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吐槽也并没有持续几天,都是在艰难的环境当中成长起来的人,没过几天大家都各自找得到了自己的消遣方式。二排长和‘二狗蛋’一起跟那两只小黄狗较上了劲,有一种不把那两只够训练成军犬就不下火线的既视感,‘二哈’和‘萨摩’则是找到了村里的老人和他们一起搞起了小规模的赌博,后来还为了躲开KALM的眼线而上演了好几起躲避战,拐带村民们朝着不良的道路上发展。而费启钊则是秉承教育要从小抓起的概念,召集了村子里的大多数小孩儿一起轮番地搞起了恶作剧,整得好些村民苦不堪言却又无处申诉,费启钊倒是乐得没边儿了。
邵志纲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祝老和铁叔叔的身边,偶尔会纠集着铁叔叔的那几个亲信一起过招活动活动,其他的时间都是看着‘死神’里的成员各自欢愉,而我的生活就过得更加单纯了,每天几乎都是寸步不离地跟在方嫄的身边,接连着跟KALM的关系也亲厚了起来,交流之中发现了不少KALM的性格特征还有她背后所隐藏的故事。
这样闲适的日子过着当真是颐养人,就连我都随着方嫄胖了一圈,不得不在被‘二狗蛋’他们嘲笑了之后痛下决心增大每天的运动量来控制自己,到了巴莱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所有人似乎都忘了最初到这里来的目的,费启钊他们忘了整个幕后团伙是在逃亡,而且还担负着去金三角扩大黄金白面生意的使命;我们则忘了自己还要刺激幕后团伙展开行动,从中获取证据的重要任务。这一切直到,和我们分开驻扎的孟医生在分别后地第一个十五天准时抵达了据点,大家的安逸状态才慢慢地恢
复。
KALM对孟医生的成见真的很深,虽然明知道孟医生是依照祝老的安排来据点为其例行检查身体,但是却仍旧百般刁难,召集着手下从他们进村子的第一时间就设下了重重的关卡,就连祥子提在手上孟医生的医疗箱子都被翻看了好几遍,中途费启钊试图去提孟医生说情让KALM放他们一马,可却反过头来被KALM给臭骂了一顿,说费启钊不识好歹。我们几个站在边儿上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只好讪讪地,再没有人敢多开口说一句,在这个地方,KALM就是天,村子里的所有人几乎都是无条件地听从她的安排,而她也是竭力地带领着这些村民自给自足,从不涉足任何不干净的生意。
可是不管KALM对孟医生的成见到底有多深、有多刁难他,孟医生毕竟是来为祝老例行检查的,打着彻查的旗号该检查的东西检查清楚之后,KALM还是要放行的,有亏得孟医生脾气好,我看着他身后的祥子都差点儿被KALM的手下人给刺激得发火了,可孟医生愣是生生地给拦着,全程都是微笑以待,让人不得不折服于他处事不惊的良好心态。
给祝老检查身体的时候按规矩是全部都要清场的,就连和祝老同穿一条裤子的铁叔叔也不例外,乖乖地站在了小楼前面的院子里和我们吹牛,百无聊赖之际还跟着‘萨摩’和‘二哈’一起逗那两只小黄狗。我淡淡地瞥着每个人脸上那种习以为常的神情,正在思考着祝老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性疾病非要清场,连自己一向信任的铁叔叔和费启钊都听不得,可这时二排长却一声招呼都不打就阴悄悄地摸到我的身后,也不
管我是不是在状态就直接对准了我的后颈窝位置吐气,吓得我差点儿回手就给了他一刀,无意当中结果了他。
幸亏二排长眼明手快地挡住了我那不安分的左手才幸得救下自己一命,但我俩闹出的动静却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我最见不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了,灵机一动当下就又动手和二排长拆了两招,嚷嚷道:“上次被你偷袭成功那是我没注意,你以为你次次都能得手吗?也不见你这‘大熊’的名号,那么大的一只摸到我身后,还以为我当真发现不了?”
二排长也很上道,拆了几招之后连连摆手认输:“行了行了,我认输还不行吗?你是不知道,能打败你‘神荼’那是多么让人暗爽的事情,我见你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妈的,敢情你还是在等着我出手呢!差点儿着了你的道儿!”
说完,我俩双双夸张地冲着对方大笑,然后心虚地站在角落的阴凉处擦拭额上的虚汗,好在‘死神’当中平时的过招就是真枪实弹的,而我和二排长的拆招也当真不止一两次,否则我们俩这么毫无默契搞出的阵仗只怕还瞒不住他们的眼睛。过了好久二排长才缓和过来,趁我不注意一只大手‘啪’地拍在了我的屁股上,吐槽道:“我说你反应也忒大了点儿吧,我不过是想过来找你唠唠嗑,你怎么一出手就是刀啊!差点儿没结果了我!”
我暗暗咋舌,也有些后怕自己方才的冲动,摇头道:“谁叫你阴悄悄地就摸过来了,我刚刚正在想祝老清场看病的事情,在心底里下他的烂药,可没曾想你就过来了,我这不是心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