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禁是我被费启钊的这种套路给惊在了当场反应不过来,其他人也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方嫄转着脑袋,左右望了望,最后挪到我身边小声地问:“你要去越南么?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我咬咬牙看了费启钊一眼,并不打算跟着他的步伐走,思索了一阵之后一边轻轻地抚着方嫄的后背一边轻声道:“其实这件事原本还没有定,本来想着如果今天的求婚没有成功的话,我就借此机会遁走,跑去越南疗一疗情伤,免得被人家给笑话,可是没想到今天的事情居然会出奇的顺利,所以去越南的事情,我会再考虑看看的!”
上次说要去越南的事情时费启钊明明是对着我、单纾伟还有华弥驰三个人说的,而且那个时候华弥驰因为华家二叔那几个儿子的性命安全发脾气,这件事情本来就没有定下来,怎么现如今就成了我和费启钊单独去了?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那家伙居然在这样的场合下说出这些话来,让我不得不心生警惕,害怕他会为了掌控我而泄露更多的事情,这可是他们幕后团伙惯用的伎俩,当初华弥驰不就是用这种方法把我和祥子拉进来的么!
对于我的话费启钊虽然没有当场反对表态,但是在接下来趁热打铁举办的小型的订婚晚宴之上,他却是毫不客气地向我转达了幕后团伙这次安排任务的决心,表明了这次我和他单独去往越南乃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不可能因为我的不愿意而有任何的改变,除此之外,他还意外地向我透露了出发的具体时间就是在两天之后。
我向方嫄求婚的事宜策划了很久,在这期间因为需要费启钊的配合,所以他也是知晓我求婚的具体日子的,但是在这期间之内,他却是半句关于这次任务的事情都没有提及。
单纾伟不
痛不痒地安慰我说费启钊或许是害怕提前将任务告知我会影响我的心情,认为自从举报和杀手的事情先后发生之后,幕后团伙的走私生意应当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所以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再一次出货以证明自己的实力。而我恰好又因为这两件事情的发生顺利地摆脱了警察的监控,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自由人,是以让我跟着出去再好不过。
但是实际情况是华弥驰因为家事而反抗的态度已经引发了幕后团伙的不满,而单纾伟呢又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在接管几个港口的事情走不开,所以费启钊能用的人就只剩下我了,毕竟那个在弥驰集团实际担任安保管理的人还需要代替幕后团伙在弥驰集团坐镇。
我借着喜庆的事情一口又一口地灌着自己酒,不想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那些事情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藏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直到我带着清醒的头脑烂醉如泥,被单纾伟和祥子给拖回了别墅,有些想法才渐渐在我脑中梳理开来。
费启钊之所以选择在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宣布任务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像单纾伟说得那么简单是害怕我会因此而分心。我们都知道,费启钊身为幕后团伙新派来接管我们的领导,是不可能会对我们这些棋子存有任何的恻隐之心的,更何况还是因为这种影响心情的小事情,而他之所以选择在今天说,只怕恰是因为今天于我至关重要,因为他知道,如若今天的事情发展顺利,那么我的弱点就会更加地突出,为了预防他‘不小心’透露出一些事情,我势必会毫无保留地答应他的要求。
其次或许就正如单纾伟所言的那样了,幕后团伙因为这两次的事情受到了影响,急需要再次出货稳定他们的市场地位,毕竟这次要走货的人除了我以外,还有费启钊这个新领导!
我以为我的猜测应当是十拿九稳了,可是两天之后当我和费启钊提着简单的行李,大摇大摆地拿着正常的护照和签证从友谊关出去时,所有的一切似乎跟我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好像对这个幕后团伙认识太过于片面,简直是摸不透他们的想法,原本以为又会是一场惊险刺激的丛林野外作战居然变成轻松了潇洒的二人出境自由行,原来想象的带着骡子背着背囊苦命运货霎时间变成了轻装甩手蹦,这哪里像是出货,根本就是彻彻底底的旅游嘛!
费启钊不置可否,问他的时候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简单地承认了这次我和他单独出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出货,因为出货的大有人在,根本无需我和他多掺一脚,但这趟出来的真正目的他却是压死了不肯说,非要说是等到了必要的时刻,见到了必要的人之后我自然就会知晓。
我最讨厌的就是费启钊这种故作高深的模样,好像谁特别愿意和他一道儿出来似的,要不是看在他既是我新领导又是我大舅子的份上,我连话都懒得跟他多说半句。
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费启钊的这些故作高深原来并不是他一贯的风格,跟上次我们走货时的规矩一样,费启钊本人其实也不知道我们这趟出来的具体目的和安排到底是什么,他那句应付我的‘到了必要的时刻和见到了必要的人就知道‘的话语,没想到结果还是真的!
当我们一路游玩着到了朗庄之后,费启钊便没再拖着我继续往前赶了,反而是找了个闹市区的旅店住了下来,懒散得当真像是过来游玩的游客一样,我知道这应当就是和那个必要的人接头的地方了,所以费启钊才会不慌不忙地发挥着他那显眼的老外形象,一路上操练着一口流利的英语跟旁边的小摊贩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