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的话为我解答了刚刚的疑惑,但却让我产生了更大的疑惑。我刚刚说什么了?我不过只是说现在不宜大开杀戒么?怎么就要我去全权了?我怎么弄啊?
下意识地想要拒绝,没想到却被身边的方嫄给及时地阻止了,众人见我没有说话,便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一样很迅速地转变了话题,重新说起了那些被遗留下来的黑土应该如何迅速处理的事情,为了那些黑土,我的注意力也因此而被岔开了,直到后来吃完饭散场了,我才回想起这件棘手的事情来。
我死命地缠着费启钊,结果得到的讯息是我即将因为自己的一席话而被委以重任,派出去收编那些常年游走在东南亚周边的闲散佣兵,除此之外之后可能还需要训练带领他们执行几次‘死神’的任务,不管是保护还是直接开展、抑或是背地里杀人,总而言之就是要把那些收编进来的人给彻底低训练出来。整体上说我的任务就是要扩大‘死神’的编制,竭力把‘死神’打造成为亚洲的NO.1。
晓得了这些潜在的任务之后,我就异常茫然,对费启钊的纠缠就更加地深了,想要让他替我去给祝老说收回成命的问题,可是费启钊却是有气节得很,打死也不愿和祝老讨论这个话题,最后还说幕后的老板们让我去自然是对我的信任,我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掉链子,让我提升自己身在犯罪团伙的觉悟。
我急了,拉扯着费启钊的衣领吼道:“费启钊,你们是不是专门看我和嫄嫄不顺眼啊?我和嫄嫄分离了好几个月了,现在只是短暂低相聚了几个钟头,你们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我们俩给分开,还要让我再去南亚钻丛林
,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费启钊憋着笑死死地按住我的手,张口道:“谁说过去那边就一定要去钻丛林呢?你这趟出去只是出差,出差而已,不要想得那么艰难嘛!再说了,父亲又不是让你现在就走,你还有好些天的时间可以和嫄嫄培养感情,哦,对了,记得走之前也要和孔皓再培养培养感情啊,这趟他可是你的贴身助理,你可不要怠慢了他。”
我见着费启钊那张笑嘻嘻的脸就气不打一出来,最后气不过又不敢直接去和祝老叫板,只得拉着方嫄再一次上演离家出走的戏码,跑到了崇左市区附近的一处山庄内住了下来,任凭费启钊如何呼唤都一概不给予回应,有心想要借此表达一下自己的任性,急死他们。
我深知自己在祝老和幕后团伙面前的转变不能一蹴而就,以他们那么多疑和猜忌的个性,如若我的转变太过迅速反倒会让他们对我产生怀疑,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的那些不服管教的个性原本是什么样的就还必须要在某些时刻显露出来,这样才能安稳地走下去。带着方嫄出逃图个清净,知道就算是我不接费启钊的电话,听话的方嫄也会定时地向‘家里’汇报我们两个的情况,其实变相的,我还是把自己彻底地给交付了出去。
果不其然,在山庄内待了三天之后,方嫄就局促地跑来跟我说祝老在家里面催我们俩回去,说是在我上路去招生之前要给我交代一些事情还需要耽搁一段时日,我故作无奈,和方嫄纠结了一阵之后还是妥协了,答应她在收拾好了行李之后就立马回去。
躺在摇椅上看着方嫄蹦蹦跳跳地离开,我的心情也从之前伪装的
不甘渐渐恢复平静,让我全权去负责‘死神’的人员收编,而且还让我训练带领那些人去完成几次任务,这样的安排是不是就已经算是相信我了呢?虽然并没有照着我和周老板之前的计划从武器库的方面入手,但这好歹也算是独挡一面了,我想只要我尽快地完成了‘死神’在南亚那边的事情,应该就可以在幕后团伙之中站得更稳、走得更远,日后想要再借着周老板在武器方面的资源接收那些武器库,想来也更加地得心应手。
看着屋檐旁边亮得发烫的玻璃框,我心里的小算盘也敲打得异常迅速,直到发现从不远处向我这个方向走来的那个服务生的身形有些熟悉,我的心思才彻底地从日后的计划中撤离出来,将全副身心都放在了那个越走越近的服务生身上。
好在方嫄刚刚进房间去收拾行李去了,要不然此时她定然会发现我的失常,因为冲着我迎面而来的那个人走路的姿势实在是太熟悉了。这样的姿势其实说常见也常见,我每一天照镜子的时候都会看见自己以这样的姿势在走路;说不常见也不常见,因为这种走路的方式只有在接受了专业训练的人才有可能做得出来,因为每踏出的一部都像是随时兼具着对自身周围每一个方位的打量判断,如若在行进的过程当中出现一些突发性的情况,这种走路的姿势会在第一时间让自己的身体做出反应,不敢保证可以在每一次都成功反击,但至少保命逃跑是完全可以的。
可是这样的走路姿势怎么会突兀地出现在一个郊区山庄的服务生身上呢?他到底是干嘛的?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是想要我的命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