在几张并不太干净的单人床上输着药水。当我们询问起这家诊所的医生或者是老板的时候几个人也是啥都不晓得,只说在这家诊所里看病都是这样,老板也不会太关照病人,早早地就离开了,病人自己的药水输完之后就可以各回各家。
见此情况我们仨当即就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又中了圈套,急急忙忙地往外撤退却没想到等待我们的还不止这些没能预料到的真实情况。从几扇窗户外面飞进来的几个圆筒型的东西快速地滚落到我们的脚边,从中喷发出的白色气体霎时间淹没了我们的身形,顿时眼耳口鼻都充斥着这股难闻的气味,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喉咙也被呛得刺疼,窒息的感觉随之而来,不得不迫使我们往窗边和门边的地方掩身躲藏。
可是等待我们的状况还不止眼前的凌乱,那几个躺在病床上的病人乃是真真实实在这里看病的普通人,几颗催泪~弹同时在这间狭小的房间里被引开,起威力又岂是他们几个寻常人能够抵抗的。孔皓嘴边的那句‘催泪~弹’还没有说
完,躺在病床上的那三个人就受不了拔掉了自己手上的输液管子往门外冲,可刚刚一跑到门外就毫无征兆地突然间倒地不起,任谁都看得出来,在这个被祝老和孟医生设置的全套外还有一支强有力的作战部队在等着我们,至少那个没有被白色烟雾挡住视线的狙击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蹲下隐蔽不要冒头!东边七十五度有狙击手埋伏,不要再往外跑了,不要跑了!”我拉着最后一个从我身边跑过去的人,忍着喉咙当中的不适感大声地冲着前面的另一个快要跑到门边的病人吆喝,同时也把这个讯息传递给躲在两外两个开放口子角落的邵志纲和孔皓,让他们有所防范。可是第二个跑到门边的病人毕竟只是常年生活在周边的寻常人,一时间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我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当他的右手刚刚摸到门口的边框就毫无例外地被外面射进来的无声的子弹给击中倒地,血往后喷溅在了我脚边的地板上,惹得我后面的最后一个病人摒除了一切,在我耳边放肆地大声尖叫,炸得我的耳根子嗡嗡作响,赶紧拉着他往左手边的拐角处挪了一米多就看见一颗子弹稳稳当当地打在了我们刚才躲藏位置后面的木床之上。
是个高手,而且离我们不远!
我迅速捂紧那个病人的的嘴巴让他保持安静,脑海里对外面那个狙击手的评价就已经出来了,撇了撇二楼下面两三个攒动的人影子我小声开口:“祝老那老家伙还真是看得起我们,为了对付我们三个居然用他们自己来做诱饵吸引我们上钩,然后又准备了一支雇佣军在这里接待,我看我们这次是很难从这里跑
出去了,外面的那支雇佣军至少五个人,而且不远处还有一个狙击手在埋伏着。”
听到我的声音之后孔皓迅速从他原本的位置贴着地面滚到我的身边,见到我手底下那个被我捂住口鼻的人都已经面色发青了赶紧抬手示意了一下之后开口接话:“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周围看了一下,这个诊所虽然有三个可以供人进出的口子,但是有两个都在东边狙击手的视线当中,想来祝老他们想要借助这个地方把我们一网打尽的主意也并不是筹谋已久,我们三个虽说不可能在现在的情况下全部突围出去,但是只有你一个人出去了整件事情就有转机。钟烈,我要告诉你的是,虽然你强烈反对,但是临出发之前我还是把那把SSG3000给带出来了,就藏在西面的民房二楼里,只不过那里好像是别人的卧室,我偷摸进去的时候还没有人。我和邵志纲掩护你,你赶紧从最后面的小窗户里出去,只要你出去了我们就有救!”
孔皓一脸笃定,说得好像我只要有一把狙击枪在手就能天下无敌似的,我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背后那扇枕头大小的木窗户,想都没想就摇头拒绝:“外面的那些人心狠手辣,两个在这里面看病的无辜的人都不准备放过,难道你还指望他们简简单单地摸进来实施单个打击么?要是他们直接丢一枚手雷进来怎么办?你们都得玩儿完!到时候即便是我拿到了你留给我的那把狙也是白费,我们还不如一起从那扇窗户那儿突围出去,和他们面对面地抵抗,而且既然我们都能知道那扇窗户是最容易溜出去的地方,难道他们就不知道么?搞不好如今正在哪儿等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