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说了一半的话引起了在场大部分人的好奇心,费启钊是最见不得这种他不知道的事情被人给只讲一半的,当场就扯着我大声问:“钟烈,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志纲派人监视你的行为?为什么又会扯到老五身上?你倒是说清楚啊!”
费启钊如此一问,我张了张嘴想要顺势而为地把老五的事情往邵志纲身上推,可转念之间又觉得这样的举动太过冒险,就算是邵志纲针对我有疏忽,但是任谁都能够猜测到,那些跟在我身边的人是祝老安排的,邵志纲方才那么一说,不过只是替祝老担了名而已,我这样一开口是能引起其他人对邵志纲的另眼相看,但是去无法改变祝老的看法,而且经此一提之后,他对我的忌惮搞不好还会更加地深。
简单地衡量了以后,我叹了口气摇摇头闭上了嘴,不准备开口说一句原本已经拟定好的说辞,只用沉默来代替给费启钊的回答。见我这个样子费启钊气不打一出来,扯着我的领子就咋呼地吼道:“老子最烦就是你这个样子,有什么话不能摊开了来说,你说志纲对你有其他的想法你就坦白地说出来啊,你这么憋着像什么样子?是想当个受气的小媳妇儿吗?”
“Patrick!你别动钟烈,他不说自然有他的理由,你别逼他了!”
费启钊激动地动手惹到的无疑只有一门心思扑在我身上的方嫄,所有人似乎都忘却了原先大家所讨论的武器库的重点,转而把注意力放在我们几个人身上的复杂关系之上,似乎在这一刻八卦的心理要远远地高过了武器库的重要性。
当然,这不过只是我的一种臆想罢了,费启钊深深地看了眼方嫄,便放弃了对我的追问,之后祝老就很快地把所有人关注的话题又拉回到了武器库之上,只是经此一闹,我和邵志纲都没有再开口,他没有再执着地指控我是这次时间的始作俑者,而我也没有再深入追究偏转话题,大家都只是静静地听着幕后团伙中那几个时常作得了主的几个人瞎掰扯,商讨在没有了武器库之后整个集团到底该往何处运营,因为所有人虽然都在犯罪的过程当中赚了不少的黑心钱,但是武器库的丢失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损失了不小的一笔,不想点儿办法从其他地方捞回来,这不是他们的风格。
有人提议扩大接入老挝和金三角的黄金白面生意,把纯度高的货品掺和着其他化学制东西往欧洲那边销售,还说可以延长我们走货的路线,通过香港这个中转站直接往欧美发,几句话下来,把黄金白面的生意拉上了幕后团伙的主营地位,似乎武器库的损失对于他们来讲并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样。
方嫄见我兴致不高,以为是邵志纲的那些无端的指控伤害了我,就一直站在我的身边,用他温暖的双手轻轻地摩挲我的右掌,对于幕后团伙其他人提出的意见同样采用沉默不予理会的态度,一门心思全都栓在我的身上,只顾着我好受不好受。我反手握住方嫄的双手,也不顾其他人是否会看见我们,只是轻轻地把她拉到了我的怀中抱着,把头放在她的肩窝之中,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去思考。
管他幕后团伙是否会将黄金白面的生意重新提回主导市场还是要扩大经营,管他武器库的损失是否会影响到整个集团
的生存,这些事情我都不需要也不想要理会。武器库的行动指导员没有预算上我和二排长他们,我既感到失望沮丧又有些庆幸,失望的是他们要保密行动居然都保密到我们的身上了,我不知道二排长是否提前知晓这些行动的计划,反正我是不知道的;而庆幸的是,行动计划没有算上我的份,那么我和方嫄就又多了一刻难得温存的时间,不会因为彼此的身份和立场而武力相向,这是我现在所无法接受的。
费启钊捉急地看着我和方嫄两人的状态,气不打一处来地在听取其他人意见的时候还腾出一只手来狠狠掐了我一下,挤眉弄眼地嘲讽我,从他的嘴型当中我别的话语没有看懂,但唯独看懂了‘活该’两个字,怕是他还在因为我和邵志纲只见的矛盾而发火呢!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地说着应当如何解决当下的难题,几乎大部分的人都提议将黄金白面的生意扩大来填补武器库损失掉的钱财,毕竟幕后团伙在老挝和金三角地区都有资源,白放着这些资源不加以利用,总归是浪费。祝老不发一言地听着大家的话,时不时地把目光投放在我们这边,不晓得他到底是在看费启钊好事在看我和方嫄,而我也只是静静地龟缩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之中静待着他们接下来的安排。
可是我有心要躲,祝老却不想那么轻易地放过我。本来以为经管邵志纲那么一闹了之后这件事情应该就再没有了我发言的权利,没想到祝老却单单地要把战火往我身上引,许久的沉默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冲着我来的:“钟烈,依你看呢?我们是否需要将黄金白面的生意往欧洲那边扩大来填补损失呢?”